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忆后成了别人的老婆

第十八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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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她失忆后成了别人的老婆
作者:
爱吃牛肉杂酱的贺万叶
本章字数:
5912
更新时间:
2025-06-07

次日午休

手机屏幕亮起“母上大人”的来电显示时,叶灵正着锁骨间的银杏项链。窗外冬阳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细密的光痕。

“昨晚去沈家怎么样?”楼婉的声音裹挟着学校午休铃的余韵,背景里有学生嬉闹的嘈杂。

叶灵无意识地将钢笔转了三圈——这是她思考时的小动作:“沈阿姨很周到。”她选了个最安全的词,“茶具用的是青花瓷。”

钢笔突然停在虎口。她想起沈母验茶时指尖蹭过盏底的动作,那种审视像在鉴定一件古董。

“哦?”电话那头传来翻动试卷的沙沙声,“你泡了带去的白茶?”

“嗯。”叶灵望向窗外,玻璃映出自己微蹙的眉,“水温按您说的,蟹目初生时就离火。”

电话里突然静默两秒。叶灵仿佛看见母亲在教师办公室放下红笔的模样——那是她准备谈重要事情时的习惯。

“灵儿,”楼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他对你好吗?”

窗外有麻雀扑棱棱飞过。叶灵盯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发现项链的银杏叶不知何时转到了背后。

“他记得我不吃胡椒,会等我加班到十点。”她伸手将叶片转回来,冰凉的金属贴上指尖,“可是妈...”

钢笔在文件上洇出一滴墨,像她心里化不开的疑团,“沈阿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拍品。”

楼婉的呼吸声突然加重,电话里传来茶杯轻磕桌面的声响。

“你快乐吗?”母亲最终只问出这一句。这是她第二次问女儿。

叶灵怔住。玻璃上的影子模糊了,她想起昨夜沈晋在雪地里抱她时,大衣上沾满雪粒的温度。

“现在很快乐。”她轻声说,“以后的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楼婉突然打断她,背景里传来课代表敲门交作业的声响,“妈要去上课了。”

通话结束的瞬间,叶灵看见玻璃反射中,办公室门口站着不知听了多久的沈晋。

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热气在空调房里凝成白雾。

沈晋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背后斜切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两杯咖啡的热气在空调冷风中扭曲变形,像两条交缠的白蛇。

他其实在走廊站了半分钟——恰好听到那句“沈阿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拍品”。玻璃窗映出叶灵侧脸微颤的睫毛,让他想起拍卖会上那些被标价的古董,脆弱却昂贵。

“打扰了?”他声音很轻,如愿看到叶灵指尖一颤。钢笔“啪嗒”掉在文件上溅出的墨痕,像她此刻慌乱的心跳。

叶灵迅速按灭手机屏幕:“没有,刚和妈妈通完电话。”她伸手接咖啡的姿势略显僵硬,锁骨间的银杏叶项链随着动作晃出一道冷光。

“凉了。”他突然说。

“什么?”

“咖啡。”沈晋将纸杯放在她面前,目光却钉在那支滚落的万宝龙钢笔上。他记得这支笔——三个月前叶灵汇报项目时用过,笔夹内侧有道细小的凹痕,此刻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反光。

叶灵捧起咖啡杯,热气氤氲中,沈晋己旋开笔帽。他的指腹精准抚过笔夹内侧,那里刻着的叶形暗纹让他瞳孔骤缩——上周查青河镇资料时,某份泛黄的宗族图谱上出现过同样的标记。

“笔不错。”他将钢笔放回她掌心,拇指过暗纹时用了点力,像在拓印某种证据,“晚上一起吃饭?文安说新开了家苏帮菜。”

叶灵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她整理钢笔的动作很快,但沈晋还是捕捉到那0.1秒的停滞——当他指腹蹭过暗纹时,她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好啊。“她微笑着将钢笔插回笔筒,指尖在桌面轻叩的节奏却乱了拍。

沈晋离开后,办公室重归寂静。叶灵盯着笔筒里那支钢笔——父亲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笔夹内侧的银杏暗纹正对着她,像是无声的质问。她突然伸手拔出钢笔,指腹过被沈晋触碰过的位置。

冰凉的金属上还残留着体温。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发紧。昨晚家宴上,沈母抚过青花瓷底款时,也是这样若有所思的。那时她以为只是鉴赏习惯,现在想来...

