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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渊表情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但是速度很快，转瞬即逝间他又恢复了那张嬉皮笑脸。
尽管转变的很快，但还是被林清淼捕捉到了。
“林兄这是什么意思？”卫不渊嬉笑着问道，“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嘛。”
“虽然我很讨厌那些名门正派，但看在林兄的尖子上，我也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这个人的歪理倒是多的很，这种骗鬼的话都能说出口。
他以为自己也是个傻子吗？
林清淼嗤笑一声，半死不活地说道，“你敢说…你近期没跟绵绵山里的人联系吗？”
此话一出，原本两人之间不算平静的氛围，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甚至林清淼都能听见徐徐风声吹在树叶上的声音。
“你…你怎么……”卫不渊磕磕绊绊，努力强撑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清淼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安心吧，我没用那些手段盯着你。”
“只是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变了，变得又熟悉，又…恶心。”
闻言，卫不渊立刻低下头去嗅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左闻闻，右闻闻。
恨不得将头插在胸口里，结果还是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没有啊，我没有闻到啊……”
“你当然闻不到。”林清淼伸个懒腰，“我不在乎你去绵绵山为了什么，我也不在乎你又跟她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我只在乎，我身边的人不会受到伤害。”
卫不渊一愣，这就完了？
她不会再继续追究了？
自己的确与绵绵山有交易，而且也的确是近期有所交易，甚至他还亲自去了一趟。
只是卫不渊自己都没想到，他伪装的那么好，好到连他另一位盟友都不知道。
却还是瞒不过林清淼。
这就是横跨在他面前，迈不过去的大山。
“什么人？”
卫不渊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呢？”
“我真的很好奇。”
林清淼回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很寡淡，“朋友，卫不渊，我也是有朋友的。”
说罢，她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去朝着小灵预留好的客房走去。
匣子谷的确不太欢迎她，但那己经是过去了。
回到房间后，赤子鸟己经化了人形，跟墨岑挤在一起看着画本。
“回来啦？”小红头也没抬，“打发走了吗？”
林清淼叹口气，一脸哀怨地走了过去，“我把我自己打发回来了，不管他。”
墨岑殷勤地给她添茶倒水，“那我们接下来去哪？要去绵绵山吗？”
啪的一声，小红利落地一把将画本扣上，小短腿站在了椅子上。
“支持！看我杀进绵绵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林清淼端着茶杯上下扫视着赤子鸟，这身高，这体重，这武力值……
预备粮。
这不纯纯就是个预备粮吗？！
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他还叫唤上了，真是没眼看。
林清淼默默挪开了视线，“我才不去，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想去绵绵山？”
墨岑跟小红互相对视了一眼，小红下一秒就乖乖从椅子上坐下。
“说！”林清淼板起脸来，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个动物，“今天谁不说实话，我就把谁逐出东荒山！”
“其实…”墨岑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我只是想帮你解决一点困扰。”
小红清清嗓子，“我就是好战，好久没战斗了，我怕手艺生疏。”
林清淼默默放下了茶杯，“去不去绵绵山，那是剑脉宗的事情，要不要清除门户，要不要跟自己的师妹兵戎相见。”
“都是他们的事情。”
墨岑一愣，“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们就这样不管了吗？”
他理解不了林清淼的话，更理解不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有鸟能理解。
小红出声解释道，“意思就是，只要绵绵山不来主动招惹，咱们就当没看见。”
“但如果绵绵山再来一次，我们必要反击。”
有理有据，解释的很到位了。
墨岑点点头，反正他只是个灵宠，什么事都听主人的就好了。
三个人一夜好梦，第二天林清淼起床的时候天才刚刚亮。
最近压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多到她己经隐约有了失眠的迹象。
林清淼换了件水青色的衣袍，打着哈欠推门走了出来，结果刚一出门就被一道凌厉地剑风差点袭击到。
“陈道友…”林清淼默默后退了两步，“早啊。”
陈最急忙收起剑来，一脸歉意地看着她说道，“抱歉，差点伤到你，没事吧？”
伤到她？
是差点吓到她吧？
这年头吓到她比伤到她可容易多了。
陈最说话也是有意思。
林清淼摆了摆手，“这么早就起来练剑，睡不着吗？”
“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休息。”陈最笑笑，收起剑来走到树下的茶桌旁坐下，“累了，总想着活动活动才舒服。”
林清淼点点头，默默从自己储物袋里掏出包好茶泡上。
“玉卿诀，跟你联系了吗？”
陈最等着她泡茶恍了神，“嗯，玉尊主正在整顿人员，让我在此安心养伤。”
整顿……
林清淼知道了，他己经回到了剑脉宗，找到了玉寒枝的墓地。
相信那里面一定让他很意外吧？
毕竟玉寒枝的尸体完好无损的入了土。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顺手掘开隔壁自己师父的墓地看看呢。
林清淼啧啧两声，还是她有先见之明，知道尸体这东西就是要火化的好。
“讨伐绵绵山？”林清淼轻笑一声，看起来毫不介意地样子，“还是……讨伐玉寒枝？”
陈最没有回答，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林道友的意思是…这一切都跟玉寒枝有关系吗？”
林清淼点点头，说话却留了个缺口。
“不能说完全的关系，但她要负百分之七十的责任。”
“不然，怎么绵绵山消停了这么久，却在她的行踪暴露之时死灰复燃了呢？”
陈最张了张嘴，指尖触碰着那杯滚烫的茶水，即便被烫红了手也没有收起来。
他轻声问道。
“林道友，你会去帮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