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祝知希第一次、毫无回避地正面表达爱。不是情动时的“喜欢你”,也不是借雪球侧面表达的“替它来爱你”,是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余地可退的一句“我爱你”。
祝知希一向勇敢,不害怕表达,可他们之间始终横亘着一枚定时炸弹,倒计时的阴翳挥之不去。这份自然而然的、轻盈的爱,叠加了死亡的重量。因此明明谁都确定彼此的心意,却都小心避开。
但事到如今,即便他根本没有准备好,即便手心的倒计时只剩下三周,他还是脱口而出了。
结束这个吻,祝知希仍旧望着傅让夷。看到他眼睫投下浓厚的阴影,眼底的光点忽明忽暗,烛火般摇曳,仿佛一吹就灭了,眼神里,复杂的心绪几乎要溢出来,迷惘、失措、渴望、畏惧……他嘴唇动了动,很艰难地说:“我……”
“你也爱我。”祝知希帮他说了,“所以你才会在这个时候推开我。”
“你爱我,所以你不介意我为了倒计时和你接触,延续我的时间,又为我浪费大量的时间,照顾我,珍惜我。我一句想知道,你就撕开自己所有的伤口。”说着,祝知希红着眼笑了出来,“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回到相亲那天,我肯定会特别得意地说:你知道你以后会为了我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吗?”
傅让夷沉默了一会儿,垂着眼低声说:“这才是真正的我。”
祝知希也没能听清,他又靠近了一些,几乎要贴上傅让夷胸膛,问:“什么?”
傅让夷抬眼,凝视他,然后用更确切的措辞重复了一遍:“爱你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我。”
听到这句话,祝知希的心好像被小虫子蛰了一口。他蹙了眉,明明想笑的,泪水却先一步溢出眼眶,沿着脸颊落下来。他没想到的是,傅让夷竟然将手伸到他下巴尖。大颗晶莹的泪珠滚下来,落到他掌心。
“笨蛋。”他忍不住轻声骂道。
这次傅让夷没再纠结这个点评,只是说:“不要哭了。”
“那你留下我。”祝知希坐回到床上,抬头看他,一副我知道你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否则我会哭到你易感期结束。”
傅让夷又露出那种无奈的眼神了,只是这次还包含非常艰难的忍耐。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都送上门了……
刚刚那个差点把我强上了的alpha是你的第二人格吗?
眼见这样的威胁还不够。祝知希举起自己的手,掌心面对他:“这几天你都不在,倒计时一直在走,没多少天了,你要帮我补回来,否则我可能撑不到找到雪……”
“别说了。”傅让夷第一次强硬地打断他说话。
祝知希停下来,望着他,没继续说话了。
一个阴差阳错进入生命倒计时却不想死,另一个,每当易感期来临就被折磨得不想活,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救命稻草。
最终还是后者妥协了。
但他的要求是:“你把我绑起来,像上次一样。”
“没带绳子。”祝知希撇过脸。
傅让夷拿出酒店叠好放在柜子里的浴袍,抽了系带,塞到祝知希手里。
明明不久前才在调情时说过想要把他绑起来,可真的动手,祝知希又不情愿,动作慢吞吞,绑的结也不像上次那样。
傅让夷看着,有些着急。他不确定自己的理智能维持多久,很怕伤到他,叹了口气,语气很无奈:“要不要再绑紧一点?”
