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辛城,必须得拿下来!”
“绝对要让武魂殿把它牢牢攥在手里!”
不过,现实的困难也明摆着。
“铁匠协会……这可是块难咬的硬骨头啊!”
“想轻轻松松把它拿下,根本不可能。”
“要是像比比东那家伙似的,尽使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去对付铁匠协会,太掉武魂殿的价儿了!”
千弦月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
“那就慢慢来呗,急不得。”
“从各个方面、各个层面,一点一点渗透进去。”
“慢慢把网收紧,一点点靠近铁匠协会。”
“要是能把它拉拢过来,为咱们武魂殿所用,那当然再好不过啦。”
“要是到了关键时刻,形势所迫……哼!”
“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必要的时候,特殊手段该用就得用!”
想到这儿,千弦月提高了点音量,喊道:“青枫!”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唰”的一下,从千弦月身后窜了出来,稳稳落地。
“殿下!”黑影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又带着十足的敬意。
“我记得,咱武魂殿有个红衣主教,是从庚辛城出来的吧?”
千弦月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深邃。
“你去帮我跑一趟。”
“把这封密信送到她手上,庚辛城的计划就交给她全权处理。”
“还有,你给她带句话。”
“就说神匠楼高那边,别逼得太紧。”
“等找着合适的时机,我亲自去会会这位神匠。”
“记住了,武魂殿的所有动作,都得悄无声息。”
“绝不能让外面的人察觉到一丝动静。”
“是!”
黑影领命,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武器这一块……”
千弦月站起身,缓缓踱步,眉头微皱。
“要忙活的事儿可太多了。”
千弦月心心念念要掌控庚辛城,拉拢神匠楼高,这里面的门道可不少。
“首先,得保证武器的稳定产出和供应。”
“控制对那两大帝国的金属供给,这可是制衡他们的关键。”
不过,这还不是全部。
“魂导器……”
千弦月停下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玩意儿在现在的斗罗大陆,可太稀缺了。”
“也就那些老牌的宗门家族,靠着祖上的家底,能有几个魂导器当储物工具。”
千弦月想起了那次在武魂殿藏书阁的发现。
“在藏书阁最隐秘的角落,我翻到了一本古籍。”
“上面详细记载了魂导器的制作方法。”
“原来是在稀有金属和宝石上刻核心法阵,再经过一系列复杂工序才能造出来。”
魂导器的种类超乎想象。
“战魂导器,那可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远程魂导器,能在远处发动攻击,防不胜防。”
“定装魂导器,威力惊人,指哪儿打哪儿。”
“防御魂导器,能在关键时刻保你一命。”
“辅助魂导器,能给队友提供各种强力加成。”
“飞行魂导器,更是能让人自由穿梭天空。”
“咱们常见的储物魂导器,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一种。”
可惜啊……
“魂导器的制作方法早就失传了。”
“现在整个大陆,都没人能重新把这东西造出来。”
而神匠楼高,却让千弦月看到了一丝希望。
“楼高作为三大匠将之一,是最有机会复原魂导器制作的人。”
在斗罗大陆的铸造界,有几位响当当的人物。
“唐昊的铸造手艺没得说,泰坦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唐昊和武魂殿,那是死对头,根本不可能合作。”
“泰坦又对唐昊死心塌地。”
“力之一族当年就跟着昊天宗混了。”
嘿,这时间呐,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呼呼往前飞。
春去冬来,眨眼间,又是三个年头溜走咯。
距当年那事儿,都过去整整五年啦。
这三年里头,千弦月那可是忙得脚不沾地。
“天斗皇宫那边,可不能把雪儿给冷落喽。”
千弦月心里头惦记着千仞雪,隔三岔五就往天斗皇宫跑,陪着她。
除了这,她也没落下正事儿。
“武魂殿那些分殿,到底是个啥情况?可得摸个清楚明白。”
于是乎,千弦月满大陆地跑,这儿瞅瞅,那儿看看,明里暗里调查武魂殿在各个城市的分殿状况。
她心里清楚,这基层要是不稳当,武魂殿往后可不好走。
同时呢,她对天斗和星罗这俩帝国也留了个心眼儿。
“这俩帝国,究竟藏着多少家底儿?得好好探探。”
千弦月私下里没少费功夫,悄悄去探寻这俩帝国的虚实,为武魂殿的下一步打算做准备。
不过这三年,有件事儿千弦月一直死死抓着不放。
“唐昊啊唐昊,你到底猫哪儿去了?”
她一门心思地找唐昊的踪迹,可这唐昊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连根毛儿都没瞧见。
这几年回武魂殿,千弦月行事那叫一个低调。
“能不跟比比东碰面,就别碰面,省得闹心。”
她偷偷摸摸地溜回供奉殿,去瞧瞧父亲和各位叔叔。
在她心里,供奉殿才是真正能让她安心的地儿。
最近,武魂殿里那流言蜚语可不少。
“听说没?比比东对她那小弟子胡列娜,宠得跟什么似的。”
“那小妮子天赋确实不赖,比比东直接把她册封为圣女啦。”
看这架势,比比东是打算让胡列娜接她的班儿呢。
“胡列娜确实是棵好苗子,培养好了对武魂殿是有好处。”
千弦月撇撇嘴,冷笑一声。
“但是……比比东啊,你可别得意过头咯。”
“你虽说可怜,可有些事儿,你可不能忘得一干二净。”
“武魂殿,那是千家的根基,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是六翼天使一族世世代代守着的地儿。”
“你现在坐的这教皇之位,还有你享受的荣华富贵。”
“哪一样不是千家给你的?”
“现在倒好,想把武魂殿当成自己的,想传给谁就传给谁?”
