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武则天当宠臣

第 140章 简在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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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给武则天当宠臣
作者:
紫丰中年
本章字数:
4186
更新时间:
2025-07-07

就在这爆碎的尘烟与碎石激射的混乱瞬间!“噗——!”一片极其浓烈!极其粘稠!带着刺鼻腐甜与猪膻腥气的暗红色“血雾”——如同被无形巨力挤压出伤口!

猛地从破碎的青石地面下、准确说是从青铜杖尾砸开的碎石缝隙中激喷而出,量极大覆盖范围极广,如同一朵邪恶的血腥之花在冰冷的符箓石面骤然绽放。

滚烫粘腻,散发着内脏般的腥气。瞬间糊满了李慕云半边身体,更是糊了他满头满脸,顺着鬓角、下颚、渗入脖颈衣领,刺鼻的腐甜膻气呛得他仅存的左眼几乎无法睁开。

猪血浓烈腥膻,混合着某种伪装血腥味的浓重香料。

就在这剧震腥血淋头的刹那,左眼前一片猩红模糊的李慕云,用尽濒死的意志借着左眼眼睑被膻血糊住的瞬间刺激。拼命地、将焦点对准了方才那执杖巨汉因全力挥砸、此时恰好处于半蹲微喘姿态的——右侧脖颈。

执杖的巨汉依旧如山般矗立,保持着行刑的姿态。但李慕云那片被猪血浸染模糊的左眼瞳孔深处,却倒映出一个绝对无法忽略的破绽!

那巨汉右侧脖颈的下颌线根部,一片原本被粗硬毛发和厚重“油汗色”易容药膏精心覆盖的区域。因刚才那爆发式挥杖和微妙泄力的精妙控制动作,皮肤肌肉牵扯绷紧。

几道极其细微,边缘却异常清晰锐利、缺乏人类皮肤自然弹性的——“冰裂纹”妆痕”。如同名贵青花瓷上细微的裂璺!在猪血的粘腻浸润下伪装瞬间失效。

裂璺边缘微微翻卷,暴露出极其狭窄、却真实无比的一道——冰玉般剔透细腻的肌肤底色。

李慕云脑中轰然炸响,如同被九天惊雷劈中。这绝非粗鄙武夫可能拥有的肤质!这绝非一个行刑人该有的细腻,这……这更像是……宫廷,最顶尖易容术强行覆盖在极致细腻肤质上留下的破绽,一个本该无懈可击,却因任务中必须施展精妙力道控制而无意泄露的——致命痕迹。

上官婉儿。

而此刻,就在这杖落石碎、血雾喷溅、李慕云心神巨震的瞬间。

高台上,那只拈着血红荔枝的、戴着玄黑丝质手套的手!五根冰冷的手指!无声而决绝地——合拢,如同神祇捏碎一颗微不足道的星辰。

鲜红欲滴的荔枝,在玄黑手套之中无声,却极其残暴地——爆裂!

“噗!”

晶莹剔透如凝脂白玉般的果肉瞬间化为糜浆,鲜红的汁液如同浓稠的血,从玄黑手套的指缝之间,疯狂挤压喷射而出。滴落在侍婢托盘洁白的冰裂纹瓷盘上,染红了剩余的两颗荔枝。

一块破裂后如同碎骨般的、坚硬冰冷的深褐色荔枝核,从手套指缝中坠落。

“嗒!”一声清脆却比雷霆更惊心的轻响。

荔枝核砸在白瓷盘边缘,留下一点暗红的浆痕,又弹落在焦土之上。

紧随其后:

“呜——!”

第二道青铜杖撕裂空气的沉闷风声,再次扬起,在腥膻的猪血气息中,缠绕着死亡阴影轰然砸落。

高台之上,玄黑手套再次探出,第二颗血红的荔枝。被冰冷的指尖,稳稳拈起,素纱后方的空间,弥漫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果肉腐败甜香与鲜血锈铁腥膻的——双重毁灭气息。

杖责的剧痛如同附骨之蛆,并未因刑罚暂止而离去,反而在血液的奔流中苏醒、发酵,顺着每一条被震伤的筋肉纤维蔓延。杖风撕裂空气的轰鸣和青铜砸碎巨石的余震还在颅骨中回荡,与腰椎深处那把无形的匕首搅动相呼应,每一次心跳都泵出一股冰冷的铁锈味涌上喉头。

他伏在榻上。这不是熟悉的御史府书房,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陈年霉味混合着某种刺鼻的劣质熏香,试图掩盖更深层的血腥和汗馊气。身下是硬得硌骨的草席,草叶粗糙的棱角在腰背处摩擦着破损的衣料和红肿皮肉,带来细微却无法忽略的折磨。油灯在墙角摇曳,豆大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扭曲成受难的巨兽,投在斑驳脱落的灰墙上。

意识在剧痛的潮汐中浮沉。后背被杖刑撕裂的皮肉在麻质单衣下突突地跳动着,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骨髓。右眼被辣椒金屑灼伤的部位更是火辣辣地疼,眼皮如桃,只能勉强睁开一线。仅存的左眼视野被昏黄的油灯光晕分割,模模糊糊映照出房梁上厚厚的蛛网和灰尘。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腰部的伤处,牵扯着被暴力摔砸后钝痛的内腑。喉咙里塞满了血腥和灰烬的干涩感,让他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显得极其费力。

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如同猫爪踏过湿腐的落叶。

一股清冽的、极其特殊的、如同万年冰峰深处凿出的玄冰气息,瞬间穿透了熏香与霉腐的味道,灌满了这狭小窒闷的空间。

李慕云全身僵硬的肌肉猛地绷紧!后背的伤处被这骤然牵动,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一股钻心刺骨的锐痛沿着脊柱炸开。他死死咬住牙关,强行将那冲到喉咙口的惨哼咽下,颈侧的青筋如同濒死的蟒蛇般暴突。

右眼被灼伤的神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气息和高度警觉而疯狂抽搐,视野一片烧灼模糊的鲜红斑点。

然而仅存的左眼,透过眼睑的一道缝隙,死死钉向声音来源。

门口。

逆着门外廊道微弱的光线,一道纤细的影子无声滑入。

上官婉儿。

并非白日里那身裹挟着毁灭气息的玄衣劲装。此刻她只着一身素色细麻道袍,宽大简约的袍身洗得发白,甚至略有些不甚合体,遮掩了原本凌厉的线条。如瀑的墨发仅用一根再寻常不过的乌木簪松松挽在脑后,几缕散发垂落颈侧,衬得那身麻衣愈发清寒。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白日里那份冰冷肃杀仿佛被水洗去,只留下一种近乎透明的、如同新雪消融后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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