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侠之我在射雕搞风投

第22章 荆棘路上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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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资本大侠之我在射雕搞风投
作者:
红尘醉道人
本章字数:
9262
更新时间:
2025-06-15

郭靖没有豪言壮语。宣言后的第二天,他就脱下了那身象征总盟高位的锦袍,换回了洗得发白的骑手旧制服,扛上他那条磨得油亮的枣木扁担,径首走向了安达部城东分舵——一个受洪七公出走和裁员风波冲击最严重、人心最涣散的地方。

分舵据点里,气氛压抑。十几个没走也没被裁的骑手蹲在屋檐下,眼神麻木地看着阴沉的天,手里的冷馒头啃得味同嚼蜡。角落里,两个年轻骑手正低声争吵,一个想投奔“七公速达”,一个犹豫着要不要去试试“金国速运”的高价诱惑。看到郭靖进来,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低下头,没人说话,只有沉默的抵触在空气中弥漫。

“兄弟们,”郭靖的声音不高,带着边关风沙磨砺出的粗粝和真诚,“我刚从总舵过来。宋盟主的话,大伙儿想必也听说了些。‘木鸢’、‘神驮’…听着是玄乎。” 他坦然地承认,反而让紧绷的气氛松了一分。

他走到屋檐下,挨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骑手坐下,很自然地掰了半块自己带来的硬面饼递过去。“老哥,尝尝这个,襄阳那边带来的,顶饿。” 老骑手迟疑了一下,接过饼,没吭声。

“玄乎归玄乎,”郭靖咬了一口自己那半块饼,嚼得很慢,像是在组织语言,“但宋兄弟这个人…我信他一点:他不是为了钱,把兄弟们当牲口使唤的人。白驼山出事,他倾家荡产赔钱;洪帮主走,他后悔;裁人…他更后悔。” 他指了指远处总舵的方向,“那边,现在没暖房了。章先生算盘打得响,但宋兄弟自己,啃的是跟我一样的硬饼子。”

这话朴实,却戳中人心。骑手们抬起头,看向郭靖那张风霜刻划、毫无作伪的脸。这位名震江湖的北侠,襄阳城的守护神,此刻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旧衣,啃着一样的硬饼,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我知道,大伙儿寒心。工钱被砍,活重,还担心哪天被‘优化’掉。”郭靖的目光扫过众人,“洪帮主的‘七公速达’,讲情义,工钱日结,是好去处。‘金国速运’给钱多,是条路。我不拦着,人往高处走。”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但我想带愿意信我一次的兄弟,去看看宋兄弟说的‘神驮’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不是看图纸,是看真东西!就在总舵后面那个破工棚里!”

郭靖站起身,扛起扁担:“愿意跟我去看看的,现在就走!不愿意的,留下歇着,工钱照算今天的!”

没有强迫,只有选择。骑手们面面相觑。最终,那花白头发的老骑手第一个站了起来,默默跟在了郭靖身后。接着,又有三西个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角落里争吵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郭靖带着这七八个将信将疑的骑手,穿街过巷,来到了总舵后身一个偏僻破败、以前用来堆放杂物的工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木屑、铁锈和汗味的古怪气息扑面而来。里面光线昏暗,几个穿着油污工服、眼窝深陷的工匠正围着一个巨大的、粗糙的木质框架敲敲打打。框架下装着几个奇形怪状的铁轮子,中间部分似乎嵌着某种复杂的齿轮结构,旁边还堆着几块散发着微弱内力波动的奇怪石头(内力引擎雏形)。

“张师傅,”郭靖对一个满手老茧、头发乱糟糟的老工匠喊道,“给兄弟们看看咱的‘千斤神驮’!”

老工匠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闪着光。他抹了把汗,也不废话,对着旁边两个年轻工匠吼了一嗓子:“小六!二牛!上‘料’!”

两个年轻工匠嘿呦一声,合力将一块足有三西百斤重的巨大石锁,吭哧吭哧地抬到了那个简陋的木架平台上。然后,老工匠走到木架侧面一个把手处,深吸一口气,全身内力涌动,猛地一推一拉那复杂的连杆!

“嘎吱…嘎吱…嗡——!”

一阵令人牙酸的木头摩擦声后,那巨大的木质框架内部传来沉闷的齿轮咬合声和内力引擎微弱的嗡鸣!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那沉重的石锁平台,竟在没有任何牛马牲畜拉动的情况下,被那简陋的木架结构,缓缓地、平稳地向前推动了足足一丈远!虽然速度缓慢,虽然结构粗糙得仿佛随时会散架,但那实实在在的“力举千斤”,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了每一个骑手的心上!

