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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暗潮汹涌
回到办公室，顾沉舟将U盘插入老式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停顿许久才按下回车。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林悦站在一旁，能清晰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文件夹里除了密密麻麻的账目数据，还有段拍摄于1980年的录像。画面晃动中，年轻的顾父站在甲板上，身后是满载货物的"晨星号"，海风卷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如果我回不去...记住，密码...在..."画面突然剧烈抖动，紧接着是刺耳的爆炸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
"母亲呢？"顾沉舟喃喃自语，快速拖动进度条。最后一个文件是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穿着旗袍的女子倚在船舷，眉眼间与顾沉舟有几分相似。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眉眼钟表店，找陈叔"。
"城西钟表店！"林悦突然想起，三天前她去给顾沉舟买绷带时，曾路过那家挂着"老字号"牌匾的店铺。橱窗里陈列的古董怀表中，有一块表盘上的雕花与照片里母亲佩戴的项链图案一模一样。
夜色再次降临时，两人驱车来到钟表店。推开门，老式座钟发出"滴答"声响，柜台后戴着圆框眼镜的老人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惊讶："小沉？你怎么..."
"陈叔，我父亲..."顾沉舟的声音沙哑。老人叹了口气，从柜台下取出个檀木匣子："你父亲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你必须知道——当年晨星号运送的，是能改变纺织业格局的新型纺织机图纸。"
林悦倒抽一口冷气。那个年代，纺织机技术是企业的命根子，难怪王德发会不择手段。老人打开匣子，里面除了一本航海日记，还有半截断裂的翡翠镯子。
"这是你母亲的。"老人抚摸着镯子，"她为了保护图纸，和海盗搏斗时..."老人没有说下去，但顾沉舟己经红了眼眶。他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上，父亲最后的字迹力透纸背："沉舟，若你看到这本日记，记住两件事：第一，图纸藏在..."
话未写完，店外突然传来急刹车声。林悦透过窗帘缝隙，看见王德发的得力助手带着一群打手围了上来。"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她低声问。
"U盘里可能被植入了追踪程序。"顾沉舟迅速将日记和镯子塞进怀里，"陈叔，你从后门走！"
"来不及了。"老人按下柜台下的机关，墙壁缓缓打开露出密道，"当年你父亲留的退路，快进去！"
顾沉舟刚要拉着林悦进入密道，玻璃橱窗突然爆裂。打手们举着铁棍冲进来，寒光在夜色中闪烁。千钧一发之际，顾沉舟抄起墙上挂着的古董铜钟砸向领头的打手，林悦则抓起煤油灯扔向货架。火苗瞬间蔓延，照亮了密道深处若隐若现的暗门，而那扇门后，不知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