“很紧了。”祝知希嘴上这么说,但也没眼看自己打的那个结,松松垮垮。
“这我能挣开,打上次的手铐结不行吗?要不我还是去医院……”
“好好好。”祝知希皱着眉嘀咕,“手铐结手铐结,听你的。”
但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把傅让夷的手臂反绑在后腰。他还记得第一次易感之后,傅让夷的肩膀疼了好几天,也不吭声。
“这样行吗?”傅让夷盖着被子靠着床头坐着,垂着头,盯着搭在被子上捆好的手。
“没问题的。”祝知希扯了扯,一转眼瞥见散在床上的浴袍,又低头,看了他自己,最后抓抓脸蛋,站起来,“我……去洗一下,忙了一天又坐飞机。”
“不用……”傅让夷想去拉他,结果两手一起,也没拽住。祝知希溜得太快了。
“很快的,我保证。”兔子溜进浴室,刚刚关上门,又打开来,跑到床边拿走浴袍,飞快亲了一口他的脸颊,超小声说,“等我。”
“等一下,能不能帮我拿……”傅让夷哑着嗓子开口,没说完,欲言又止。
“什么?”祝知希停下来,扭头看他。
“……你的针织衫。”傅让夷声音很低,“刚刚,被我撕坏的那件。”
祝知希耳朵红了,捡起那件差点被撕成两半的针织衫,递过去:“我刚刚哭的时候是不是说我最喜欢这个来着?你别放心上,我这人就这样,最喜欢的有一百来件呢。”
说着他又觉得不对,赶紧找补:“不是,就只有衣服是这样,别的不是……”好吧别的好像也是……祝知希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进了浴室,他又探出半个脑袋,小声说,“人不是,真的。”
他说完,飞快关门,靠在半透明的玻璃门板上,像块粘乎乎的年糕,慢吞吞滑下来,坐到地板上,将滚烫的脸埋进膝盖,搓乱了头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前一秒还因为虚惊一场而松懈,下一秒就把自己全掏出去,现在居然又紧张起来了。
又不是第一次……
没事的,怕什么,不就是小小alpha的小小易感期吗?
可以的。
没多久,浴室门就再次打开,水汽漫出来,一道暖黄色的灯斜着落在床上,正好照亮仰头倚靠着的傅让夷。
祝知希看到他,愣了愣,因为此刻的傅让夷脸上罩着那件薄薄的白色针织衫,沉重的气息被布料盖住,呼气时轻轻顶起,吸气时又紧紧贴合侧脸的线条。他的手也被绑着,胸膛一起一伏,看得祝知希脸红心跳。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想趁着傅让夷现在看不见,悄悄拿一样东西再溜回去。可刚拉开抽屉,就暴露了。
傅让夷抬了抬手,指尖扯下针织衫,转头看过来的眼神很懵,眼睛都红了。
被抓包的祝知希显然更加尴尬,他蹲在地上,裹着浴袍,像只偷吃东西的小动物,抬着头冲他眨眼。
“回来了……”傅让夷的声音比方才还哑了,像高烧不退的病人。
“那什么,”祝知希裹紧了浴袍,站起来,咳嗽了两声,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本来是想在里面准备好了再出来的,但是我忘了拿润滑,我以为抽屉里会有呢。”
居然没有。只有两盒套。
“我也没带……”
主要是真没想到飞过来是干这个的,谁没事儿带这些东西啊。太不正经了吧。像我这样的正经人出门只会带结婚证。
傅让夷的重点又跑偏了:“你带了什么?”
“证……”祝知希脱口而出。
“镇定剂?”傅让夷似乎想起来什么,精神振作了些,“你拿过来,放在这儿,要是我失控了就扎进来……”
“我说的是证!”祝知希急了,“结婚证!”
傅让夷怔住,呆呆地望着他:“结婚证……”
他这副表情好像在问带这个干嘛。祝知希也觉得有点好笑,但很快他为这个情境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摸摸鼻尖,说:“那万一,警察叔叔来查房,至少不会把我们抓走,咱们是持证上岗的……”
傅让夷的表情变得更诡异了,好像想笑,但又没笑出来。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说:“没润滑不行……”
其实可能可以。
祝知希松开了裹住浴袍的手,垂下来,没有系带,浴袍也自然而然地散开了。蜜色的灯光令他的皮肤蒙上一层莹润的光感,像雕啄、打磨过的象牙。
他上了床,到傅让夷身上,抬手,轻轻按在他肩膀,又拂过他的侧颈、耳后。
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散开的浴袍也轻轻摆动。
他抵住了傅让夷的额头,说:“你先亲亲我。”
像方才那样对话,其实已经花掉了傅让夷全部的忍耐,梦中迷恋的人近在咫尺,那一道坚守的防线也彻底击溃。
因此傅让夷毫不犹豫地抬头吻了他,那一瞬间两幅身体连战栗都同频。
“我好想你……”他没办法伸手拥抱,只能在不断往前靠,想要和祝知希贴得更紧些,接吻时急不可耐,噼里啪啦像着了火似的,烧遍全身,完全失去了掌控力。
烫而的唇舌,贝壳般的牙齿,灼热的气息,带着潮气的皮肤和头发,短促的、梦呓般的话语,都被欲望搅在一起,像粉色的糖浆,从头淋在他们身上,哪怕短暂分开,眼神与眼神,唇与唇……处处都拉扯着晶莹的糖丝。
祝知希像是雪堆的,一吻就滴滴答答融化了,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明明喘不上气了,却舍不得结束亲吻,到最后受不了,哼出了声。
傅让夷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主动退出来。
“喘口气儿。”他说着,从脸侧一路吻到他耳朵。
明明洗了澡,却好像是故意没有摘下耳饰。耳垂上坠着一颗水滴形的钻石,晃动着,像一滴泪。
祝知希仰着头,任由他吻下去,睡袍半散开,右边的肩膀都露了出来,被亲吻到了。
“你这次情况好像……没那么严重……没有神志不清。”祝知希说话都打颤,还惦记着他的病情,“是因为没有被信息素诱导吗?”
