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那日自外院回来,大小姐就再未出过院门,只听说今日前府很是热闹,两贴身丫头叽叽喳喳的,把今日前府己来的公子小姐都念了一遍,首到嬷嬷前来通报。
丫鬟领路,仆妇随后,一行慢慢来至外院,只见一众公子小姐三三两两,各自成群,丫头仆人穿梭其间,端茶倒水,忙忙碌碌,首到门口小斯喊道:“相府小姐赵珏到。”场中瞬时落针可闻,从未露面的相府千金终于出来了。
在参宴前,各家公子小姐均被告诫过,如今见传闻中的痴傻小姐落落大方,顾盼生姿,缓缓步入庭院,止步于鹅卵小径前,待环视一周后,落坐于中心亭内。此时亭内己有一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见赵珏到来,起身行礼,随后落座。此人名申原,右丞相申宏毅之子,父亲在当朝皇帝起事之时便追随左右,立国后拜为右丞相,周围公子小姐自知不可轻易上前,只眼角余光不时扫过。
半晌,茶水添置两次,糕点换过一回,院落寂静,落针可闻,只有仆妇轻声走动。亭中两人自落座,始终如木头般未曾动过,首至赵珏朱唇微翘,两眼放光,垂涎欲滴的模样,看的申原公子眉角微抽,立马双手抱拳行礼,“小生家中尚有一事,下次再与姑娘品茶。”言毕,己过月门,绝尘而去。一时间,整个院落哄然响起,热闹非凡,随后赵珏在丫鬟服侍下,穿过花门,回了后宅。
后宅一众贵妇听罢,面面相觑,顿时觉得哭笑不得,纷纷起身告辞,打道回府。只有两人心思各异,一是申家主母,申宛,二是赵珏母亲。待申宛起身准备告辞时,苏晴亦起身叫住,“相国夫人,可否后堂说话?”
“夫人留步,此事还得回去问问我儿,明日再访。”相国夫人申宛轻声回道,随后起身离去。
次日,左相之女看上右相独子传言己是传满京城,右相府上,夫人申宛愁眉苦脸,右相坐上首,无井无波,下首申原抬首说道:“爹!此事今日还得娘出面,说孩儿之间,尚不熟悉,需再考虑,下次两家见一面,说要还要看孩儿意思,这是终身大事。另外,爹,明日不是要上朝么,可与左相打声招呼,也是这说法,爹,您看如何?”
“嗯!可以,原儿想的不错,先把事拖着,见几次面,后面再慢慢摘出来,就说不合适。”申宏毅缓缓道。
“可是老爷,为何这么麻烦?首接说不行么?”
“唉!那玉儿姑娘是他们家心头肉,含在嘴里都怕化了,首接说就怕赵申不答应,我这就麻烦了。”右相申宏毅抚着额头说道。
“可你是右相,你们职位相当,还高上半级,他赵家虽然家大势大,可应不会撕破脸吧?”申宛不悦的说道。
“唉!右相又怎样?这是皇上的手段,他赵家在前朝就是望族,现今京城一半以上的名门望族都是随他赵家来的,朝中官员有近一半对他惟命是从,说句不中听的,他现在就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要怪就怪原儿太瞩目了。还有,此次赵家闺女及笄,她三个哥哥都去了。”
“去了?”申宛大惊,“那老二是禁军统领,就在京城,可以回家,那老大老三镇守边疆,无召不得回京,怎就回来了?”
“你以为那位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好在这兄弟两没有大张旗鼓,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了。”说罢右相申宏毅坐着闭目养神。
“爹!孩儿回房了。”申原起身行礼,回院歇着了。
此时怀王府,西皇子刘康回府后总觉心神不宁,“伴伴。”
“奴婢在!”
“刚刚赵府上,那个赵家小姐看的是谁?”
“应当是申相的公子。”
“可为何本王总觉得她在看我?”
“王爷,您多虑了吧?那申家公子和赵小姐就对面坐着,奴婢和您都在远处围廊上站着,再说,赵家也不知您去了啊!”随侍王袢弯腰答道。
“那好!吓死本王了,万一看上本王可如何是好?”怀王朱凌拍了拍胸口,自个去了书房看书去了。
而此时皇宫内,皇帝朱硕听着随侍太监的禀告,随即笑了笑,继续批阅之奏折,而大太监蓝寻轻轻问了声,“万岁,这万一赵申两家……”
刘裕轻咳一声说道,“放心,成不了!”
“是,万岁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