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鸟啧啧两声,“真不愧是女人心,海底针,你真可怕。”
“烦人精。”林清淼懒得搭理他,头也不回的开始寻找景西说的那种花。
七色牡丹,他光说了七色,怎么没说自已门口的花都是五颜六色呢?
林清淼纠结犹豫半天,生怕自已手一抖,景西没被那俩人杀死。
反倒被自已嚯嚯死了。
赤子鸟啧啧两声,“瞧那边,角落里开了一半的就是七色牡丹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纯色盲呢!”
林清淼撸起袖口,喊出墨岑来,“你瞧瞧,七色牡丹是哪朵?”
缠在她手腕上的小黑蛇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就是角落的那朵,我认得。”
听闻此言,林清淼才放心的摘下了七色牡丹,捏着朵花回到了洞府之中。
徒留赤子鸟满脸的不可思议,给两人传音。
赤子鸟:喂!你什么意思啊!本鸟王看起来是会像骗人的样子吗?!
墨岑:可能仙长只是不放心吧……
赤子鸟:她不放心个毛线啊!她分明就是不信任我!这种不信任!最最容易让我们之间的感情产生裂痕啊!
林清淼:我就是不信任你。
赤子鸟:……
该死的。
虽然不知道这七色牡丹有什么奇效,但景西吃下过后,脸色竟然渐渐好转了起来。
刚刚还一脸苍白,现在再去看,竟然有了红晕。
林清淼自已都恍惚了,这花到底有什么奇效,要不她也摘两朵回去种自已的东荒山得了。
景西调养一番后,盘腿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狐狸眼一直盯着她看。
看得林清淼自已都有些发毛了。
她坐在桌前双手捧着一杯茶,嘿嘿一笑,“景西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景西歪了歪头,“你怎么会…这么相信我呢?”
原来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啊。
林清淼低下头小口喝着茶,半天后才喏喏地说道,“不知道,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很可靠。”
“而且…那时候你见我受伤就带我回来,还给我草药,我觉得你不是什么坏人。”
“他们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就算受了伤也不愿意让他们闯进狐族,这正说明你的确是个可靠的人啊。”
这一大串捧着的话,说得林清淼口干舌燥,整得她都有些词穷了。
可这的确很是有用,将景西捧得眉眼含笑。
“哦?”景西语调上扬,带着调笑地意味,“难不成…你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吗?”
什么对?
林清淼一愣,呆呆地看着他问道,“他们说得什么是对的啊?”
“狐族,就是会吸取人的精气呀。”景西往前探了探身子,只要他想,一伸手就能摸到林清淼的膝盖。
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我不好吃啊。”
“我不吃人,我吃人的精气,没了精气你也不会死。”
“没必要吧。”林清淼尴尬地嘿嘿一笑,“我看你都吃花吃果子,连我灵宠都不吃,怎么会吃我呢?”
景西舌尖划过,一副见到世间美味的表情,“你怎么不知道,我留着你不是当预备口粮呢?”
这下,林清淼是真的想跑了。
她鞋尖冲着门口的方向,眼看那架势恨不得拔腿就跑了。
景西却看出来了她的小动作,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要吃你早就吃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信任我。”他语气忽然直转而下,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
林清淼仰头看他,“为什么?”
好机会啊,只要景西的记忆出现错乱,关于桑乘风的一部分浮现出来。
她就可以抽出引魂针了。
“几百年前,我们狐族也是一大门派,无数长老飞升,化形成仙。”
“一时间我们狐族风光无限,只是渐渐的…”景西走下床来,坐到她身边,“衰败,再也无一人飞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担子就落在了我肩上。”
“小水,我好累啊。”
林清淼动作轻柔,柔得像是哄小孩,“那就睡吧,睡醒了,明天又是一天。”
瞬间,一个沉重的力量靠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