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哥和小妹的声音,我也是无语了。
“喂,你们是站哪头的啊?不要乱喊。大嫂,你也不管管?”这些人,真会添乱。
大嫂看着我,又看看贺棹砚,然后说:“玉兰,我站你这边,坚决不让妹夫那么快得逞!”
“哎呀!你们都欺负我!”这日子,过得好像我是外人了。
大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玉兰,刚才那个捡垃圾的说,她能把你脑袋打破就,能把陆贱人脑袋打破,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受过的委屈,就说:“她那就是放放狠话而己,不要放在心上。”
大哥有点不相信:“是这样吗?那我真希望她去把那垃圾脑袋打破。”
大嫂摇摇头:“哎,好好的人不当,要去当狗。这就是他费尽心机想要的生活吗?”
“我们都应该感谢他对玉兰的不娶之恩。”贺棹砚说。
他偷偷地伸手过来,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
“嘿嘿!"他没有拉到我的手,憨笑着。
"哈哈!”他的小动作被发现,招来大家的笑话。
晚上收摊回家,刚进家门,小妹就大喊:“妈,我和你说,今天姐姐在大街上亲姐夫了。”
那声音又响又脆,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
“什么姐夫,你哪来的姐夫,别胡说?”妈妈斥责小妹。
小妹指着正在逗弄童童的贺棹砚:“就是贺大哥,他今天升级成姐夫了。”
接着,小妹就噼里啪啦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尤其讲到最后那两口子打架的时候,手舞足蹈那个兴奋劲,让妈妈都听入迷了。
妈妈抓住了三个重点,她一一发问。
“你姐姐真说砚台是她男朋友?”
“那还有假,大哥大嫂都可以作证。”
“陆子建真打了他老婆?”
小妹模仿陆子建的样子,身子一偏,一耳光扇过去:“这样打的,当时那个脸就红了。”
妈妈拍拍胸口:“亏好不是我家女儿嫁给他,不过那个女人被打也是活该。”
“确实,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也不知贱人当时怎么看上她的。”在小妹眼里,我才是最好的
“那个女人说,她打破了你姐姐的脑袋?”妈妈问到最后一个问题。
小妹不在意地摆摆手:“姐姐说,她那就是放狠话。姐夫天天陪在姐姐身边,怎么会让她被人打。”
妈妈若有所思,她冲着我喊到:“玉兰,过来,帮我把地上这些菜叶子整理一下。”
我不疑有他,过去蹲下就开始捡菜叶子。
妈妈对小妹使了个眼色,小妹趴在我后背上,我以为她在撒娇。
突然感觉有人在扒拉我头发,我一边干活一边说:“小妹,别闹,下来。”
“姐姐,你有两根白头发,我给你扯下来。”小妹说,双手继续扒拉。
“我居然有白头发了?岁月催人老啊!”我感慨着。
“妈妈,妈妈,你看,果然是真的。姐姐的头上有好长一道疤,她的脑袋真的被砸破了!”
小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原来邱暖暖说的话她记在心里了。
我连忙起身,可是小妹压着我,妈妈也过来按着我的脑袋。
顿时,大哥大嫂爸爸都过来参观我的疤痕。
“陆子建,他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大哥气得大骂。
妈妈一个劲问:“还疼不疼?还疼不疼?”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看,都长好了,啥事没有。”事情过去这么久,我己经放下了。
被他们关心,我心里暖暖地,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妹跳起来,三两步跑到贺棹砚身边:“贺大哥,我撤回姐夫这个称呼,你没有保护好姐姐,你还有待考验。”
“怪我,确实怪我。”贺棹砚本来就为这事感到愧疚,毕竟当时他就在我身边,我却被打。
可这些事情本来与他无关,倒是我把他扯了进来。
“不怪他,这是我和陆子建之间的事情,与砚台有什么关系。”我说。
那几天他为我奔波,还照顾我,没道理还要被埋怨。
大哥见我说这话,他指着贺棹砚说:“你怎么还护上了,他难道不该保护你吗?”
“他天天带我去医院,烧饭给我吃,还让派出所对邱暖暖罚款了,你们还想他怎么样,天天抱着我背着我啊?”我觉得他做得够多的了。
贺棹砚眼睛一亮:“抱着背着也不是不可以。”
“你给我闭嘴吧!”我吼他。
“哦!”他又装作很乖的样子,倒显得我很不讲理。
家人们面面相觑,最后大哥叹了口气:“妹妹大了,恐怕留不住了!”
“确实,这就护上了,以后不能随便说姐夫坏话了!”小妹也火上浇油。
我搞不懂这些人怎么想得:“怎么又喊上了,不是说了演戏吗?”
小妹摇摇头:“不像演戏,倒像是真情流露。大嫂你说是吧?”
爸爸过来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我们也放心。”
没办法,我只好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是我没说贺棹砚与我一起去的河边,我说他是和陆子建一起后到的。
“那确实不怪姐夫。”小妹立场变化很快,哪边听起来有理,她就往哪边靠。
“所以最后我孩子遭了罪,她家就出了2500块钱?”妈妈问。
她觉得这个惩罚力度太轻,其他人也有这种想法。
贺棹砚看了我一眼,抿了下嘴唇,纠结了一下。
他说:“事实上并不是。我让人举报了她家酒楼,然后他家酒楼倒闭了。就是上次我们吃饭那个地方。”
嗯?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大动作。
贺棹砚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有些事,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做。范广业,他还让人打了邱暖暖大哥一顿,让他一个月无法下床。”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心虚地看了看我,正好看到我滴溜溜的圆眼睛。
“玉兰,我不是不给你出气,只是我们都是公职人员,有些事要考虑后果,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小妹抱着贺棹砚的胳膊:“姐夫威武!就应该这样做,他们这是恶有恶报!”
“小妹说得对,妹夫你做得很好!”
贺棹砚这操作,一下就把我的哥哥妹妹给征服了,他们的眼里都是赞许之色。
我倒是有点担心,于是问:“他们可能查到是你们干的?”
贺棹砚以为我会责怪他,说:“玉兰你放心,他们绝对发现不了。我们做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不会把你牵扯进来。”
“我是担心你们,我自己无所谓的。”
大不了回到原来那个村小去好了,我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这么说出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陆子建,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娶个老婆也不是个善茬,他们俩倒是挺配的。”妈妈拍了拍我的肩膀。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他们相爱,为民除害,让他们锁死吧!”
不知小妹从哪里听来这些奇诡的话语,她说得头头是道。
“过去的事就当是教训,今后,你们要好好的。”
爸爸看了看贺棹砚,说道。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玉兰的。”贺棹砚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