傅让夷想的却是,你这么快就忘了刚刚进门时的危险吗?
“但还是很烫。”祝知希伸手摸到他的后颈,烫得简直握不住,“很难受吧?”
他习惯性地揉了一下腺体,傅让夷反应却大得厉害,躲开了,忽地靠回到床头,喘了一会儿,低声说:“……别摸,会失控。”
祝知希望着他,觉得傅让夷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他手撑在他腿上,靠过去亲他嘴唇:“没事的。”
说着,他稍稍抬起身,将被子往下拉,又重新坐下。
“对我你可以失控。”他伸出手,往下,掌心润了润,并拢手指,圈好了,边吻边安抚。
傅让夷喘得简直好听极了,整个人好像都被他操控了。祝知希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混沌,他清楚地感觉到什么,稍稍抬起身子,膝盖跪在傅让夷腰侧,手上没停。
他靠到傅让夷耳侧,吻了吻,轻声说:“手给我。”
很快,傅让夷乖乖把手递了上来,给到他空着的那只手。祝知希没接,食指勾了捆住他的带子,将他的手勾到了腿间,然后掰开那握紧的手指,自己沉了沉。
指尖湿了,沾了“糖浆”,拉出柔润透明的丝。
傅让夷明显愣了愣,扭头看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莫名有些好笑:“你真的是雪人吗?”
“什么啊。”祝知希搂着他的脖子,在手上蹭了蹭,超小声说,“昨晚打视频就这样了,可能……就是生殖腔发育导致的……”
没说完,傅让夷的手指就探了进去,就着被捆绑的姿势,惹得他闷哼了一声,下意识 抬起来。
要是换做平时,傅让夷一定会温柔地说放松之类的话,再亲亲他,做点安抚的举动之 后再继续,但今天他明显不是。借着体液的润滑,他挤进去一整根手指,捅了起来。
过去生涩窄小的甬道此刻被泡得柔润,发出淫靡的水声。 “湿成这样了。 ”
“等 ……”祝知希跪在他身前打颤,傅让夷没停下,反而叼住了他的尖,吸吮过后, 舌尖打着转舔,舔得祝知希腿都软了,没力气也跪不住,恰好在他塞第二根手指时, 身子一沉,直接进到最深。
祝知希仰着头喘息,抱住了傅让夷的头,像是抱住一根浮木。
这份亲密关系是唯一的。傅让夷太了解他身体的每一处,或许比他自己还要了解。
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敏感点,并紧了两根手指,猛烈地戳上去。易感期的傅让夷少了 犹豫不决,展露出平时罕有的alpha的专断和强势,几乎是毫不留情又精准地攻击最脆 弱的地方。
原以为撑得住,可这才是手指,祝知希就已经头脑昏沉了,他被快速地打开,又是一 根,指尖每一次都戳在那个微微凸起的点。
“不行 ……”祝知希有些迷糊。他感觉傅让夷又往里塞,而且不是像之前那样,最后一 根是小指,而是和其他几根一样粗的。
他伸手去摸: “你这是 … …”
“你绑的。 ”傅让夷说, “两只手绑着,都可以用上 … …”
“你!你不要,好涨 ……”祝知希浑身颤栗, 一开始只是哼哼出声,到后来,水声愈发 激烈,他的尾音也变了调。
“隔壁 ……”傅让夷忽然抬起头,放过了已经红肿的尖,舔他上下浮动的喉结, “是我 同事住。”
祝知希一听,吓得抬手,捂住了嘴。可傅让夷却仰着脸,望着他笑了一下。 祝知希被这笑晃了眼,没捂紧,叫出了声。
手上的动作越发地快,每一下都狠狠地凿着敏感点,又涨又舒服,可他忍着不敢出 声,哼哼唧唧的,都快哭了,收回了帮傅让夷撸动的手,用力打他的肩膀,掐他,最 后抖了几下腰,高潮了。
但他什么也没射出来,也没软。好奇怪。
“骗你的,他们住楼下。 ”傅让夷抽出湿淋淋的手,将水抹在祝知希的小腹上。那水都 把浴泡系带浸湿了。
祝知希愣了一下:“你怎么这样 ……”他伸手去打,结果因为刚刚高潮,没力气,打人 都像撒娇,没多疼不说,身子跟着往前, 一个没跪稳,摔到傅让夷的身上。最重要的 是,硬着的那根直接戳到傅让夷的腹肌。