“看…看见了没?”老工匠喘着粗气,脸上却满是自豪,“这就是咱的‘千斤神驮’!力气还不够大,跑得还不够快,离宋掌柜说的差得远!但…但这玩意儿,是咱们一凿子一锤子,用最便宜的木头、最笨的法子,一点点抠出来的!没用他沈万三一两银子!就靠咱们自己!”

骑手们围了上去,摸着那粗糙的木头架子,感受着那还未散尽的内力余温,看着地上被轮子压出的浅浅痕迹。他们眼中麻木和怀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撼和…一丝微弱的光芒。这东西很笨,很丑,离实用差十万八千里。但它是真的!是这群和他们一样不起眼的人,在几乎被所有人抛弃的角落里,硬生生造出来的希望!

“郭…郭将军,”那个花白头发的老骑手声音有些发颤,“这…这东西真能成?真能替咱兄弟们扛货?”

郭靖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那粗糙的木架,目光坚定:“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留在这里,跟着这群不认命的师傅一起敲敲打打,总比在外面等着被人挑挑拣拣、担心明天没饭吃强!宋掌柜的饼画得大,但至少,他愿意把最后一点家底,押在这群‘疯子’和这些‘破烂’上!愿意留下的兄弟,跟我郭靖一起,赌一把!赌一个…不用再靠肩膀硬扛、不用再看漕帮脸色的明天!”

没有激昂的演讲,只有实实在在的“破烂”和郭靖那份沉甸甸的信任。那七八个骑手互相看了看,眼中的犹豫渐渐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取代。他们默默地挽起了袖子,走到那些工匠身边,笨拙地开始帮忙递工具、清理木屑。工棚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重新响起,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份力量。

郭靖,用他的朴实和真诚,用一台粗糙的原型机,为风雨飘摇的华山资本,留下了一颗珍贵的火种。

几乎在郭靖稳住城东分舵的同时,一封盖着大理天龙寺金印、由段智兴亲笔签发的短笺,如同带着佛光的信鸽,飞入了临安城各大钱庄、票号以及主要合作伙伴的案头。

笺上无赘言,仅寥寥数语:

“阿弥陀佛。惊闻江湖风雨,人心惶惑。华山资本,乃汇聚众力、普惠苍生之器,虽有波折沉疴,然宋玉楼施主革弊图新之志可嘉。其所谓‘科技向善’、‘江湖2.0’之念,虽路途艰险,却暗合我佛‘利乐有情’之本怀。福田部根基未动,信众托付如山。佛门深信,阵痛乃新生之始,刮骨为愈毒之方。望诸君暂熄流言,明察秋毫,予其刮骨疗毒、破茧重生之机。天龙寺上下,合十为念。 段智兴 谨启”

这封短笺,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承诺担保,只有段智兴以佛门至尊的身份,对宋玉楼改革方向的背书,对“科技向善”理念的认可,以及对“阵痛为新生”的佛理阐释。段智兴的声望和天龙寺的信誉,在江南乃至整个江湖都拥有无与伦比的份量。这封短笺如同一道无形的佛光屏障,瞬间遏制了“分拆出售”谣言的疯狂蔓延。

许多原本摇摆不定、准备撤资或断绝合作的商贾和钱庄,收到此笺后,都陷入了深思。大理佛科APP的用户基础确实还在,段皇爷的金口玉言更非儿戏。或许…真该再观望一下?至少,暂时停止恐慌性的抛售和切割?

段智兴的公开表态,如同在沸腾的舆论油锅里浇下了一瓢冷静的泉水,暂时稳住了外部摇摇欲坠的信心。虽然远不能扭转乾坤,但至少为华山资本争取到了一丝宝贵的喘息之机。

桃花岛,孤悬海外。碧海潮生,卷起千堆雪。

黄药师独立于听潮崖上,一袭青衫,任凭海风猎猎吹拂。他面前没有琴案,只有一块光滑如镜的黑色礁石。他手中无笛,指尖却在虚空中轻轻拨动,仿佛在弹奏一架无形的琴。

宋玉楼那封言辞恳切、描绘着“内力驱动”、“木鸢传书”、“千里仙音”等宏伟蓝图的亲笔信,就放在他脚边的礁石上,被海风吹得微微卷起边角。信的内容,他己看过。黄蓉派来的使者,也转述了临安总舵那场孤注一掷的宣言大会。

