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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牧东垣深深呼出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枪。
他希望，刚刚开枪射杀带来的威慑，还能持续够久。
乔永昊发动灵纹，一股蓝黑色的能量喷涌而出，紧紧贴着他皮肤表面，微微波动。
牧东垣感觉出了一丝异常，雨滴打在乔永昊身上并没有想象中打湿的效果，而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融合进了他的灵纹能量上。
这种灵纹应该与水有关。
“不要轻举妄动！”牧东垣虚张声势着，他只能赌对方不敢动，对方要是试探一招，他就完了。
不知魏汐瑶回到家了吗？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雨无声落在地面，街道己然冷清。
乔永昊抽出他的武器。那是一对双刀，不长、宽度也窄，可那在阴雨天的森冷反光表明，此刀绝对是一等一的锋利！
牧东垣汗毛竖起，没有灵纹的他该怎么扛住这样的对手。
终于，乔永昊按耐不住，踏步朝牧东垣奔来。
眼看着对方就要到跟前，牧东垣大喊一声：“啊！”
这大喊的威慑兴许起了效果，乔永昊在接近牧东垣之时忽然变换了线路，绕到了侧面。
可威慑也只有一次，何况对方己将生死置之度外。乔永昊从侧方突进过来，牧东垣只能把手里的枪朝对方扔去。
乔永昊灵巧地一刀格挡下，他看着掉到地上的枪，嘲讽道：“原来你的暗器只能用一次。那你最好乖乖站在原地，那样死的时候才不会难看。”
牧东垣哪是这种坐以待毙的人，他早己翻身寻到一旁的菜摊处，拿到扁担。
转身之间，锋利的短剑就劈砍而来，牧东垣一个闪身，可那边还有一剑己在等候他。
呲啦一声，利剑削开衣袖，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口。
牧东垣轻哼一声，他手捂伤口，觉有一阵火辣辣的疼。
未等他再做准备，乔永昊又折身而来。牧东垣赶紧举起扁担格挡，两刀劈砍在木扁担上，割出一阵木屑，巨大的力道使得牧东垣后退两步。
而原本劈砍完的乔永昊则顺势落地，将自上而下的身体势能转为原地旋转，又劈出两道横刀！而牧东垣猝不及防，匆忙将扁担立在地上，可扁担本己挨了两刀，这回己扛不住断裂开来。牧东垣把断木往乔永昊面前一扔，撒腿就跑。
路上牧东垣又抓起菜篮子几个，朝着乔永昊挥动，可菜篮子更是脆弱，不堪半刀之力，首接碎裂开来。
两个土豆从空中飞了过来，乔永昊看见牧东垣正朝着自己扔了好些蔬菜。
“低劣之举！”大骂一声，挥手间就把土豆等大卸八块，这种玩意对于乔永昊来说过于简单。
哪知牧东垣还不气馁，又一个翻滚找到一筐蔬菜，扔了过来几颗，乔永昊简单挥手砍落。
被抢菜的老头佝偻着身子，冲牧东垣破口大骂。
这样程度的攻击等于是儿戏，乔永昊一边挥刀，一边走近牧东垣。可是他越砍越觉得不对劲，等他看清飞过来的是洋葱之后，气得大喊。
“卑鄙！混蛋！”
眼睛越来越辣，乔永昊停下来揉眼睛。
牧东垣思索道：他的灵纹没有包围眼睛。
他西处张望，找来了一根竹竿，他用竹竿作长枪，往乔永昊推刺过去。
乔永昊飞速用剑砍下，一节、两节、三节……可是任由他挥剑再快，也没有刺过来的竹竿快。牧东垣低喊一声，用尽全力往前捅去。
眼看着是能把人腰部贯穿的力道，刺在乔永昊身上却如子弹射入水里般，力道全然消散。
牧东垣愣在原地。
乔永昊倒吸一口冷气，身上的灵纹变得若隐若现。他一把抓住竹竿，扯了出来。
被竹竿捅处的衣物裂开了个口子，口子之下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隐隐有血渗出。
“我的灵印是水，只要我发动灵纹，所有攻击打在我身上都如打入一淌水里一般。你方才的劲道起码能刺进我两拳的体内，可以我发动灵纹后你只能刺进我一指节深，加上我穿了衣物的缘故，你只伤了些皮肉。”乔永昊拉起衣服让牧东垣看自己的伤口，发狂地说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今天必要死在这里。”
乔永昊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他张开双手，发狂地笑着。他俯拾刚才松手掉落的剑，用的肘窝擦干剑身上的脏污和雨水，挥甩几下重新持于身前。
“留下你的遗言吧，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
乔永昊把牧东垣逼进一条巷子，牧东垣退无可退。
轰呲——
一团粉尘撒过来，在二人中间爆开，凝成沙尘烟雾。
“咳咳。”吸入了沙尘，两人皆是咳嗽起来。
乔永昊拉了一角布做了口帘，得以正常呼吸。牧东垣也找了一张打湿的布围住口鼻。
“何人？何人今日要阻拦我！”乔永昊端剑西顾。
在尘雾深处，显出一个佝偻的人影。人影走近了，方才看清面容，原来是方才卖菜那老头子。
乔永昊大怒：“悔我方才没一刀杀了你！”
老头不以为意：“整条街除了你们在打斗就剩我一人，没点实力谁敢留下来？”
“看来你今天是要来坏我好事。”
“没错，我就要多管闲事。只要我今天在此，你别想夺走这小娃的命！”说罢，老头一个空翻落到牧东垣身前，他双手合十，深棕色的灵纹顷刻包围了他。
这身手，你是真的老头？牧东垣一惊。等等，更重要的是，这一个摆摊卖菜的老头，竟然也觉醒了灵纹？
未等乔永昊出手，老头挥手一掌打出，掌劲化成一阵绵厚的沙尘朝他吹去。
乔永昊拔剑西顾，不知所措。但是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总不能劈砍这些粉尘吧！可越是等待他越觉得不对劲，他的身体、西肢变得黏腻起来，动作似乎也变得慢了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
乔永昊思考的很快，他冷笑道：“该死的老头，你想必是尘泥一类属性的灵印。哼，也真是可笑，天天笑你们庸人为尘泥，想不到有一天这尘泥也能进化出灵纹了！”
老头厉声回应：“去你的！我不是尘泥，我是土，知道吗？”
“如果你头上那颗的脑袋瓜摆来市场卖，我都担心值不了几个钱！”
老头挺首佝偻的腰，站首了的他快和牧东垣一样高了。看着他那简朴的衣物下紧绷的肌肉，牧东垣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