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么不啊?
手下败将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与资格。
除非,此刻被击败的人是她那才可以。
林清淼很是不屑地探入到了池岷的神识之中。
刚一进入她就顿时愣住了。
虽然这一招对她来说轻轻松松,但林清淼还是很少会用。
她总共也没探过几个人,但都是修士,其中无非是一些想要成仙的梦境。
梦境之中,那些幻想中的天宫一幕,很精彩。
亦或是像池司晏,卫不渊这样的人,神识中只有不断地掠夺,争抢,灾难。
林清淼原以为池岷也会是这样的人,但她没见识过这样的......
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就应该是声势浩大的,但没想到流淌下来后变成了潺潺涓流。
一处小溪旁,有几个稚嫩的孩童在追逐打闹,不远处的溪边有几个中年妇人在淘洗衣物。
再远一些的地方,有中年大叔在砍柴支起锅炉。
好一幅热闹又欢腾的场景,可是...谁是池岷呢?
林清淼隐去了身形,走在柔软的草地上一张张脸的看过去。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要先找到池岷的身影。
跟这个白痴在魔域里是讲不通的。
终于,林清淼在小溪不远处的大石头后找到了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他年纪尚小,嘴里叼着根草正坐在地上背靠石头闭目养神。
这样的脸,的确跟池岷有三分相似,但却只有三分。
林清淼咂咂舌,怎么也想不通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弯下腰刚想去同小孩讲话,可是下一秒剑刃划过,刚刚还在她面前的小孩脑袋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几乎溅在她脸上。
林清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怔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下一秒,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只瞥到一眼消失的银发。
林清淼赶忙起身,短短几秒的功夫,刚刚在她眼前那群人全都倒地而亡。
有的人被砍去了头颅,有的人被长剑一剑穿心,各有各的死法。
而一头银发的年轻人就堂而皇之地蹲在溪边清洗自已的长剑。
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被血液染红,刚刚还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暗。
林清淼无法在旁人的神识进行攻击,她口中轻念口诀,转瞬间就脱离了出来。
“你……”她站直身来,一副一言难尽地表情看着被困住的池岷。
对方比她清醒的还要晚一些,却在看清眼前的一幕后癫狂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清淼!我的神识你满意吗?”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清淼冷眼看他,只吐出了两个字,“疯子。”
说罢,她不管身后人笑得有多大声,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又是毫无收获吗?”
出来禁地时,刚巧撞上来寻她的池司晏,林清淼默默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想骂人的心是抵挡不住的。
她叹口气,一边走着一边捏了张黄符朝着空中扔去。
“别急。”池司晏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捂着嘴笑了起来,“我可以保证这人不死,早晚有时间让你心想事成。”
他能保证。
自已可保证不了啊。
林清淼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一剑攮死池岷。
“你以为我很闲吗?”林清淼不想多言,“拖的越久,对我越没有好处。”
但…池司晏走在她身后,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林清淼在这里待得越久,他越开心。
至于什么元神,什么桑乘风,他通通不在乎。
请人回到大殿后,池司晏心情颇好地泡了热茶同她闲聊起来。
“最近…你见过卫不渊没有?”
林清淼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卫不渊?我见他作甚?”
这两个人不是盟友吗?
怎么见不见的还需要她在中间传话吗?
池司晏慢条斯理地扇着扇子,“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会见面呢,他突破了修为此刻正是招兵买马继续向宗门挑衅的时候。”
这下林清淼更是茫然了,她愣愣地伸手指向自已。
“关我什么事?”
“你跟他不是一条战线?”池司晏瞳孔猛然间竖起,“卫不渊那个该死的短命鬼!他以为他的心思旁人都瞎了,看不出来?”
好大的怨气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卫不渊杀了他双亲,抢了他老婆,让他小孩换了爹。
林清淼选择对此冠以神经病的称号。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散修,不是魔修更不是鬼道,你别给我戴高帽。”
林清淼十分淡然地端起茶杯小口啜饮,面对怒气满满的池司晏,她现在处理起来已经很得心应手了。
三分认真,加上七分糊弄,足够她蒙混过关了。
池司晏还真就认真想了一番,“你敢保证你对他就没有私心?”
林清淼一口热茶差点喷了出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保证?”
这也太倒反天罡了吧!
池司晏正欲开口说话时,一道火红的身影快速飞过,他刚想伸手拦截下来,却不曾想那道身影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林清淼的肩上。
准得不能再准了。
“怎么样?”林清淼歪了歪头问道,“墨岑呢?他自已留在那里没问题吧?”
赤子鸟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陈最已经差不多醒了,偶尔昏迷但是问题不大。
只不过…短时间内他是调动不起灵力也拿不住剑了。
小黑很稳的,那个破草虽然讨厌咱俩,但是对那个死黑蛇倒是挺友好。
哎呀!要我说你就是操心的太多,管天管地,管这么多作甚呢!”
听他说完这么一长串后,林清淼默默举起茶杯到它的嘴前。
赤子鸟果然不出她所望,一口气连喝了三杯茶才喘过气息来。
听得池司晏眼中充斥了茫然,“什么陈最?什么灵气灵草?还有那个小黑?”
“你们在说什么?”
好奇心也太重了吧!
林清淼放下茶杯轻声开口,“来这里前我在外地遇上了狼群的袭击,是陈最救了我一命,连累了他。”
“你?” 池司晏保持怀疑,“你怎么会打不过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