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外面闹鬼了!中郎将大人让您去看下。”
“什么?”黄梁听见因为这个荒诞的原因,又让他没能睡好,黄梁很生气,比来刺客还让他生气,后果看情况吧。
黄梁心想:“闹鬼有什么好看的呢,这个王吉真是的,大半夜的,自行处理下不就完了吗?”
黄梁无奈的出了寝殿,跟着前去看看情况,“闹鬼”地点在太监生活区的偏僻之处,黄梁到了以后,前面围着一堆人在那里窃窃私语呢,王吉带领侍卫守在现场,龚遂也来了。
见到黄梁过来,都下跪行礼,黄梁让都起来。
黄梁透过人群看了一眼,前方一面白墙上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形。
王吉上前来禀报,“陛下,臣查问过了,据发现的小太监交待,他发现时,血影是慢慢的自行显现出来的。”
黄梁看了一眼蹲在旁边的两名小太监,裤裆好像都湿了,在那瑟瑟发抖,确实大半夜的碰见这种事,即便是两千年后,也会让人害怕。
黄梁想走近一些,王吉跟龚遂都阻拦黄梁,
“陛下,事情邪异,没有弄清楚,陛下不可上前!”
“朕堂堂大汉天子,一身正气,岂惧这些魑魅魍魉!”说完就走上前去。
在场的人受到黄梁的感染,都感觉胆气壮了一些,是啊,这么多人怕什么呢!就连尿裤子的小太监抖得都轻了些。
黄梁走近以后,伸手沾了沾墙上的血色人影,拿鼻子闻了闻,有些浓郁的酸味,有点像是醋跟什么东西混合的,这不用问了,肯定是人为搞得鬼,目的尚不得而知。
既然只是一场闹剧,黄梁不想深挖,还困着呢,赶紧回去,说不定能续上刚才的好梦,美人就露了个香肩了,黄梁还想要下文呢。
“王吉,此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都散了吧!”说完就想走。
“陛下留步,陛下,此事虽然明显是有人搞鬼,但此事不可就这么算了,不然,非议一起,舆论汹汹,说什么的都有,恐怕会对陛下不利啊!”王吉小声的劝谏。
黄梁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个年代封建迷信很盛行,万一说是什么皇帝失德,造成怪事频发,那就不是小事了。东汉末年,连母鸡不知道吃了啥含有雄性激素的玩意,变成公鸡模样,都能牵扯上皇帝。
黄梁叹了口气,“美梦是续不上了!”
黄梁看了看此地很是偏僻,叫尿裤子小太监上前来,二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黄梁安慰了他俩一下,然后问道:“此地,是你两人经常巡视之地吗?”
“回禀陛下,此地是我二人第一次来,以前此地没有巡视过。”
“哦?那今夜为何来此地巡视?”
“回禀陛下,是赵公公指派我俩来的,说新皇新气象,那些犄角旮旯的都得巡视,指派我俩丑时来此地巡视。”
“哦?你们平时是巡视,是怎么分班的?”
“回陛下,平时我二人就是在一起巡视,西个时辰一队,跟其他人轮换。”
黄梁接下来又问了问,太监跟中书郎班次划分基本一样,那现在基本能锁定嫌疑人了。
黄梁将龚遂叫到身边,小声的问,“那位赵公公何在?叫他来见朕!”
龚遂赶快派人去找,黄梁叫住了他,吩咐龚遂不要光找赵公公,把所有同级的都叫来,来了以后立刻拿下此人!
不多时来了七八位的太监,年龄有大有小,并排站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黄梁给王吉使了个眼色,王吉立刻让人拿下了赵公公。
“把嘴撬开,看看有没有藏毒!”黄梁大声吩咐。
龚遂眼疾手快,又有功夫在身,一下子就捏住了赵公公的嘴,后槽牙后果然藏有毒包!
经过几天的斗争,黄梁己经摸清了这些人的穷凶极恶,反正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就试试看,没想到还真碰准了。
赵公公本来知道这边只要叫他,那肯定是事情败露了,但是他一看所有的人都叫去了,心里存了些侥幸,毕竟谁愿意死呢。万一没有暴露,是有别的事,岂不死得冤枉。
况且到了现场,一看不对,再自尽也来得及。没想到黄梁绝了他的自尽之路,赵公公大胆且无礼的瞪着黄梁,他有点怀疑黄梁是道上的哪位大哥,不然的话,怎么道上的手法都门清儿呢!”
“审!”
黄梁只留下这一个字,转身就走了。
众人愣了愣,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是,恭送陛下!”
王吉跟龚遂看着黄梁潇洒离去的身影,用现代话说就是感觉皇帝酷毙了!
还没感叹完呢,就看到黄梁又转身回来了,快步走到赵公公跟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转身又走了。
“再次恭送陛下!”
黄梁恨死这个赵公公了,闹的他又没睡成好觉不说,还搅了他一个绝世的美梦。
回到寝宫,别说续梦了,觉也睡不着了,一闭眼就是那个血淋淋的人形,叹了口气,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寅时,索幸不睡了。
“真是讨厌啊,闹鬼就不能改天闹吗?朕的绝世的美梦啊!”
宫内一间地牢里面,赵公公被绑在木架上。
龚遂屏退左右,“赵公公是条硬汉,龚某佩服。”
赵公公别过脸去,“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一脸傲娇,一副只求速死的样子。
“赵公公不怕死,可有人怕死呀!带进来!”
几名小太监听令,将一名宫女扭送了进来,赵公公一看,表情接着垮了下来,不再傲娇,这名宫女是他的对食,深宫寂寞,二人相濡以沫,感情很深。
“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她无关,放了她!”
“赵公公讲情义,我龚某人也不是铁石心肠,咱们谁也不为难谁,你不吐点真东西出来,陛下那里我怎么交代?你肯定会死在此处,就不要连累他人了吧!”
赵公公一言不发,显然是心理防线还未突破,龚遂轻笑一声,随即面目狠厉的说:“赵公公不要误会,我说的连累,可不是说的连累这秀静!而是宫外的人!她怎样死,宫外的就会怎么死,先让你看看。”
龚遂知道赵公公宫外还有个亲人,是他赵家唯一的骨血了。那才是赵公公的命门,龚遂一提宫外的人,赵公公自然知道在说什么,一点不敢赌。
赵公公闻言,颜色大变,“你要干什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行了!没工夫在这里陪你,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但有迟疑,后果你清楚!”
说完拿了一把小刀,按在了宫女的脸上,吓得宫女瑟瑟发抖。
“谁指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