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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深海谜影
爆炸声掀起的巨浪拍打着岸边，火光将江面染成猩红。林悦在顾沉舟的掩护下躲过气浪冲击，抬头只见维多利亚号的残骸在烈焰中倾斜，货轮底部赫然浮出一艘银灰色的潜水艇。艇身镌刻的“SWL”标识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舱门开启处，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正将防水箱迅速转移。
“是走私团伙的后手！”顾沉舟拽起林悦冲向码头快艇，腰间对讲机传来老李焦急的呼喊：“刑侦科在仓库找到暗室，里面全是境外势力的联络文件！还有...红星厂初代技术手稿！”话音未落，对岸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负责押运证据的警车轮胎被打爆，玻璃碎片飞溅在潮湿的柏油路上。
林悦握着父亲留下的铜钥匙，指尖触到钥匙柄内侧凹凸不平的刻痕——那是一串经特殊处理的摩斯密码。她掏出笔记本快速破译，瞳孔猛地收缩：“西郊废弃电厂！初代技术的核心数据藏在那里！”此时快艇己逼近潜水艇，顾沉舟举枪瞄准驾驶舱，却见舱内人影举起一枚信号弹，绿色光芒升空的瞬间，江面突然泛起诡异的荧光。
无数银色机械鱼从水底涌出，鳞片折射着冷光，张开的机械口中露出微型鱼雷。林悦认出这是国外最新研发的仿生攻击装置，立刻将快艇转向：“这些机械鱼受声呐控制，找声波干扰源！”顾沉舟扯开领口，取出一枚警用信号干扰器——那是他特意从省厅借来的实验设备。
干扰器启动的刹那，机械鱼群开始失控盘旋。潜水艇趁机下潜，林悦瞥见最后一个登艇的身影——那人手腕缠着与林远相同的檀木手串。“追上去！”她操控快艇驶入机械鱼群撕开的缺口，江水突然剧烈震动，潜水艇发射的鱼雷拖着气泡逼近。千钧一发之际，顾沉舟将干扰器功率调至最大，电磁脉冲让鱼雷在距离快艇五米处爆炸，掀起的水花浇灭了两人身上的火苗。
西郊废弃电厂内，林远正将最后一叠文件塞入壁炉。老式留声机播放着爵士乐，唱片边缘刻着“SWL 1949”的字样。他身后的保险箱敞开着，里面除了红星厂技术资料，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扉页照片上年轻的父亲与几个外国人举杯，背景是战火纷飞的码头。
“原来父亲当年就与他们有牵连...”林远癫狂地大笑，抓起日记扔进火中。突然，厂房铁门被撞开，林悦举着搜查令冲进来，身后跟着荷枪实弹的特警。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灰烬，落在保险箱底层的老式怀表上——表盖内侧刻着红星厂第一代厂徽，与父亲遗留的铜钥匙完美契合。
“你以为烧掉日记就能掩盖真相？”林悦举起怀表，表链末端挂着一枚微型胶卷，“父亲早就知道技术被觊觎，他故意留下线索，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她将胶卷插入随身携带的微型投影仪，墙上顿时映出惊人画面：50年代，境外势力就开始通过贸易公司渗透纺织行业，而红星厂正是他们觊觎己久的技术宝库。
林远的脸色瞬间惨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遥控器：“你们太晚了！电厂地下埋着...”话未说完，顾沉舟的警棍精准击中他手腕。老李带人冲进地下室，却发现雷管装置己被启动，倒计时显示只剩三分钟。林悦盯着墙上的老式线路图，突然抓起铜钥匙插入配电盘——钥匙与某个接口严丝合缝，电流窜过的瞬间，倒计时戛然而止。
“父亲改造了电厂的电路系统。”林悦抚摸着布满灰尘的控制台，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为何攥着钥匙不放。警笛声由远及近，林远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回头冷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终结一切？SWL的势力渗透到每个角落，就像...”他的声音被引擎声淹没，但林悦从他口型中读出了后半句：“就像深海里永远无法消灭的暗流。”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林悦站在电厂顶楼，看着远处江面漂浮的机械鱼残骸。顾沉舟递来一杯热茶，杯沿热气模糊了他严肃的表情：“省厅刚发来密电，境外情报显示SWL在华布局己超三十年。”他摊开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全国数十个纺织厂，“红星厂的技术，只是这场商战的冰山一角。”
林悦握紧父亲的铜钥匙，钥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那些跨越几代人的阴谋，都将在这场关乎民族工业的商战中，被一一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