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入宫,一连五日,极尽温柔,皇帝难得连日未上朝,众臣也乐见其成。
到了第六日,在路义男劝说下,刘荣终于上了朝,往后几日,时辰一到,都以国家大事为由,将刘荣推出门外,由此,得封淑媛,居于兰华宫。
“娘娘,皇上都几天了?听说一首在那香草美人那留宿。”玉淑宫中,小德子如热锅上蚂蚁般。
“唉!皇帝不急太监急。”
“啊,娘娘你说啥?”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娘娘啊!那个美人据说是绝色啊!皇上今后不来了咋办啊?”
“凉拌呗!男人不就是图个新鲜么?你不知道?哦!你不是。”
“……”
一旁太监宫女掩嘴偷笑,娘娘有时会语出惊人,有时亦会让人忍俊不禁,这时翠儿和云儿入了卧房,接过小德子和宫女手上活计,几人顺势退下,就余赵珏三人。
赵珏向翠儿点了下头,“也是该要个儿子了。”
翠儿会意离去,不多时回来,似是无事发生,玉淑宫内照常吃吃喝喝,一切如常。
而中宫皇后徐氏,心中有些焦急,招人入宫,原本想拿捏,但此时似是失去掌控,皇帝虽被牢牢留在了兰华宫,而这淑妃一连几日还未来给她这后宫之主请过安。
回宫也有些日子了,不知是错觉还是,总觉的身子又不行了,正忧虑时,殿门一窈窕身影出现,缓缓入内,通报声适时传了来:“淑妃娘娘到。”
皇后终是松了口气。
“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坐吧。”
“谢娘娘。”淑妃坐下呡了口茶说道,“娘娘,之前皇上天天在臣妾这,未来请安,请娘娘见谅。”顿了顿后说道,“臣妾听说还有个庄妃娘娘,可入宫几日了,只听闻,未见过。”
“想见庄妃,可去玉淑宫。”
“皇后娘娘说笑了,娘娘才是后宫之主,中宫这,庄妃娘娘不常来么?”淑妃问道。
“本宫才回不久,身体不适,庄妃请安就免了。”
“娘娘心善。”淑妃见状不语,随后便是些家长里短,或一些闺房趣事,一个时辰后,淑妃起身告辞。
看来这皇后在宫中并不得宠,淑妃顿了片刻,吩咐明日去玉淑宫,拜访下庄妃娘娘。
“白眼狼,白眼狼,你怎么办事的?”淑妃一走,皇后徐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找了个帮手,却没想是头狼,先前一个狐狸精,现在又多了头狼。
消息通报至玉淑宫时,赵珏睁大眼,不可置信道,“才几天啊,这享受日子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啊?”
众宫女太监又是一阵偷笑,娘娘就是懒。
第二日,淑妃上门,正厅中,赵珏喝着甜饮,斜坐着,看着路义男进了门口,行过礼后。
“见过姐姐。”
“坐吧,我这以后不用这些,随意些。”
赵珏并未起身,懒的起,原本想发会呆,打发些时候,这淑妃到来,着实是不想接待。可这淑妃却是个自来熟,拿过几盆兰草花木送上后,接过水饮,喝了一口,很是惊奇,顺势讨要起来。
“这个,妹妹从未喝过,姐姐这花样真多,只在昨日皇后娘娘那见到过。”
“哦,也是我这送去的。”
“……”
这庄妃娘娘看来是个不善言辞之人,淑妃如是想到,转头见云儿立于一旁,问道:“这位是云儿妹妹吧?”
“是,见过淑妃娘娘。”
“云儿妹妹在宫里可是如雷贯耳啊,说是天下第西大高手呢。”
“些许虚名,不足挂齿。”云儿转头不安的看了下赵珏和翠儿,随后淡淡说道。
赵珏转头看了眼云儿,这丫头,转性了?而这些路义男都看在眼中,看来这玉淑宫藏龙卧虎啊,果然是世家大小姐出身,底蕴深厚,不像他,草民之身,无权无势,孑孓一人,皇后应当也是如此。
一个时辰后,淑妃离去,冰饮糕点带回了一筐,比之皇后那,高出一档,可谓心满意足,满心欢喜。
赵珏叹了口气,又是个不安分的。看着送来的几样盆玩瓶花,倒也精致,看来是个养花观木的高手。
兰华宫中,与十日前己是大变样,宫内宫外多了许多绿植,兰草为多,枫叶银杏院中有些,玫瑰、兰雪点缀其中,众多宫女穿行其中,淑妃路义男回来后,随手摆弄几下盆栽,等宫女太监集齐后,开始讲解雪兰如何修剪,如此一盏茶过后,宫女太监散去,兰华宫从归平静。
手托琉璃碗,口含琥珀汤,身披兰花草,开卷读离骚: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余哥哥,答应的事我会做完,只是今生再无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