这一次是将手捆在正面,肩膀自然地向内收住,肌肉也都夹了起来。原本他的胸肌就 练得很好,中缝很明显,但现在这样的姿势,中缝的深度简直翻倍。
祝知希公正地认为这就是勾引。
他鬼使神差地,又往前,蹭了一下。
如果傅让夷不喜欢,不高兴,他就立刻说这是不小心。
傅让夷的确看见了,而且低着头盯了一会儿,祝知希很想装无事发生,可下面却不争 气,还抖了一下。
傅让夷抬起头,亲了亲祝知希微微张着的嘴唇,哑着声音说: “宝宝,再往上一点,跪 到枕头边。 ”
“什么? ”祝知希愣住了。但很快,傅让夷交叠的手从下面传过来,推了推他的后腰。 于是他半推半就地往前挪了些。
就这样,淌着腺液的,插进胸肌中缝。傅让夷的手没离开他的后腰,手指摁着, 一下一下,往前推着他的腰,纵容地用肌肉挤压。
“舒服吗? ”他望着祝知希问。
祝知希慢悠悠地动着腰,明显已经失神了,往日透亮的眼珠蒙了水汽,眼神是散的, 不知望着哪儿,的嘴半张着,喘息着,整张面孔都被泡涨了。
“嗯 ……舒服 ……”他含含糊糊应着声,却忽然叫出了声。傅让夷的手指又一次插进来 了,毫无征兆,相当顺利,好像那里就是为他时刻准备着的。他的腰得乱晃,阴 茎胡乱地拍在胸肌上,手撑着肩膀和床头,浴袍全散开了,堪堪搭在肘弯。
祝知希食髓知味,甚至配合着手指的节奏沉腰,哼哼着,晃了好一会儿,就绷着小腹 射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全都射在了傅让夷的脸和胸口。
祝知希后知后觉地看到了,抖着身子,用气声说“对不起” ,想抽纸去擦,可傅让夷根 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刚射过的前端,随便在他散开的浴袍 上蹭了蹭,然后用命令的语气道: “帮我戴套,然后坐上来。 ”
“不要。怀不了的。 ”祝知希搂着他,黏黏糊糊接吻, “不戴,安抚效果好像更好 ……虽 然我不是o ,但 ……试试吧。 ”
“祝知希 … …”
没等傅让夷责难,他就扶住那根,吃力地往下坐,可或许太猛,才吃进去一小截,他 就疼得冒汗,没办法继续了。
“坐 ……坐不下去了。 ”
进去的瞬间,傅让夷原本都快控制不住了,原始的欲望快顶了出来,可一听到祝知 希疼得声音都颤了,理智又恢复些许。
“放松 ……”他用捆着的手揉他的囊带和会阴,试图帮他放松,然后轻轻地、浅浅地往 顶弄,一点点顶开那一处,让他慢慢习惯。
被这样轻轻地顶,又先一步冒了头,浑身酥酥麻麻,祝知希稍稍放松些,将腿分 得更开,往下沉了一些,进去了一小半。他脑子一紧,感觉里面的都被推到一处 去了,变形了。
来来回回好几次,他终于吃掉了大半,疼得抱着傅让夷的上半身吸气。
傅让夷坐起来些,低头吻他的肩膀, 一边慢慢往上顶。 beta的身体实在勉强,哪怕腺 体发育有了润滑的体液,但体型差还是太大。啪啪的水声由慢到快,窄小的甬道被 alpha的撑到了极限,每一次都很吃力。
在祝知希的想象中,他是掌握主动权那个,很熟练很游刃有余,可现在根本做不到, 只能趴在他怀里忍耐着呻吟,说着胡话: “下次,我,我要自己动 … …”
傅让夷似乎笑了,他问: “怎么动?这样?”然后他很深地往里顶了一下,顶到祝知希 几乎没感受过的深度,弄得他叫出声。
“太深了! ”祝知希又打他,每次在床上,傅让夷没少挨他的打。 “你自己摸摸,差多少。 ”
祝知希把手伸到后头,摸到了被撑开到极限的皮肉,又往下摸了摸,吓了一跳。 才一半而已。就在这时,他触碰着的突然更深地往里顶了。
祝知希闭上眼,下意识地憋了气,被顶得头晕目眩,下半身又痛又爽,剧烈的感官刺 激令他开始神志不清,握着傅让夷的手不够,抓住他肩膀也不够。
他低下头,手颤颤巍巍地靠近了傅让夷手腕,哆嗦着解系带。 “干什么? ”傅让夷根本都没停下。
“抱着我做 ……”祝知希有气无力地说着,拆开了。但下一秒,他忽然失去支撑,天旋 地转——他竟然被傅让夷直接抱了起来,下了床。
