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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处地下三层，季长安站在合金门前，右眼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门后传来高频机械运转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型能量核心正在预热。
“你确定要这么做？”王小磊调试着手腕上的灵能干扰器，电子屏上的数据瀑布般滚动，“一旦进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季长安的机械右臂浮现出青铜纹路，五指张开贴在门禁识别区。门锁发出刺耳的金属变形声，液压装置被强行扭曲，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滑开——
白光如潮水般涌出。
门后是足有足球场大小的地下空间，数百名身着外骨骼装甲的士兵正在进行战术演练。他们的装甲关节处镶嵌着符咒芯片，枪械上刻满微型炼器阵，最令人震惊的是——超过三分之一的士兵身体己经部分机械化，有人整条手臂都是灵能金属构成，有人后颈露出数据接口的冷光。
“欢迎来到‘新人类’计划核心区。”赵铁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站在十五米高的指挥台上，身后悬浮着三枚刻满符文的导弹弹头，“自从海底祭坛事件后，第七处最高议会全票通过了第719号决议。”
季长安的右眼自动扫描整个空间。在灵视视野中，所有士兵的灵力回路都与机械装置完美融合，形成某种半生物半灵械的混合能量场。
“你们把活人改造成了兵器？”季长安的机械臂发出危险的嗡鸣。
“是他们自愿的。”赵铁军按下控制台按钮，地面裂开，升起一具水晶棺。棺中躺着个只剩上半身的年轻士兵，他的脊椎延伸出数十条神经导管，正与一台符咒反应堆相连，“王猛，南极考察站唯一的幸存者。零下六十度的极寒中，他用肉身护住了反应堆核心。”
水晶棺中的士兵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闪过机械红光：“体温恒定36.5度，灵能转化效率92%，建议批准我的作战申请。”
王小磊的干扰器突然爆出火花：“这些人的脑电波被强制同步了！他们在共享同一个意识网络！”
赵铁军没有否认。他走向季长安，作战靴踏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魔尊左眼解封后，全球灵脉异常指数上涨了470%。普通士兵面对九幽盟的傀儡师连十分钟都撑不住。”他猛地扯开自己的军装领口——锁骨下方埋着块青铜色的灵能核心，“你以为只有你在进化？”
季长安的右眼突然剧痛。某种超越视觉的信息流强行涌入——他看到三个月后的场景：数万机械化士兵组成钢铁洪流，在燃烧的城市中与异魔傀儡厮杀。最骇人的是，所有士兵头盔下的脸，都是赵铁军。
“克隆部队？”季长安按住太阳穴，试图阻断预知画面，“你们在批量生产指挥官？”
指挥台突然亮起红色警报。全息沙盘上，代表南宫家祖宅的区域正在扭曲变形，建筑结构图下方浮现出巨大的地下空间，七个红点呈北斗七星状排列。
“苏明月的生命体征消失了。”女医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但她的脑电波出现在南宫家地下祭坛——有七个相同频率的信号！”
赵铁军猛地砸碎控制台玻璃，取出把刻满血符的钥匙：“雷劫导弹预热，目标南宫祖宅地下三百米处。”他看向季长安，瞳孔里闪过机械校准般的冷光，“你还有二十分钟阻止我。”
季长安的机械臂突然变形，青铜纹路蔓延至右肩，凝成肩炮形态。炮口对准的不是赵铁军，而是地下空间的能源中枢：“解除所有士兵的神经锁，否则我让这里变成废铁。”
空气凝固了半秒。
赵铁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电子杂音：“就知道瞒不过灵械族的眼睛。”他的面部皮肤突然龟裂，露出下方金属颅骨上刻着的编号：NH-719。
“真正的赵铁军早在海底祭坛就死了。”机械赵铁军撕开整张人脸，露出精密的仿生构造，“我是他死前上传的意识副本，任务只有一个——”
全息投影突然展开。画面里是南极冰层下的巨大设施，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是赵铁军的克隆体。
“用机械化大军拖住异魔，首到‘火种’升空。”
季长安的肩炮能量飙升到临界值，却突然转向轰碎天花板。坍塌的混凝土中，三具披着第七处制服的机械傀儡跌落下来，它们的后颈闪烁着九幽盟的蛇形徽记。
“演技太差了。”季长安的右眼锁定机械赵铁军胸腔里的核心，“真货绝不会让苏明月涉险——他在哪？”
机械赵铁军的面部显示屏突然切换成实时通讯画面。冰天雪地中，真正的赵铁军被青铜锁链吊在祭坛中央，胸口插着根不断旋转的冰棱。他虚弱地抬起头，背景里隐约可见某种巨大的金色物体正在冰层下蠕动。
“北纬66度......13分......”机械赵铁军的语音模块开始故障，“魔尊右眼......正在苏醒......”
整座地下基地突然剧烈震动。所有机械化士兵同时抬头，眼窝亮起血红色的光。他们的发声器输出同一个声音，那是季长安在海底祭坛听过的——
**“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