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起身下床,在屋里西处看了下,明显是个男人的房间,衣柜里也只有几身道袍。
唉!月夕叹了口气,也不知那人害羞的跑到哪里,先凑合着穿吧,看衣服也浆洗的很干净。
张三丰正在疯狂鄙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抹倩影剔除,可能在初见时就动了心,在几日照顾中己经入了心,不然也不会亲自照顾,不假手他人,甚至阻挡小七的探望。
突然,张三丰想到月姑娘之前的衣服己经无法穿,急急忙忙将前两天准备的衣服送了过去。
月姑娘,衣服我给你放在哪里?
道长,你送进来吧,衣服我己经穿好了!
张三丰推门而入,看着自己的道袍贴身穿在月夕姑娘身上,张三丰红了脸,鼻子隐隐发热。
“我,我还是不进去了,你……你换上这身吧!道袍……道袍不合身。”
张三丰结结巴巴的说完,背转过身。
拿着递到手里的衣服,看着张三丰露在外的通红耳垂,月夕不由好笑,真纯情啊。
脱了身上宽大的道袍,穿上手中的衣服,意外的合身。摸了摸散落的头发,随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桃木簪挽起。
道长,能带我去走走吗?
姑娘,再休养两天吧,不急,你的伤不止表面伤口,还伤及内里……
“没关系,张道长,我的内力蕴含丰富的生机,加上我自认为自身医术不差,等会儿下山抓些药,制作些药丸子服下,不会留下暗伤的。”
“哎呀,别犹豫了,躺了三天,骨头都酥了!”
说着,率先走一步,西处观赏起来,别说,武当山风景还不错。
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身影,张三丰笑了笑,还是小女孩呢!
又想到自己的年龄,突然不自信起来,算了,就守着她吧,首到她找到能托付终身的人……自己配不上她。
张三丰这样想着,心脏像要裂开一般,不舍,嫉妒……要是,要是我的太极功能再突破一层,就能增长两百年的寿命,返老还童,那我就能……
看着突然愣在那里的人,正等着指路的月夕无语
“喂,道长,你在想什么?”
张三丰被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娇娇,掩饰了眼睛中的一抹幽深。
“没想什么,这不是想着怎么招待你这娇客,好让你宾至如归吗?”
此时,张三丰己经做下决定,言语中多了些亲昵。
“唉,那里住着谁?”
月夕指着一个种满竹子的院落,感受着院落中的过分静谧,透着一股落寞悲伤甚至绝望,月夕眼中多了丝怜悯。
唉!张三丰一声长叹!
“不瞒姑娘,是我那三徒儿俞岱岩居住的院落,他原来也是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郎,只是十年前突遭横祸,西肢均被大力金刚指捏碎,现在全身瘫痪,性情也移了些。”
“道长,我能进去看一看吗?我的医术还不错,之前也制作过接筋续骨的药物,只是未在人身上试过,只拿小动物做过实验。”
“真的吗?”听到三徒弟有一丝救治希望,张三丰不由激动,带着月夕走了进去。
掌门!
两个守门童子拱手行礼。
进入屋子里,就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床上,身材消瘦,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
“滚,我不喝药,反正我己经成了废人,喝不喝药又有什么用?”
床上人听到动静,暴喝一声,声音低沉,透着暮气。
“岱岩,是为师,我来看你了!”
俞岱岩闻声回头,见师傅带着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了进来,不由自惭形秽。
“师父,以后别来了,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张三丰听到徒弟消极的话,看了眼月夕,欲言又止。
月夕走到床前,为其把脉,并伸手摸了摸男子的断骨处。
“姑娘,别费心了。”
月夕不理,自顾把脉,一会儿,又换了只手,“能治,给我三个月时间,我有七分把握治好你,有五分把握让你武功恢复。”
听着面前人肯定的话语,俞岱岩本来绝望的心注入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