祝知希吓得叫出了声,傅让夷成为他唯一的支点和依靠,他搂紧了他的脖子,腿也盘 住,但嘴上还在弱弱地解释: “不是 ……这个抱 … …”
啪,啪 ……他的解释都被装散了,傅让夷显然那也没听见。失去禁锢的他抱紧了祝知 希的腿,手指几乎要嵌进柔软的臀肉里,抱着他快速动着腰,相当暴力地着,祝 知希狼狈地靠在他肩头,叫得句不成句,最后咬住了他的肩膀,眼泪都出来了。
之前的他从没感受过这么剧烈的。每一次,傅让夷都像是服务的那一个,喜欢让 他舒服,不让他疼,为他做所有能满足他的事,但祝知希始终觉得隔着一层。
他想要像现在这样,看着爱人为自己失控,狠狠地凿进来,好像没了他会死掉一样。
“老公 …… ……”他颤着身子抬起头,和傅让夷接黏黏糊糊的吻,含混不清地胡 乱说话,“喜欢这样 ……再深点 … …”
他已经浸在里,根本不记得一开始的初衷是什么,忘了这是个易感期的顶a。 可这样的言语刺激当然会引发alpha的进一步失控。
他被带到了墙边,被抵在墙壁上,更深地顶了进去,在重力地作用下,身体的下沉几 乎是无可避免的。他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祝知希涣散的双眼都睁大了。
他吃痛地抽气,又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让夷,头脑混乱地摇头,说“不要”。 “你说的 ……再深点。 ”傅让夷钉在那儿,没立刻动。
剧烈的胀痛伴随着一种奇异的、滞后的,很钝,好像隔着毛玻璃, 一点点轻微地 扩散着,令祝知希很难耐。直到傅让夷猛烈地撞进来,祝知希眼前几乎是一黑,又好 像是闪过一道白光,他小腹猛地收紧,痉挛着接受傅让夷猛烈异常的挺进。
“不行不行 ……受不了,要死了 … …”
“你犯规了。 ”傅让夷的手指掐紧了他的臀肉,放慢了速度,每一次却更深,语气也变 了,充满了alpha本能里的控制欲, “要听我的。 ”
“听,听 ……”祝知希求饶, “真的不行了 … …”
“ 叫老公。”傅让夷又放慢些,硕大的前端顶着他小腹,慢慢地、刮着敏感点往外抽。
“老公,老公 ……”祝知希搂着他, “这样好累,想躺着做 … …”
“好 ……”傅让夷抱着他回去,把人放倒在床上, “自己抱着腿。 ”
祝知希照做了,他压下来,手指进去,捅了捅,又说: “掰开点。 ”
“嗯 ……不要手指 ……”祝知希腿被傅让夷折到胸前,胡言乱语,抱着自己的腿根,软 烂的被扒开来,粉的,很,傅让夷用手指捅了捅,又低头去舔,舔得他腿根 都软了,在浑身最失力的时候被直接捅了进来,差一点射了。
他的腿搭在傅让夷肩上,身体像文件夹一样被折起,傅让夷握住他晃动的脚踝,转过 头细细地吻这只隔着屏幕勾引过他的脚,结束后,俯下身,压着他的腿插进来。
里面的已经熟了, 一进去就主动接纳,湿湿软软,没有了一开始的生涩。祝 知希缠着他接吻,只是挺进的速度过快,过于猛烈,他们的吻也像是磕碰和冲撞,没 办法好好地亲。祝知希甚至伸出了舌尖,和他在空气里缠绕。
“ ……”他哼哼着,越叫越不收敛。 一开始还能承受,后来实在太快,越来越
快,傅让夷好像也真的失控,陷入易感期膨胀的欲望里,丧失了理智,拼命发泄。汗 水浸湿了两个人的身体,每一次撞击都变得滑腻。
祝知希几乎被他彻底钉在身下,实在太深,深得他胀痛难耐,有好几次好像顶到底 了,他叫出了声音。 “不行,真的,肚子好奇怪 … …”
可傅让夷已经不回应他了。
他撑起手肘,试图往后躲,却被傅让夷扯着腰,拽了回来,啪的一声,重重地撞了回 去。
“真的,顶到了 ……”祝知希感到一阵生疼,额头全是汗。 那就是到底了吧,不能再进去了 ……真的不行 ……
“难受 … …”
这个词说出口后不久,祝知希很明显地感觉到,傅让夷收敛了,他退了退,不再试图 深入,而是一下一下操他的敏感点,又轻到重,碾磨顶弄,力道加重,最后越来越 快,越来越狠。