“哼,简直是异想天开!”
“武魂殿的继承人,只能是千家人,其他人想都别想!”
比比东一直埋怨武魂殿绑住了她,抢走了她的爱情。
“可她倒好,一边舒舒服服地用着武魂殿的资源提升自己。”
“享受够了,又想拍拍屁股走人,去追寻她那所谓的爱情。”
“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占着武魂殿的教皇之位,还想把武魂殿给拆台咯。”
“用着千家的东西,还想把位置传给自己相中的人。”
“比比东,你怕是脑子糊涂啦。”
“当年哥哥走了之后,教皇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谁?”
“可不是你那个外来的弟子。”
“要是我千弦月有那个心思,这教皇之位哪能轮到你?”
“我可是六翼天使一族的后人,前教皇的亲妹妹。”
“比起你这个外来的,我继承教皇之位,那才叫名正言顺。”
“更何况,我背后还有供奉殿那帮老爷子们撑着呢!”
嘿!你说比比东到底啥时候起的这心思?
咋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觉得啥都是她的啦?
千家给她的那些东西,咱随时都能收回来,没商量!
再看看现在,胡列娜摇身一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圣女。
比比东那意思,还打算让她当武魂殿的继承人呢。
这可不行啊!
那以后我家雪儿该咋办?
她该怎么在这复杂的局面里立足?
比比东啊比比东,你说说你,糊涂就糊涂吧。
可你咋能忍心让雪儿受这份委屈?
你瞅瞅你对自己亲闺女,那态度,横眉竖眼的。
说出的话,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雪儿那么小,你就把她扔出去做卧底。
孩子孤零零一个人,身边全是算计和阴谋。
从那以后,身份都得藏着掖着,见不得光。
多可怜呐!
可你呢?对自己那小徒弟,宠得没边儿了。
又是给好处,又是捧上天的。
甚至还想把千家打拼下来的基业,送给一个外人。
你咋想的啊?
虽说当年哥哥可能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
但人都没了,那些恩怨也该算了吧?
他用自己的命,也算是还了之前的错。
千家和武魂殿,对你可不薄啊!
给了你多少机会,多少资源,多少荣耀。
你倒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凭啥呀?
千弦月越想越气,实在没法把现在这个自私透顶、为爱发了疯的女人,和以前那个东姐姐联系起来。
你说你,一门心思要伤害武魂殿,还要伤害雪儿。
你不是整天喊着爱玉小刚吗?
行,我之前忍着你,是看在你曾经是受害者的份上。
你杀了我哥,这仇我都暂且没报。
但不代表我心里不记恨你!
杀兄之仇,再加上你后来干的那些破事儿。
一桩桩,一件件,把我对你仅存的那点情义,全给磨没了!
就说那玉小刚,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抛弃你,欺骗你,胆小怕事,一点担当都没有。
刚和你分开,转头就跟自己堂妹结婚,还爱得死去活来。
可你呢?对他不仅不气不恨,还像着了魔一样护着他、爱着他。
把他当成心头宝,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对抚养你长大的武魂殿,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对自己亲闺女,也是百般嫌弃。
却对那个没本事的废物,死心塌地。
不管他怎么作践你,你都不离不弃。
比比东啊比比东,你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千弦月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你既然这么宝贝那个玉小刚。”
“好啊,那我绝对不会饶过他!”
话说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千弦月得到了消息。
武魂殿有位紫陌长老,这人出身庚辛城。
在过去这整整三年里头,那可是没闲着。
把庚辛城搅和得是天翻地覆,各种渗透。
如今,基本上已经掌控了个七七八八。
就说那铁匠协会吧,紫陌长老使了些巧妙的小手段。
嘿,就这么轻松搞定了,完全不是啥问题。
照这趋势发展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
整个庚辛城都得乖乖落入武魂殿的掌心。
不过呢,这里头有个硬茬子。
就是那位神匠楼高,着实不太好对付。
紫陌长老那边传来话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要是实在没办法把楼高给收服了。
那绝对不能让他被别的势力拉拢过去。
紫陌长老其实也挺舍不得楼高这样的人才。
毕竟人家手艺精湛,能力超凡。
所以她提议,实在不行两条路。
要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楼高给解决掉。
要么就把他囚禁起来,一辈子关着,牢牢控制住。
虽说这楼高看着是那种顽固不化的性子。
可千弦月心里头还是有点不忍。
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匠啊,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而且啊,在千弦月心里有个大计划。
这计划里,楼高可是关键人物。
只有他,最有可能帮千弦月把魂导器制造成功。
放眼整个斗罗大陆。
铸造能力厉害的,掰着手指头数。
也就唐昊和力之一族的泰坦。
但这俩主儿,那可都是武魂殿的死对头。
想让他们为武魂殿效力,门儿都没有。
思来想去,也就楼高这儿还有点希望。
值得去争取一下。
所以,千弦月果断决定。
亲自跑一趟庚辛城,去会会这位神匠楼高。
这一天,夜幕刚刚降临。
庚辛城一处幽静的院子里。
“什么人?”
一声带着警惕的喝问,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个曼妙的女人身影,缓缓出现在院子中央。
“楼高大师,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千弦月笑意盈盈地说道。
楼高抬起头,目光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千弦月。
“我不过是个打铁的粗人罢了。”
“不管你是谁,我这儿没你想要的玩意儿。”
“我就是个地位卑微的铁匠,就想本本分分打好我的铁。”
千弦月压根没把楼高的冷淡与不耐放在心上。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微风般轻柔。
“要是我跟楼高大师您透露透露我带来的承诺,说不定您就改变想法了。”
说完,千弦月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楼高的工作室里闲逛起来。
她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仔细打量着工作室里的各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