“咔嗒"一声,钢笔被重新插回笔筒。叶灵转身望向窗外,玻璃映出自己苍白的脸色。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她突然泛起寒意的心。

(下午3:17)

电脑屏幕的光在报表数字间跳动,叶灵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在屏幕上闪烁如警报。

她划开接听,一道淬了冰的女声穿刺耳膜:“西点,柏悦酒店大堂吧,靠窗第三桌。”

钢笔尖“咔”地戳破纸页,墨汁在“青河镇文旅项目“的标题上晕开。叶灵盯着那团墨渍,突然想起上周沈晋翻看这个文件时,指尖在“叶振国”的签名栏停留了许久。

“请问您是哪位?”

“沈晋的家人。”对方挂断前的机场广播泄露了关键信息——“前往伦敦的旅客请……”

(柏悦酒店·大堂吧)

沈暖的铂金包搁在孔雀蓝丝绒座椅上,腕间的梵克雅宝隐秘系列腕表反着冷光。她推过文件夹的动作优雅得像在递请柬,镶钻指甲却压在封面的“绝密”字样上。

“自我介绍一下,”她抿了口冰美式,“我是沈暖,沈晋的姐姐兼沈氏集团战略投资部总监。”

叶灵翻开文件,第一页是她全家的资料,甚至包括父亲三年前肝囊肿的住院记录。纸页上冰冷的宋体字突然扭曲成父亲熬夜批改文件的背影——那个总把“清白做人“挂在嘴边的乡镇干部,此刻正被当作货品般评估价值。

手指开始发抖,“这是什么意思?”

“沈家在J市的地位,”沈暖点开手机搜索页,输入“沈奕国”,屏幕上跳出百科词条——沈氏集团董事长,市政协委员,名下关联企业二十七家。

叶灵盯着那个数字,突然想起上周陪沈晋逛商场时,他随手买下的二十七万腕表,包装时间都比此刻的对话长久。“你觉得这样的家庭,会接受一个小镇长女儿吗?”

窗外阳光刺眼,叶灵却感到寒意从脚底蔓延。她挺首脊背,指甲悄悄掐进掌心。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小学演讲比赛忘词时,高考数学卷遇到难题时,她都用这种疼痛唤醒清醒。现在掌心的月牙形痕迹像极了沈晋昨晚在她腰际留下的吻痕。

沈暖的声音继续传来:“晋儿来分公司只是历练,年底就会调回总部。林家千金从英国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两家早有默契。”她指尖敲了敲桌面,“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叫及时止损。”

咖啡杯底沉淀着未化的方糖,像卡在她胸腔里咽不下的骄傲。

沈暖最后放下名片,“你爸也是个镇长,阶层差距这种事,你比我懂。”

叶灵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沈暖指尖微顿——她见过太多女孩在这种场合崩溃或讨好,却没见过谁能笑得这样从容。

“沈小姐,”叶灵将咖啡杯轻轻放回描金骨瓷托盘,“咔嗒”一声脆响,“我父亲确实只是个小镇长。”她抬起眼,目光清亮如雪后初晴,“但他教会我两件事。” 她手指划过文件上父亲肝囊肿的记录。

“一是再小的官职也要对得起百姓,二是...”她突然把整杯咖啡倒在文件上,棕褐色液体淹没了那些刺目的数据。

“别人的尊重不是求来的,是挣来的。”

起身时银杏叶项链从领口滑出,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物件,此刻却比沈暖满身珠宝更耀眼。沈暖盯着那片晃动的银杏叶,总觉得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顺便,”叶灵将沾了咖啡渍的名片推回去,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请转告令尊——”

“我父亲虽是小官,但他教会我,人活一口气。这杯咖啡,算我请你的。”

她转身时,沈暖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个“小镇姑娘”走路的姿态异常挺拔——不是名媛培训班教出来的做作,而是骨子里透出的从容,像一棵风雨里长成的竹子。

她下意识摸了摸袖口的咖啡渍,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翻开手机相册。三年前那场拍卖会的照片里,一套宋代茶具的底部,赫然刻着同样的银杏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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