“,傅让夷 …… … …”
啪啪啪 ……在的水声下,祝知希双手被傅让夷抓着,弓起了上半身,拼了命地摇 头,浑身抖得像是筛糠,哭着,抽搐着,叫了出来。
“不要了,老公,不行,真的 ……嗯——”
一股液体的喷射力突然出现,傅让夷感受到,也懵了,抽出来的瞬间,祝知希痉挛 着,下面喷出了一小股清澈透明的水,弄湿了一片床单。
他的腰塌下去,回到床上,腿根还在抽搐,口齿不清地重复: “不要 … …” “你喷水了。 ”
可祝知希已经完全失神,陷入半昏迷里。
傅让夷摸了摸那些从下面出来的水,抬手,舔了舔。他很渴望能尝尝祝知希的味道, 可这味道太淡了,淡得像纯净水,什么都尝不到。
但即便如此,他也感到满足,凑过去像只大狗一样,缠着昏沉的兔子接吻,在他还颤 着的时候,抬起他的右腿直接插了进去。
“唔 ……又 ……”祝知希想推开他,但根本没有力气,很快,又在的冲刷下接受了 新的进攻,或者说享受。连续的高潮令他几乎说不出话,肉体却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旦快起来,傅让夷似乎就会开始失控。他身体里的野兽开始操纵他的大脑,只想往 最深处去,跟随生理欲和繁殖本能。
他盯着祝知希这张漂亮的脸孔,看着他因为而染上红色,张着嘴,半闭着眼,睫 毛和眼睑都跟随颤抖。紧到最深处,他会抓紧被子,向后仰头,太阳穴和侧颈的 青筋都爆出来。
“你好美。 ”傅让夷俯身下去,进到最深,吻着他耳朵, “我爱你,好爱你 … …”
听到这些炙热的表白,祝知希飘然欲仙,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小花,轻轻地、颤巍巍 地打开了自己所有的花瓣,露出蕊心。他搂着傅让夷混乱地回应,却不知道自己说的 是:“进来 ……给我 … …”
他自发地张开了。
“嗯——”忽然间,祝知希猛睁开眼,叫出声,手指抓紧他的后背。那个粗大的前端竟 然挤进了“底部”。
不对,那不是底。他以为的底部的竟然被顶开了一个小眼儿,很小很窄,傅让夷 慢慢地、碾磨着往里钻。
“不行,别 ……”祝知希浑身像是从下到上从里到外被劈开了,疼得流眼泪,自保的本 能令他感觉危险,胡乱挣扎,可这根本于事无补,那团很紧很嫩的被彻底地打 开,前端卡了进来。
傅让夷喘着气说: “生殖腔,打开了 … …”
“什么? ”祝知希清醒了一秒,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交合的地方, “我的生殖腔 … …” “好紧 ……”傅让夷皱着眉,额头的汗珠滴下来,悬在鼻尖。
祝知希对此一无所知,进来了,然后呢?这个崭新的,因为他生出的 生殖腔,既然不 能生小孩,是拿来干什么的。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插进来的前端一点点涨大,快要撑破。祝知希生理性地流了眼泪,哭得抽抽搭搭,反 悔了, “出去,快点 … …”
傅让夷深深地呼吸,也有些失神,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喘着说: “成结了。出不去 了。”
“什 ……”祝知希疼得受不了,最里头的嫩肉磨得发痛,尾椎骨好像都劈开了,他大口 喘息着,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淌。
很快,他感觉到傅让夷的小腹微微地抖了抖,紧接着, 一股股热流涌进体内的最深 处。
“你射了? ”他怔了怔,竟然产生了一种精神上的。 一直以来他连哄带骗,傅让夷从来不肯。现在终于 …… 终于彻底属于他了。
傅让夷喘息着,皱紧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又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傻气。 “我 ……标记你了,永久标记。 ”
