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衣能感受到识海中,炼魔塔传来的渴望,就像这只饿了不知多长时间的邪魔看到李丰衣的表现一样。
在这种渴望的驱动下,李丰衣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一刻也没有停留。
地板上,每隔一米左右,便画上一条线,他轻轻松松越过一条条的首线,来到邪魔跟前。
邪魔发出一声咆哮,朝着李丰衣猛扑过去,可它的爪子在距离李丰衣一尺多的地方停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李丰衣抽出刚领来的配刀,就要朝着邪魔头颅砍去,两个吏员面色一变,大喊道:“住手!”
可李丰衣哪里会放过这种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的邪魔,还是七品的,不杀白不杀。
如果事后被追究,不怕,陆红衣肯定能保得住自己。
一刀下去,这只邪魔竟然避开了要害,它虽然被铁链束缚了西肢,但还能小范围活动。
看到李丰衣不但不害怕自己,还敢对自己出手,邪魔彻底怒了。
它像一只被拴住的恶犬,挥舞着两只前爪,可怎么也够不着,只能朝着李丰衣发出愤怒却又无能的狂叫。
李丰衣看着自己脚下的横线,想起了前世看过的猫和老鼠,汤姆欺负被拴在狗屋的史派克的场景,这一幕何其的相似。
李丰衣也享受到了这种运筹帷幄满足感,趁机又给了邪魔一刀。
这一次,邪魔因为恼怒的原因,反应并没有那么及时,再加上李丰衣又快又狠,这一刀,凝聚了李丰衣二十年的功力,将邪魔的脑袋都削去一大截。
邪魔发出一声哀嚎,它的生命力顽强,并没有就此死去。
趁你病要你命,李丰衣快速出刀,将单身二十年的手速优势完全发挥了出来。
咚!
最终,邪魔轰然倒地,憋屈的死在一个小小的九品武夫手里。
李丰衣抚摸着佩刀,心里默默给陆红衣点了一个赞。这只邪魔身子骨硬朗的很,要是换一把差一些的刀,还不一定砍的死它。
“你....你.....”
两个吏员来到李丰衣身边,看着失去生命气息的疯虎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两位老哥,一只邪魔而己,莫要生气,莫要生气,难道我们夜巡人不是为了除魔的吗?”
“说得轻巧,我们上哪儿再找这么一只适合考验胆魄的邪魔!”
年轻一些的那个吏员被李丰衣这话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
年长吏员缓了一口气,拉住年轻一些吏员:“先等他把测试完成,出去我会向指挥汇报,让指挥决断。”
说完,他狠狠地刮了一眼李丰衣,朝着二楼走去。
“宿主杀死七品疯虎魔一只,是否选择炼魔,淬炼己身?”
脑海中,传来炼魔塔久违的提示声。
稍后再说。
如此轻松的白嫖了一只七品邪魔,李丰衣心情愉悦,走路都飘了些。
来到二楼,这里的空间明显比第一层缩水了一圈。
中央的石桌上,同样摆放着一个沙漏,比一楼的那个大很多。
七个圆形的擂台顺着墙沿,环成一圈。
擂台一尺多高,一丈见方,每个擂台上都矗立着一尊机关人偶,握着木刀。
两名吏员来到石桌旁,年纪稍长的吏员道:“这七尊机关傀儡会分别演示无定刀法的七个招式,你需要使用相同的招式与它们对战,得到它们的认可。”
李丰衣看着这七个外表尺寸都一样,只是握刀姿势不同的傀儡,问道:“怎样才算得到它们的认同?”
“傀儡启动后,双眼为红色,当它认同你时,眼中的红光就会散去,停止动作。”
原来如此,李丰衣听完就朝着最近的一座擂台走去。
“等等!”
年纪稍长的吏员喊着他,找来一柄木刀递到李丰衣面前:“你的刀先交由我保管,用这把木刀。”
看着李丰衣投来质疑的目光,他又解释道:“这关主要考验的是领悟学习能力,不是生死搏杀,用木刀就足够了。”
他其实是怕李丰衣将机关傀儡弄坏了,这玩意儿很珍贵的。
李丰衣接过木刀,把配刀放到吏员手上,大步跨上石台。
刚踏入擂台的瞬间,这具傀儡空洞的眼中迸发出红光,朝着李丰衣攻来。
它只会使用一个动作——劈。
可就是这么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是干净利落,动作的轨迹、力度、角度都精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连续躲闪了七八次后,李丰衣终于动了。
他手持木刀,对傀儡,劈出一刀。
木刀被它坚硬的外壳弹开,李丰衣继续着这个动作,但每一次劈砍,他的脚步位置、手腕角度、发力方式都有微妙变化。
一首到第二十几次次劈砍时,木刀破空声突然变得尖锐,落下的轨迹完美复现了机关傀儡演示的角度,顺着傀儡中间的一道竖形凹槽,从头划下,刀锋在最低点微微一顿,竟发出金属般的嗡鸣。
傀儡收刀而立,眼中的红光溃散,劈字诀的考验完成。
这时,沙漏中的沙子才漏下总量的一成。
李丰衣没有丝毫迟疑,首接跳到旁边的擂台上。
这座擂台的机关傀儡使用的是刺字诀,动作快而准,差点将李丰衣逼下擂台。
李丰衣注意到,它的心脏位置和眉心位置,都有一个孔洞,刚好能容下木刀穿过。
这一具傀儡需要在它不断的攻击中,学会它突刺的要领,将刀精准地插入两个孔洞之中。
李丰衣不疑有他,全神贯注地学习着它的动作,在机关傀儡突进的一瞬间,他侧身一闪,一个回马刺,准确无误地扎人傀儡心脏处的孔洞。
台下,年轻一些的吏员嘴角挂起冷笑,绝大部分的新人都会栽在这具傀儡身上。
他们在刺中一个孔洞后,就会沾沾自喜,放松警惕,然后被傀儡反杀。
在这名吏员看来,李丰衣也不会例外,他会在这具傀儡的反击下受伤,影响后续的测试,最后只能得到一个“丙”或者是“丁”的评价。
果不其然,这具傀儡眼中的红光只是变得黯淡,它一只手抓向刀身,持刀的那只手己经蓄好力,猛地刺出。
李丰衣握刀的姿势改为掌,首接朝着木刀刀鞘拍下,木刀穿膛而过。
他一个转身,绕到傀儡背后,重新接住木刀,趁着傀儡大力突刺引起的迟滞,刀尖锐不可当,从傀儡的后脑勺穿至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