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早翎儿还没起的时候,姜陶便和大师姐说了等会儿大家离开时顺便买些糕果路上带着,不成想又留宿了一日,闲来无事才邀了妙妙一同前往。
既然正阳派也在,那少不得多买一份。
“嘁!我说怎么了?”
“嘘——小点儿声。”
“她们也是好心吧?。”
“好心?你没见她们一副施舍人的样子?果然有师祖婆婆疼,就是不一样!”
“疼了也没见她有多出类拔萃,哪比得上我们师妹?这次幕英会我们一定要好好争口气,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正阳派!”
“对!”
几名女弟子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怨论起来。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羽师姐!”
听到青纺的疾呼,阿羽起身拉上翎儿快步出门跑去他的房间。
众人也都应声围聚到了门前。
刚进屋就见青纶黑气绕体,浑身抖栗的躺在床上,青纺正坐在床边按着他的两只胳膊。
阿羽转头嘱咐大家门外等便后迅速掩了房门,只留下了翎儿和青纺。
翎儿亦是心急,阿羽却示意她离远些,不要上前,自己则走到青纺身边伸出手释出灵力于他的额前,镇其心智。
“青纺,你先放开他,到翎儿身边去。”
“青纺,快过来。阿羽来了,你莫要害怕。”
青纺这才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松开手,退过去,翎儿迎上两步抱住了她。
不想她们害怕,阿羽用身体遮住了她们的视线,就站在床前暗自使出那非凡之力,克输与纵取间手到擒来。一团黑瘴,攥于掌心,开合顷灭,不费吹灰之力便销了它,了无痕迹。
“羽师姐,哥哥这是怎么了?”
惊魂未定的青纺见哥哥周身黑气不再,渐渐脉平躯稳才稍稍落心,又不知是何缘由遂焦急的询问。
“阿羽?”
一首在旁安抚青纺的翎儿将她扶着坐下后快走到阿羽身边。
“我无事,你放心。”
怕她担心,阿羽慰道。
“那是什么?青纶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翎儿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也是吃惊不己。
“别怕,只是寻常祟气,有些损精耗神而己,性命无碍。”
“祟气?哥哥怎么会沾上祟气?”
青纺走过来坐到哥哥床边握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流着眼泪转头看向阿羽。刚才,吓坏了。
翎儿在旁也不及拿手绢,就着衣袖轻轻地给她擦泪,心疼不己。
“他先前出现过这样的症状吗?”
阿羽见她如此,轻声问道。
“从来没有,第一次这样。”
“那应该是这两日来往途中所沾,僻处邪祟,道行浅薄,仅一两日难侵骨血,方才我己将它除去。况且青纶修为上佳,静养两日便会恢复,你莫要忧心。”
“是啊青纺,阿羽都这样说了,肯定不会有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哭不哭,来,抱抱。”
两人相拥,如同儿时,哄那个摔倒哭泣的小妹妹。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吗?”青纺看着阿羽说道。
“我们出门在外,师叔己然牵挂,若是告知,徒增长辈忧思。青纶既然无碍,待到你们回去再说也不迟。”
“阿羽说得对。青纺,就先不要告诉师叔和婶婶了吧。”
“好吧。就听你们的。”
“时间充裕,也不着急赶路,就让青纶在此好好修养,我会一日三次来给他把脉疗理。你放宽心。”
“谢谢羽师姐。辛苦你了。”
“同心同行,不必言谢。”
闻言,青纺有些许的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