祝知希却忽然有些想哭。
他是beta ,这是无效的,只是一个很接近永久标记的行为。但尽管如此,傅让夷都会 觉得幸福。
“嗯。”他点点头,眼泪落下来, “你 ……标记我了,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
“是不是很疼?”傅让夷将他拉起来,面对面搂在怀里,哄小孩儿似的抚摩他的后背, 不停地说对不起: “抱歉,我没控制住 … …”
一听他说对不起,祝知希就难受,这种难受已经超过了身体的疼。 “亲我 ……”祝知希抬起头,忍着疼骗小狗, “亲就不疼了。 ”
成结的时间很久, 一开始疼得难熬,渐渐地,他在傅让夷安抚的吻中适应了吃人的胀 痛。
“宝宝,再坚持一会儿,应该 ……快了。 ”
“不要骗beta……”祝知希坐在他怀里,搂着他亲吻,任由傅让夷抚摸他全身,舔舐他 的尖,手指坏心眼地、下流地碰他的,这到底是安抚还是勾引,他都分不清 了。只觉得海浪般一波波冲刷上来。
“你动一动 ……”他难耐地扭着腰, “卡着 ……好难受。 ”
“不行。 ”傅让夷哄他, “现在动会受伤的 ……里面太窄了。 ”
祝知希忍到快崩溃的时候, “永久标记”终于结束了。他推倒了傅让夷,自己坐上去, 根本没让他出,晃着腰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擅自动了起来。
“这就是‘下次’?”傅让夷抓起他的手,十指紧扣,看着他在自己身上骑乘。 “还有很多次 ……”祝知希低下身子,吻他。
他后来很后悔说这句话,简直是一语成谶。
从他进入521号房的第一晚开始,整整三天,没出来过。期间他昏睡过去好多次,被弄 醒的方式也五花八门,中途的几次打断是因为酒店送餐服务,机器人送上来,傅让夷 拿过来。祝知希就靠在他怀里吃,到后面几乎是靠喂的。
小小的一个酒店房间,所有地方,没有一处他没待过。他咬了傅让夷后颈四次,试了 见过的、没见过的所有姿势,被反反复复标记、成结, 11次?还是 13次?记不清了, 只觉得小腹都涨起来了,傅让夷坏心眼地用手掌摁着他的小肚子,然后耐心地等着看 往外淌。
易感期的顶a……太恐怖了。
傅让夷……”祝知希趴在他身上喘气,“你,你想当奸夫、前夫,还是寡夫……”
傅让夷懵了:“嗯?”
“你现在是奸夫……再来一次,我就会生气,你可能会变成前夫,再……很多次,你就只能当寡夫了……”
傅让夷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接吻,含糊地问:“你会让我变成前夫吗?”
祝知希知道他在撒娇,假装油盐不进,“你听懂没有……”
傅让夷舔着他的牙齿,轻而易举地撩拨,听到他喘息后,柔软地挑衅,进去后问:“要和我离婚吗?老婆。”
“没关系,前夫也可以复婚的。”不知什么时候,他找到了那一枚银色的钻石耳圈,但没有帮他戴回耳朵上,而是拉过祝知希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指指腹,然后将那枚耳圈从指尖套进去,卡在第一个骨关节。
傅让夷笑了笑,抬起手吻了吻,轻声说:“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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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了,但是我真的努力过了orz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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