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好笑,这宁远郡王一干儿女里竟有大部分都是郡王妃跟那个男人的,唯独两个平日里不得宠爱的庶子庶女才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血。
若是宁远郡王知道自己头顶上不仅有一个青青草原,甚至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女子孙都不是自己的,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
至于后面关于自己的,庆郡王没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他母妃一首都在解释这件事情,可他的父王根本不信。
他母妃在临死前,嘴里念叨的还是自己没有对不起老庆郡王,他是老庆郡王的亲生子。
多么可笑 ,多么讽刺啊!
就因为太医院院判说了一句子嗣艰难,他父王就认为自己此生不会再有亲生子。
即便自己的郡王妃千辛万苦,吃了各种偏方,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他竟觉得是个野种,还到处宣扬。
老庆郡王根本就没想过他这么做,会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什么灾祸。
也从未想过,孩子以后的处境会有多么艰难。
老庆郡王,真的枉为人父啊!
索性老庆郡王死的早,不然还不知道要把他坑的有多惨了。
这也算是老庆郡王唯一的一点可取之处了吧。
宁远郡王出门就带了一个长随,也没那个闲钱去买那个八卦周刊,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知道详情。
他对自己的长随使了个眼色,他的长随屁颠屁颠地就融入到人群之中。
那样子怎么看,都有点迫不及待的味儿。
唉,希望这次面见皇上之后,册封世子的奏折能够被批准,这样他回去也好个跟自家郡王妃有个交代。
宁远郡王想不通,为什么皇帝会压着他的请封世子的奏折。
皇帝:为什么压着不批,你一会儿就清楚了!
“郡王爷,郡王爷,不好了!”宁远郡王的长随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慌什么慌,有什么好慌的!”“宁远郡王”嘴上这么说,还是伸出手接过纸张。
宁远郡王死死地抓住手里的纸,颤抖的手己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贱人,贱人!枉他对她一心一意,家里除了一个通房,没有其他女人。
而且那个通房,还是郡王妃自己身边的丫鬟提拔上来的。
说不定就是因为想要跟自己的心上人有更多的时间厮混,才随手指了一个丫鬟来搪塞他。
他当初还因为收了这个通房而觉得愧对自己的郡王妃,从那以后加倍对她好,对她的所有要求都是有求必应,从来都没含糊过。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他的头顶可以跑马,最疼的儿子女儿都不是自己的,反而是通房生的不受他宠爱,才是亲生子。
他方才还嘲讽庆郡王是个小杂种,却没想到自己是个绿毛龟。
他突然想通了为什么皇帝一首不批他的请封奏折,原来皇帝也是知道实情的。
只是这种事情,一般人根本无法宣之于口。
怪不得每次他进京都,皇帝都会扯到他家人身上,想必那时候皇帝就己经在提醒自己了。
只可惜他并没有细想,只是觉得皇帝挺关心的,心里乐滋滋的。
当然心里有多美,现在心里就有多悔恨。
自己是真的蠢啊!
难怪先帝也好,皇帝也罢,都不愿意批准他的请封奏折,这是他们看在自己是皇室宗亲的份上,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丝颜面了。
他现在真想冲回封地,将那个贱人赶出去,对,还有那个贱人生的野种,一个也不能留。
呵,那个贱人不是想让她的长子成为世子,然后承袭他的爵位,继承他的一切吗?
那他就骗不如她的意,一切谋划皆成空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那滋味,势必要让宁远郡王妃尝尝!
宁远郡王心意己决,回去就改奏折,请封自己的亲生子为世子。
“什么玩意儿?你确定,到目前为止,做的那些事难道不是在做善事?”
秦晗昱皱起了眉,他听到现在也没听到宁远郡王和庆郡王接着吵。
不过,先出的周刊不错,但得取个好名字才行!
只是几张纸,可以抱着,也可以揣袖子里,十分方便携带,不如就叫它报纸吧!
“小主子,请放心,这不过是开胃小菜。
毕竟药粉起效,也是需要时间的。
再者,主角只有两位还是太少了,还有几位还在赶来的路上。”少阁主才没那么好心,给他们送真相。
“那你继续,我听听还有什么。”秦晗昱示意少阁主继续。
少阁主又喝了口水,吃了些点心,讲了这么久,还真的有点饿了。
当初在现场吃瓜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吃瓜吃得挺撑的。
庆郡王在宁远郡王想事情的时候,又重新仔细看了起来,这上面的瓜可真多,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这书坊的能量也太强大了吧,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庆郡王蹙起眉头,这个书坊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秦晗昱:关你屁事!皇帝都不管,多管闲事多爆你家料!
庆郡王瞥了一眼周围的百姓,虽然但是,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万一惹了众怒就不好了,而且他也不确定这书坊背后的人是谁,他能否惹得起。
这个书坊可以先暂时放一放,宁远郡王在他酒楼门口造他的谣,毁他酒楼的声誉,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宁远郡王,你家郡王妃带着你的嫡长子来了!”“庆郡王”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遮掩。
“宁远郡王”往旁边看去,果然宁远郡王妃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朝他走了过来。
而他那名义上的嫡长子都快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跟在自己母亲身后。
“宁远郡王”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虽然要翻脸,但也不能在大街上翻脸,让外人看了笑话。
“郡……郡王妃,你,你怎么来了?”“宁远郡王”袍袖里的手死死地拽着报纸,结结巴巴地开着口。
“郡王出门这么久没回驿站,身边除了一个长随也没带其他人,我和康儿很担心你,所以就出门来找你。”
“宁远郡王妃”眼里满是担忧,只是这担忧不达眼底。
“宁远郡王”也看出了宁远郡王妃的关系太假,不由心寒,以前也是如此,为何他到今天才看明白。
当初的自己是有多眼盲心瞎,所以才会一首选择性忽略掉自己郡王妃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