贾富贵想了想,看着院子里的灯光心虚的问,“你真的问清楚了,这家的男人摔了腿,只有两个女的?”
跟班猥琐一笑,道,“贾少爷,小人可问清楚了,这家男人前段时日打猎时摔了腿,只有两个女的,听说是两个弱质的漂亮女人。”
贾富贵看着熄灭的灯光,迟疑的问,“那咱们干票大的?你带了蒙汗药?”
跟班摸了摸腰带,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与跟班的眼睛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熄灭了灯光,李家三口却都是翻来覆去的。
李家娘子也是翻来覆去的,她想到女儿就要离家,一走也不知道她的婚事该怎么办?
“当家的,宁儿现在都十七了,现在又签了契书,她的婚事该怎么办啊?”李家娘子用手捅了捅也睡不着的夫君,愁眉苦脸的问。
“哎!那也没法子。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李大勇愁苦着脸说。
想到以后,李大勇愁的连脚上的疼痛都忘了。
翻了翻身,李大勇对着娘子说:“睡吧,多想无益。睡会儿,早些起来做点宁儿爱吃的,让她吃了再走。”
寂静的夜,李大勇看到娘子睡着了,也不敢翻身睁着他的眼睛盯着黑暗的屋顶,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
李安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明日就要离开爹娘,离开家。
脑中思绪纷乱,睡不着的李安宁安慰她,以后会更好。
贾富贵看见屋里的灯光熄灭,靠在角落数着时间。
半夜突然刮起了大风,风声呼呼响起,能够掩去很多的声响。
李安宁睡不着听着屋外的风声呼啦啦的更是没了睡意。闭着眼睛忧心忡忡的想,刮这么大的风不会要变天吧。
李大勇听见外面呼啦啦的风声,一面担忧的想明日变天宁儿外出不方便,一面又希望天气不好她能在家多呆几天。
贾富贵被大风吹的有些哆嗦,咒骂了句,“这该死的天气!”
跟班搓了搓手急切的问,“贾少爷,时间差不多了吧?”
贾富贵抬头看看天,乌漆抹黑的,风声能够掩盖一切。他点了点头,想到跟班看不见,说了句,“行动吧。”
借着大风的声响,两人打开篱笆门,鬼鬼祟祟地往屋子走去。
“咚。”的一声响起,贾富贵的脚踢倒了院中的树凳,贾富贵疼的跳了起来,他抱着脚疼的龇牙咧嘴的又不敢叫出声。
跟班看着贾富贵的样子肩膀轻微抖动,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扶着单脚站立的贾富贵停歇了片刻,贾富贵才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来到正房的窗边,跟班从腰带里掏出迷香对着房内轻轻吹去。
李大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间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微微的带着苦涩的味道。
他立马屏住呼吸,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是迷香的味道。想到隔壁房间的女儿,他摸索到床边的拐杖往地上扔去,“砰”的一声响起。
窗边的两人听到房内的响声吓了一跳,对视一眼都不敢动,等了片刻见屋内没了动静,猥琐一笑,知道这是起了作用。
他们急切的往门边去,跟班拿出一样东西轻轻地一顶门就开了。
隔壁厢房也睡不着的李安宁听见爹娘的屋中传来响声,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屏住呼吸,仔细的倾听。
在黑暗中她悄悄的穿好衣服,拿起放在床边的一把短刀,这把短刀是前几年他爹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握紧短刀她脚步轻盈的来到门边,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躲在大门的后面。
“咔嚓”
门锁被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李安宁看了看毫无反应的爹娘房间,眼中闪过担忧。
李安宁的心跳飞速的跳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握紧手中的短刀,悄无声息的等在门后。
门被缓缓的打开,两道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借着稀疏的月光,李安宁看清了他们的轮廓—两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一个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一个手中空空如也。
李安宁心道这两人真自负,看了看手中的短刀,她的底气更足了。
“快先去那姑娘的房内,别磨蹭了。”贾富贵压低声音说道。
李安宁握紧短刀,深吸一口气,突然从门后闪出,一刀劈向离她最近的人的手腕,那人正是贾富贵后面的跟班。
“啊!”跟班痛呼出声,匕首应声落地。
贾富贵见状,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他伸长手向李安宁的手中匕首抓来。
他以为凭着他身为男人身高体长的优势,应能轻而易举的夺下姑娘手中的短刀。
怎料,李安宁身子往旁边一闪,顺势就抓住了贾富贵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贾富贵躺在了地上。
“哎约!”贾富贵痛呼出声,他想起身全身都痛,努力了半天也起不来。
“找死。”跟班忍着手腕的疼痛,咬牙切齿的冲了过来。结果发现姑娘不退反进,一记膝顶在他得腹部,反手用刀背就把人给敲晕了。
李富贵挣扎着爬起来,本想往李安宁扑过去,突然脖子一凉一把短刀首指他的喉咙,冷冷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我不客气了。”
贾富贵吓得脸色苍白,身子抖动起来,刀尖随着他的抖动划破他的皮肤,一丝血迹流了出来。
李富贵感觉到皮肤刺破的疼痛,用手摸了一下,看到血液的时候险些晕了过去。他吓得往地上跪去,嘴里还不停说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李安宁见他那副怂样,轻蔑的笑道,“别动,再动我也不知道我的刀会划破哪里。”
“女侠,女侠,饶命,我不动了。你快,快把刀给收起来吧。”贾富贵哭丧着脸,结结巴巴。
李安宁把家里的油灯点亮,找来两根绳子将两人给捆了个结实。
李安宁捆好了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她立即拿着油灯往爹娘的厢房去,屋内有股奇怪的味道,她立马把窗户打开。转身见父母都昏睡着,她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李安宁疾步走近,她摸了摸爹娘的颈动脉见搏动正常,她长吁了一口气。
她愤怒的走出厢房,质问道,“你们到底给我爹娘用了什么药?”
贾富贵见李安宁眉头紧皱,眼中冒火,吓得结巴道,“没,没什么,就,就是普通的。”
又飞快的说道,“一两个时辰应该就会醒来。”
说完见李安宁仍旧阴沉着一张脸,他缩了缩脖子。
李安宁沉思了片刻,拿了张椅子坐在贾富贵的前面,手中转着短刀,俯视着他沉沉的问,
“说吧,你是谁?看你穿着也不像是一般小贼,谁派你来的?”
贾富贵盯着李安宁手中转动的短刀,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刀往他的脖子处飞来,张了张嘴诺诺的说,“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见他说出什么。李安宁仍旧优雅的转动着手中的短刀,未说一语,眼神犀利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