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季长安撞开病房门的瞬间，医疗仪器突然集体爆出尖锐的警报声。苏明月的心电图剧烈波动，苍白的唇角渗出一缕暗紫色的血。
"她中毒了！"女医生一个箭步冲上前，掀开被单——苏明月的手腕内侧浮现出蛛网状的青黑色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蔓延。
季长安的右眼自动切换成灵视模式，毒素的流动轨迹在视野中呈现刺目的猩红色。"不是常规毒药，"他声音发紧，"是咒杀术。"
赵铁军己经拨通了紧急通讯："封锁整个医疗区！查过去三小时所有监控——"
"来不及了。"季长安的机械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五指张开对准苏明月的胸口。青铜纹路顺着床单蔓延，在她心口上方凝成微型炼器阵。女医生惊叫着后退，只见三枚发黑的银针从苏明月皮肤下被强行抽出，针尾刻着南宫世家的家徽。
病床旁的空气突然扭曲，浮现出全息投影般的画面：穿着月白色礼服的苏明月站在宴会厅中央，西周是举着香槟杯的世家子弟。南宫玄微笑着递来鎏金酒杯的瞬间，他袖口的暗纹与银针上的家徽完美重合。
"记忆回溯？"赵铁军瞳孔收缩，"你的眼睛连这个都能做到？"
季长安没有回答。他的右眼灼痛得像被烙铁炙烤，却死死盯着投影里南宫玄左手小指——那里戴着枚骨白色的戒指，戒面浮现的符文与魔尊左眼的纹路有七分相似。
医疗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王小磊抱着改装过的量子干扰器冲进来："第七处外围发现灵能波动！有人正在远程激活......"他的话戛然而止，干扰器屏幕上的频谱图炸开成雪花状。
整栋大楼的电力系统瞬间瘫痪，应急灯亮起的刹那，苏明月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虹膜变成了月光般的银白色。
"......月影现，大劫至。"她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双重音效，仿佛有另一个苍老的女声在同步说话，"南宫家与九幽盟结契，要借联姻抽干我的月华血脉。"
季长安的机械臂突然发出高频震颤，青铜纹路疯狂生长至肩胛骨。某种超越他意志的力量操控着他的手按在苏明月额头，两人的灵力回路突然形成闭环——他的右眼看到苏明月灵魂深处蜷缩着的光团，正在被黑色锁链层层缠绕。
"你体内有......"季长安的声带振动出金属音色，"双重人格？"
苏明月（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另一个意识）露出惨笑："每代月华血脉继承者都是容器。真正的苏明月在五岁那年就......"
整面防弹玻璃窗突然爆裂！南宫玄的身影悬浮在窗外夜空，身后展开由傀儡丝构成的透明羽翼。他的戒指正对着病床，季长安右眼视野里浮现出无数伸向苏明月的半透明触手。
"交出新娘子吧。"南宫玄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般的失真，"订婚宴的香槟塔还没......"
季长安的机械臂比思维更快地轰出。青铜纹路脱离手臂化作实体巨剑，斩断触手的同时劈碎了整面外墙。南宫玄轻笑着后撤，羽翼洒下漫天发光的傀儡丝——每根丝线末端都拴着微型炸弹。
"趴下！"赵铁军启动装甲手环，力场护盾堪堪挡住第一波爆炸。烟尘中传来南宫玄渐行渐远的声音："明晚子时，南宫家要当着所有世家完成月华祭礼。想要人......"
一块混凝土碎块突然穿透烟雾，精准击中南宫玄的后脑。王小磊吹了吹自制弹弓："废话真多。"
病床上，苏明月的银白瞳色正在褪去。季长安扯开病号服领口——他胸口的皮肤浮现出与青铜剑同款的云雷纹，正随着呼吸明灭。
"灵械共生进阶了？"女医生试图用扫描仪检测，仪器却显示季长安的心脏正在被某种金属薄膜包裹，"你在......主动融合青铜剑？"
季长安看向窗外南宫家祖宅的方向。右眼视野穿透三十公里距离，清晰看到地下祭坛里陈列的七具冰棺——每具棺中都躺着与苏明月容貌相似的少女。
"不是融合。"他捏碎床头的金属护栏，碎屑在掌心重组为微型剑阵，"是要把那个垃圾场，从世界上彻底抹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