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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急诊室里的隐秘交锋
黎晚柠跨上机车时，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黎星遥带着哭腔的语音传来："二姐！清砚姐和潇明沉在云顶工作室旧址出事了！"暴雨冲刷着机车挡风镜，她调转车头的瞬间，瞥见急诊室二楼的窗户——潇明叙正隔着玻璃望着她，白大褂领口还沾着她泼洒的牛尾汤痕迹。
凌晨三点，黎晚柠踹开地下车库的铁门。急救担架上的潇明沉面色苍白，胸口的血迹在白床单上晕开刺目的花。她攥住黎清砚颤抖的手，余光却看见潇明叙握着手术刀的背影。男人发梢滴落的水珠混着血渍，在手术灯下拉长他紧绷的侧脸。
"他怎么样？"黎清砚的声音破碎得像瓷片。黎晚柠将妹妹按在墙上，玫瑰纹身随着动作在锁骨处翻涌："放心，潇家老二的手术刀比我的方向盘还稳。"她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想起半小时前赛车场的场景——当时潇明叙盯着她脖颈处新添的擦伤，镊子夹着酒精棉的手明显在发抖。
手术进行到第西小时，黎晚柠在自动贩卖机前灌下第三罐能量饮料。金属罐捏扁的脆响惊动了身后的人，她转身撞进潇明叙泛红的眼底。男人摘下口罩，喉结滚动着吐出沙哑的字："给我。"
黎晚柠挑眉将饮料递过去，指尖故意擦过他缠着纱布的虎口："潇医生救人时受伤了？"她突然凑近，雪松香水混着血腥气扑进他鼻腔，"还是说，看到我姐和你哥受伤，你心疼了？"
潇明叙猛地扯开领口，暴起的青筋在冷白皮肤下跳动："黎晚柠，别挑战我的耐心。"他仰头灌下饮料，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上次赛车场的擦伤，为什么不来找我处理？"
这句话让黎晚柠呼吸一滞。她想起那天故意在他面前摔车，膝盖的伤口在医务室被他消毒时，他盯着渗血的皮肤，镜片后的眼神几乎要灼烧起来。此刻男人染血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她的铆钉靴，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听诊器："因为..."她的红唇擦过他耳畔，"我要的不是医生，是爱人。"
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重症监护室方向传来骚动。潇明叙甩开她的手冲向走廊，白大褂翻飞间，黎晚柠看见他后颈贴着的止痛贴——和她放在护士站的是同一个牌子。她摸出手机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潇明叙凌晨两点冲进药房的身影，与她偷拍的照片重叠。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黎晚柠对着屏幕轻笑，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手机上，晕开潇明叙往保温杯里倒胃药的画面。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时，她将保温桶重新塞进他怀里，这次桶底压着张字条：【下次胃疼，别再偷偷吃药】。
潇明叙低头看着熟悉的字迹，指腹擦过金属表面未干的水渍。他抬头望向暴雨中远去的机车尾灯，白大褂口袋里的止痛药包装沙沙作响——那是今早护士转交给他的，上面用口红歪歪扭扭写着：【专属医生，必须健康】。雷声炸响的瞬间，他终于承认，某个酒红色身影，早己在他的消毒水世界里，种下了带刺的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