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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突然离地，朗婳刚开始确实有些慌张，可发现李正烨在有意无意暼自已的脚之后就心安理得起来。
她扶着小李总期期艾艾地抱怨：“嘶，脚疼。”
“疼就先把鞋脱了。”
李正烨挂断电话，说着换成两只手抱人：倒不是单手抱着吃力，朗婳毕竟高，腿也长，那样拎着太勒，她估计坐不舒服。
朗婳听他的把鞋子脱下来，难免又蹭到伤口，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李正烨：“鞋跟这么高，走路会不会累？”
朗婳：“穿高跟鞋对很多女人来说都是一项技能，好看了谁还在意难不难受，也就偶尔磨脚。”
“好看吗？”李正烨细看了那双鞋的款式，“我就从来没注意过你的鞋。”
朗婳歪头：“那说明这双鞋选得还可以，至少不突兀；等你注意到了我就得考虑换双鞋子穿。”
李正烨没否认：“你应该穿什么都不会突兀。”
“不回去了。”他紧接着说。
朗婳：“都把我抱到到酒吧门口了，现在才记起来说一句？”
李正烨低笑，听得朗婳耳根泛痒。
这件风衣还挺厚实，门打开她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温度变化，倒是身后的人明显打了个冷颤。
李正烨招招手，戴眼镜的助理立马从双闪的迈巴赫上下来，捧着新外套和拖鞋小跑到两人身边：
“小李总，这是你要的东西。”
朗婳作势要往拖鞋上踩，被他往上颠了颠。
“先上车再说。”
看出他有小心思，朗婳索性躺平，享受小李总开车门，抱上后座，穿拖鞋，系安全带一条龙服务。
可她没什么感觉不代表别人也是，站在旁边看完全程的助理眼睛早就瞪的老大，像见鬼了。
朗婳见状狡黠地捏起嗓子：“小李总这多麻烦你，我自已来就好。”
实际上手踏踏实实放在原位。
助理忙不迭赞同：“我来吧，小李总，您上车就行。”
李正烨面不改色替她把拖鞋放在脚边，眼神不经意扫过她的小腿。
“你去开车，我和朗小姐一起坐后排。”他开口。
助理立马猜出了朗婳的身份，坐在驾驶位偷偷看了好几眼：这么漂亮，怪不得连小李总都要暗恋。感叹一番后自以为懂事，默默升起隔板。
“你这助理霸总小说看了不少，”朗婳笑地前仰后合，“这会估计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呢。”
身边人半天不回话，她疑惑地侧头，没想到李正烨坐的位置离自已很远。
天色本来就不亮，一时间连他的五官都变得模糊。
“李正烨？”
那边声音喑哑：“怎么了？”
很容易让人想到酒吧里他情动的样子。
“坐那么远，”朗婳很自然地拍拍座椅，“靠过来，我们一起看看合同。”
等了几秒，李正烨慢慢挪过去。
在他犹豫要挪多少的时候，朗婳却忽然俯身，半个胳膊几乎贴在他身上，眼神轻蔑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指缓缓下陷，直到脖颈两边露出明显的弧度。
她凑在李正烨左耳，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刚才是不是偷看我了？”
朗婳嘴里呼出的气息瞬间把李正烨的脸蒸红，他四肢自由，可看着对方却使不出力气挣扎；浑身上下燥热难耐，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叫嚣着，脑海里全是刚刚亲吻的细节。
朗婳冷冷看向他两腿中间：“亲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小李总太没出息了吧。”
“看你谈生意的时候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还以为你会比较能忍。”
李正烨垂下眼皮，把脸转向另一侧。
没有了外套，衬衫更加凸显了他的身材，搭配棱角分明的脸，禁yu又自持，已经足够有吸引力；
惊喜的是李正烨骨子里还很纯情，稍微撩拨就会害羞，然后再顶着这样的脸束手无策，不得已慢慢坦诚。
所有变化都很可爱。
恶趣味得到满足，朗婳笑着放开了手，不轻不重拍拍他的后颈：“没关系，这是优点，我很喜欢。”
她的嗓音很醇厚独特，这样说话有种控制意味。
上位者才会习惯夸赞自已的所有物，李正烨不愿意成为被拥有方，可他能学着扮演。
如果这样就能骗到朗婳青睐的话。
“好，那我保持。”他用脸蹭了蹭朗婳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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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小助理一直畏畏缩缩，强迫自已专心盯着导航，偶尔还会看看车宠，反正生怕听到不该听的。
好不容易放松点，隔板又被重重拍了几下。
她连忙竖起耳朵：“怎……怎么了，小李总？”
“放下隔板，再把后排的灯打开。”
是朗小姐，听语气悠哉悠哉的，难不成已经完事了？
她挺起背目视前方，按了半天才按中后排车灯的键。随着隔板缓缓下降，一种奇妙的香气流通到前排，闻得小助理面红耳赤。
除了时有时无的呼吸声，车里异常安静。
恰好拐弯，小助理条件反射往后视镜投去目光，被朗婳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朗小姐……你……”
朗婳温柔笑笑：“你是女孩啊。”
不怪朗婳看错，这小助理留着短发，中庭微长，除了那双杏眼，其他五官都很英气，黑框眼镜一挂本身就有点雌雄莫辩，加上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这些偏中性的服装衬托，确实更像清瘦的男生。
“李晓婷，刚进公司。”李正烨阴沉着脸插话。
李晓婷很尴尬地耸耸肩膀，心想又不是我主动自我介绍的，干嘛一副坏了你好事的表情。
“都姓李，你们是亲戚？”朗婳随口一问。
“不！不不不，”李晓婷猛地摇头，“朗小姐你别误会，我是刚进公司实习的研究生，和小李总恰好同姓而已。”
朗婳意外：“这么紧张，你们公司最严查关系户呢吧。”
李正烨丝毫不在意他的助理怎么想，对朗婳承认：“是堂妹，我妈介绍来的，打算在公司历练一两年。”
李晓婷的面子摇摇欲坠，但看得出来她很害怕这个堂哥，只能故作自然地微笑。
“行了，别吓她，”朗婳抽出一支烟，“把车开到燕江路265号。”
“不介意吧？”她问。
其他两人同时摇摇头。
打火机干脆地闪烁，即使窗户大开，烟草的味道还是瞬间蔓延，倒是把李晓婷脑子里怪异的想法淹没得一干二净。
朗婳吐出一道呛人的白色，单手翻开了提前放在后座的合同。
只有李正烨越看她越觉得不对，怎么那么像事后抽烟的大佬。
“朗小姐，”他试图吸引某人的注意，“如果我真的追求你，成功的几率是多大？”
朗婳一目十行看着合同上的文字：“百分之一——”
“到百分之百，都有可能，至少不是零，也许明天我们就在一起了呢，谁也说不准。”
李正烨不吭声，直到朗婳签字前都没再打扰，只是专注地欣赏工作时的朗小姐；没想到她时间掐得那么准，最后一笔落下时正好到家门口。
车速降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朗婳突然在李晓婷无法看到的角落里，动作迅速而又自然地伸手攥住了李正烨的食指，轻声说道：“小李总，下次见。”
李正烨怔神，而后慢慢回握：“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