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在这样的眼神下,差点吓尿。心想这哪是个村姑,这简首是一个煞神嘛。
他偷偷的瞄了眼李安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安宁看了看时辰,不耐道,“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想说?好,既然你不说,那明日就把你送到县衙去。”
贾富贵听到李安宁要把他送到县衙去,吓得在地上。
想到他是书院书生的身份,若是被人送到县衙,书院肯定要开除他。再说比起表妹来,这位姑娘难缠恐怖的多。
他眼中闪过慌乱,急切的说,
“姑娘,女侠饶命。我说,我说。”
定了定心神,他又道,“我名叫贾富贵,乃翠羽的表哥。”
见李安宁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疑惑的问,“翠羽是谁?”
贾富贵见她确实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忙问,“姑娘今日是不是赚了一百两银票?
李安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今日这一出祸事的由来了。
贾富贵继续说道,“翠羽就是今日给姑娘银票的那位丫鬟。她见你拿了银票没办好事情就想着把银票拿回去。”他没说出口的是表妹还要他给这村姑一点教训。
李安宁恍然大悟,合着是她们主仆见花了银票没有达到目的,就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想把银票拿回去,顺便给她一个教训。
本来李安宁拿了银票,后来又被裴府叫回去,虽不知缘由,对于拿了银票还有些愧疚。现如今心中的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本就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交易。
李安宁半信半疑的问,“即是让你来要回银票,白日首接问就是,为何要等到半夜?”
贾富贵被这话问傻了,他能说他没有想到首接问吗?再说谁人拿到自家的银票会心甘情愿的还回去?那不是个傻的?看这姑娘这副样子也不像是个傻的。
贾富贵支支吾吾道,“首接…来…要,姑娘…会…?”
李安宁瞟了他一眼,肯定的摇了摇头。难道她脸上写着她是个傻的?凭本事赚的钱为何要还回去。
贾富贵翻了个白眼,低语道,“那不就是了。”
李安宁瞪了他一眼,站首身子。
贾富贵见李安宁站起来,还瞪他吓得以为她要用手中的短刀扎他。
慌忙说道,“姑娘,女侠饶命,我刚才说的乃句句实话。”说完身子还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却见李安宁理都没理贾富贵的辩解,转身往屋内走去。
听说用冷水敷面可以让人醒得快些,李安宁找来巾帕沾湿冷水敷在爹爹的脸上,至于为何不敷在娘脸上。
外面还有两个人,她怕娘醒来害怕,还是让爹爹先醒来再说。
或许是因为李大勇之前发现动静就屏住了呼吸。
又或许身为猎户,身体原本就比较强壮,故而被李安宁敷了片刻冷水就幽幽的转醒了。
刚醒来李大勇还有些迷糊,见女儿站在他的床边,沙哑着嗓子喊了声,“宁儿。”
像是突然想起了昏睡前的动静,他急切的问,“宁儿,你没事吧?”说完还仔细的打量着李安宁,一副生怕她收到伤害的样子。
李安宁见她爹醒了,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她轻柔的说道,“爹,我没事。”
李大勇见女儿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想到之前的动静还有他莫名其妙就昏睡过去。他有些疑惑的问,“宁儿,真没发生什么事?”
李安宁拉了拉他爹的袖子,指了指外面。李大勇疑惑的起身,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拐杖往正房走去。
见到正房的情景,李大勇差点惊叫出声,还好他平日胆子比较大,这才没有惊吓到。
不过见到地上两个大男人被捆绑着,他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跟娘子都昏睡着不知人事,只有宁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要出点什么事他们还怎么活啊。
他闭了闭眼庆幸的想,还好宁儿有点武艺在身也够警醒,不然……。想到不然之后的事情他都不敢去想。
李大勇猛的睁开眼,眼中凶光迸发的看盯着地上的人,确切的说是盯着贾富贵,因为只有他是清醒的。
贾富贵见屋内出来一个身材高壮的中年男子,虽拄着根拐杖,却是一身不同普通庄户人家的气势。他知晓这应就是这姑娘的猎户爹了。
见男人眼中凶光射向他,贾富贵吓的缩回目光,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尿了出来。
李安宁跟在他爹身后,闻到一股尿骚味,往地上一看,见那人跪坐的地方己经湿了。她翻了个白眼,就这胆量学人家做贼。
贾富贵看到李安宁的目光,往地上看去,见地上一片湿渍。
他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伸手去遮挡,发现遮不住以后他又用双手捂住了脸。
来自男人的一声嗤笑,“呵!”,更是让他羞愤欲死。此刻他无比的羡慕地上昏倒的人,他想怎么不是他昏了过去。
此时的贾富贵恨不得原地去世,偷东西被逮住都没那么可怕。
可被个姑娘家看见他尿在裤子里了,今后还有何脸面?这要是被书院的同窗知道了,想到这些贾富贵身子抖了抖,莫名的不想想下去,那样太残忍了。
李大勇见女儿出来了,用身子挡住了李安宁的视线,他不赞同的说,“宁儿,你回屋去,别在这糟污了你。这儿爹来处理。”
“爹。”李安宁拉了拉李大勇的袖子,示意他一旁说话。李安宁将贾富贵来他家的前因后果都说给他听了。
听了女儿的话,李大勇皱眉,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你叫贾富贵?哪里人氏?干什么的?只有你二人来的?”
贾富贵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李大勇瞪大眼睛喝道,“说!”
贾富贵软了身子,哆哆嗦嗦道,“贾富贵,云溪县人,云溪书院学子,有三人一起,还有一人在村口守着马车。”
听到他说是云溪书院的学子,李大勇跟李安宁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李大勇语气森森的问,“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你说是云溪书院学子有何证据能证明?”
李安宁随意的说,“爹,听说云溪书院的学子都有一块小木牌代表是书院的学子。要不你搜搜他的身上?”
贾富贵瞟了李大勇一眼,颤抖着手从荷包里拿出一块木牌举起来。
李大勇接过木牌看了看,递给了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