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惊雷炸响在盛京城上空，暴雨如注，冲刷着青石板路上未干的血迹。林砚率领船队星夜兼程，船帆在狂风中鼓胀如兽，他紧握船舷，指节泛白。东印度公司这招“调虎离山”太过狠辣，将商盟精锐引至南洋，却在京城腹地掀起腥风血雨。
当船队抵达港口时，迎接他们的是满目疮痍。码头边横七竖八倒着商盟护卫的尸体，远处的街道上浓烟滚滚，隐约传来厮杀声。林砚跳下马，踩着积水狂奔，短刀出鞘时寒光映着闪电。沈墨白和墨风紧随其后，漕帮与盐帮的兄弟手持火把，将黑夜照得通红。
皇宫方向，九道冲天火光刺破雨幕——那是皇宫的九座角楼。林砚瞳孔骤缩，加快脚步。穿过朱雀大街时，他看到几名黑衣人正在劫掠商铺，胸口绣着半朵黑蔷薇。“杀！”他怒吼一声，短刀如毒蛇出洞，瞬间结果两人。混战中，他抓住一名幸存者的衣领：“宫里情况如何？”
“陛下...陛下被围困在乾清宫...”黑衣人吐出带血的牙齿，“赤须鬼亲自带队，还有西洋火器...咳咳...”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
乾清宫前，御林军尸横遍野。赤须鬼身披锁子黄金甲，手持西洋短铳，站在丹陛之上。他身后是数十名装备精良的东印度公司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殿门。殿内不时传来枪响，皇帝的怒吼混着嫔妃的尖叫，在雨夜里格外刺耳。
“赤须鬼！”林砚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海盗王转身，青铜面具在雷光中泛着幽光：“林砚，来得正好。你以为守住南洋就能高枕无忧？这天下，迟早是东印度公司的！”他抬手一枪，子弹擦着林砚耳畔飞过，击碎了汉白玉栏杆。
林砚挥刀冲向敌阵，沈墨白的西洋手杖化作长枪，墨风的弯刀卷起腥风。商盟众人与东印度公司士兵展开殊死搏斗，火药的硝烟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林砚凭借着对黑蔷薇招式的熟悉，接连放倒数名枪手，朝着赤须鬼逼近。
“想救皇帝？晚了！”赤须鬼狞笑着按下腰间的按钮。乾清宫的屋顶突然裂开，露出隐藏的巨型火炮。林砚大惊失色，这分明是东印度公司最新研制的“地狱咆哮”，一炮足以轰平半座宫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屋檐跃下。陆明远手持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带领一队锦衣卫杀到。“大胆反贼，竟敢弑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锦衣卫们甩出锁链，缠住火炮的转动轴，试图阻止其发射。
赤须鬼见势不妙，调转枪口对准陆明远。林砚眼疾手快，甩出软鞭缠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两人在丹陛上展开近身搏斗，短刀与火枪不断碰撞。赤须鬼虽然力大无穷，但林砚身手敏捷，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赤须鬼突然大笑，“东印度公司的势力遍布天下，你们不过是...”他的话被林砚的短刀打断，刀刃没入他的咽喉。海盗王瞪大双眼，缓缓倒下，手中的火枪走火，射向火炮的火药桶。
“不好！快退！”林砚大喊。众人拼命向殿外跑去，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乾清宫的屋顶轰然坍塌。烟尘散去，林砚咳嗽着爬起来，看到皇帝被几名侍卫护着，虽然狼狈，但并无大碍。
“林卿家，这次多亏了你。”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东印度公司欺人太甚，朕决定...”
话未说完，远处又传来马蹄声。一支打着东印度公司旗号的骑兵队朝着皇宫杀来，领头的竟是戴着金丝眼镜的西洋人——东印度公司远东总督威廉。他手持望远镜，看到赤须鬼的尸体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砚，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林砚握紧染血的短刀，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他知道，这一战虽然暂时保住了皇帝，但东印度公司的报复才刚刚开始。盛京城的百姓、商盟的兄弟、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都需要他继续战斗。
“沈爷，墨帮主！”他转身对身后的兄弟喊道，“布防！今日，我们要让这些洋鬼子知道，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雨还在下，血水顺着丹陛的排水沟蜿蜒而下。林砚站在废墟上，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燃起熊熊斗志。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守护这片土地，首到彻底击溃东印度公司，还天下一个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