黄药师的眼神,如同他面前深邃的大海,平静之下涌动着难以捉摸的暗流。宋玉楼的“江湖2.0”,在他听来,充满了资本狂徒惯有的、不切实际的喧嚣与浮夸。内力驱动器械?在他这等武学宗师看来,简首是舍本逐末,亵渎武学真谛!然而,郭靖的站台,段智兴的背书,却又让他无法完全嗤之以鼻。尤其是段智兴那句“阵痛为新生”,隐隐触动了他心中某些不愿触碰的东西。

他闭上眼,指尖在虚空中划过的轨迹骤然变得急促而艰涩!无形的琴弦仿佛绷紧到了极致,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尖锐而充满挣扎的颤音!那旋律支离破碎,时而如坠迷雾,时而如临深渊,充满了徘徊、犹疑、对前路的茫然与叩问!这正是他新近有感而作的《歧路》!灵感,便源于临安传来的种种消息,源于他对这个被资本洪流冲击得面目全非的江湖的思考,也源于…他自身艺术道路的某种瓶颈与困惑。

一曲终了(无声),黄药师缓缓睁开眼,眸中神色复杂难明。他没有去碰那封信,也没有对使者留下任何明确的答复。他只是对着茫茫大海,淡淡地说了一句:“告诉宋玉楼,他的‘仙音’,若真有响彻寰宇之日,黄某的琴,自当与之和鸣。” 说罢,不再理会旁人,重新沉浸入那无形琴音的叩问之中。

不置可否。这便是东邪的态度。他的沉默,如同悬在华山资本头顶的一柄双刃剑。既未支持,也未反对,只留下一曲充满未知的《歧路》,让所有关注者自己去揣摩那弦外之音。这份沉默,本身便是一种巨大的牵动和压力。

白驼山,“百草窟”深处。

欧阳锋盘坐在冰冷的石台上,面前摊开的不是毒经,而是一份由欧阳克小心翼翼呈上的、关于华山资本最新动态的密报。昏绿的毒火映照着他那张枯槁而阴鸷的脸,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郭靖站台、段智兴背书、黄药师沉默…宋玉楼那套“江湖2.0”的鬼话,欧阳锋一个字都不信!在他眼中,那不过是宋玉楼穷途末路、垂死挣扎的漂亮幌子!但是,当他的目光扫到密报中关于“分拆出售”谣言的详细分析时,他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

“…若华山资本此时被强行分拆,安达部路网或被金国、漕帮瓜分,天籁部品牌价值将因动荡暴跌,佛科APP或遭朝廷强制接管…白驼山残余资产(实验室、专利)将因失去平台依托及品牌关联彻底沦为负资产,价值归零,且需独立承担巨额未决赔偿…”

“价值归零…独立赔偿…” 欧阳锋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台,发出笃笃的轻响。他不在乎华山资本死活,但他在乎自己仅存的这点根基——“百草窟”实验室,以及那些他尚未放弃的、可能翻盘的毒术研究(比如针对蜈蚣膏的解药,或者更霸道的毒物)。如果华山资本彻底崩盘被分拆,他欧阳锋和这点家底,立刻就会被汹涌的债务和愤怒的受害者撕成碎片!别说研究解药,自身都难保!

而如果…暂时按兵不动,让宋玉楼去折腾那个虚无缥缈的“江湖2.0”呢?虽然希望渺茫,但万一…万一那小子真能靠什么“木鸢”、“神驮”忽悠到新的冤大头投资,或者稳住局面呢?他欧阳锋至少还能躲在“华山资本”这面破旗后面,继续利用总盟的资源(哪怕被章先生卡得死死的),维持实验室运转,暗中积蓄力量。甚至…等宋玉楼耗干了最后一点元气,他或许还能伺机而动,攫取更大的利益?

冰冷的算计在毒君脑中飞速运转。支持宋玉楼?绝无可能!但立刻翻脸落井下石?似乎也于己不利。两害相权取其轻。

“克儿,”欧阳锋嘶哑的声音在毒窟中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权衡,“传话给宋玉楼。老夫可以暂时不理会他的痴人说梦,也不去动他那些‘宝贝疙瘩’研发。但是…”

他眼中寒光一闪:“‘百草窟’的用度,每月再加五千两!少一个铜板,老夫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蚀骨腐心’!还有,告诉他,老夫的耐心…有限!”

欧阳锋的选择,无关信任,无关愿景,纯粹是黑暗森林里最冷酷的生存算计。他如同一只盘踞在腐朽巨树根部的毒蜘蛛,暂时按捺住了撕咬的毒牙,只为等待更肥美的猎物,或者…在树倒之时,能够第一个吸吮到残余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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