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坤派掌门谨遵先师诫令,合派上下不过河,不入山。
驭刹门则不然,先人传说山中有仙珍异宝,上古法器,得其一者可使修为大增,早脱凡胎,入升仙籍。因此历代掌门都曾派人闯过,却总是刚过了河就幻影重重,无法前行。后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邪技 ,进山前必得杀数名童女献祭,血溅百步。因而惹恼了山间仙灵,重治他们。
数年间未获一物并死伤惨重。
这些事阿羽也曾风闻,只是与己无关不甚关心,没想到和眼下之事竟有牵扯。
那老乞丐究竟是何方神圣?此书从何而来?书中记载又是否可信?
阿羽一时思忖。
可转念一想,只要能救翎儿,无论真假,自己都要一试。遂第二天就如实地告知了师父师娘。
“缔女珠?”
卓雪晴听罢难掩激动,“你是说翎儿的病有救了?”
“只是,”
何潇阳顿了顿,阿羽转头看向他。
“那老乞丐来历不明,所赠之书也是真假难辨,即便真有,怕也难得。”
“是啊。”师娘那双刚才还闪烁着亮光的眼睛又变得黯淡,“当年两大派联手都未能从玄丹山中攫取分毫,他们引诱前去的无数能人异士也都铩羽而归,正坤派又极不容情,此法实在是危险重重,生死难料。”
“师娘莫要担心。既有那么多能人异士前往玄丹,那我便取道滦河城,从东面进入。”
“不可!”
卓雪晴站起来说道,“多少修为高深的修士都去而无返,我们不能让你白白搭送了性命!且那驭刹门最是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之辈,便是你真的寻到了缔女珠他们也决不会让你带回来。阿羽,你莫要冲动,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啊?”
“师娘,我明白您和师父的忧虑,但翎儿的身体每况愈下,己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尤其是近来出现了嗜睡的迹象,我!”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撕裂自己身上的伤口,痛彻心扉。
“我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一试!”
“阿羽,”
卓雪晴走过来,心疼的看着她,“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师娘很欢喜。”
说着不禁泪眼模糊。
“师娘…”
“对外虽称师徒,可我心里早己把你当作女儿看待。我的一个女儿己然如此,难道还要把另一个也搭进去吗?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自己的女儿未尽全力反教你去涉险,我们于心何忍?何颜苟活?”
“师娘,是我心甘情愿的,并没有为人所迫!师父师娘,请你们勿要多心!”
阿羽心急的释道。
“能治好翎儿当然是我毕生所愿。”
师娘拭去泪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既得此法,身为母亲我怎能置身事外?你照顾好翎儿,我去!”
“师娘不可!”
“有何不可?若为她求得一线生机,我死也无憾!”
“胡闹!”何潇阳厉声站起,“你们谁也不许去!”
“何潇阳!翎儿所受的折磨你当真全然不见吗?都是因为你!咳咳咳…”
此时的卓雪晴悲愤交加急火攻心,气血逆流下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师娘!”
阿羽一把将其扶住。
“雪晴!”
何潇阳一个健步冲上前将她抱住,“雪晴!雪晴!”
师娘是清醒的,只是泪水血水交融在一起说不出话来。
“令羽,此事以后再说!”
眼前情景,只得应是。
“今天的事别人翎儿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