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的第一反应。
林清淼:怎么那么高啊?
跳下去的第二反应。
林清淼:这玩意肯定能给她摔成饺子馅,还怕死不了?
哼哼,终于能去死一死了!
落地前,林清淼头部传来一阵刺痛,等等,她为什么在剑脉宗跳绝情台来着?
还不等她想到答案,肉身先已接触地面,她终于闭上了眼。
而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林清淼再次醒来后,已然出现在了东荒山中,身上盖着薄被,枕着草地。
“嘶--”她捂着头坐起身来,“头怎么那么疼?”
一听到声音,赤子鸟赶忙飞了过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本鸟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死个p!”她歪歪脖子,“看来跳绝情台也不管用。”
林清淼将跳下绝情台从自已的找死手册上划掉。
赤子鸟看她觉得奇怪,“你还记得跳完绝情台怎么样了吗?”
“记得。”林清淼打个哈欠,“跳下去,肉体化成泥,再次聚拢起来后就出现在了东荒山。”
赤子鸟松口气,“那就行,我还以为你被那几个人给整崩溃了呢,哎呀,醒了就是好事!”
“哪几个人?”林清淼瞪大眼睛突然问道。
赤子鸟傻眼了,“你不记得你为什么跳绝情台了?”
“因为我自杀呢。”林清淼说得坦坦荡荡,眼神中没有丝毫遮掩。
笑话,还为什么跳绝情台?
总不能是她为情所困吧?
赤子鸟豆大的脑仁转不过来了,它围着东荒山飞了好几圈后才重新落到林清淼的眼前。
左歪歪头,右歪歪头,直瞧她。
“玉..?孟..?岁.?池..?禅..?”
林清淼听得一头雾水,“不是,你跟我打哑谜呢?词语填空?”
赤子鸟终于信了,这人跳下绝情台,肉身都能重塑,可前半生的情缘竟然全都断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无敌的存在。
真不知道这是个好事还是坏事。
赤子鸟继续念叨着林清淼曾经历过的种种,可那么多人与事,林清淼都记得一清二楚。
偏偏就忘了那几个人。
问到最后,林清淼都烦了,她翻身起来看着树上的果子。
“别跟我讲故事了,去给我要几个果子去。”
赤子鸟不敢招惹她,乖乖飞上树枝叼来了几个。
“睡那么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吃,可真有你的。”
林清淼满不在乎地靠着树干,“我睡了多久?”
“六个多月?”赤子鸟歪头想了想,“大家都在赌你多久会醒。”
林清淼轻笑一声,“多久醒?我看你们是赌我什么时候死吧?”
赤子鸟眼神飘忽,“别那么说,我们可不是那种人。”
林清淼心道,你哪里算人了?
“对了,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赤子鸟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继续给你找妖,咱们好好修炼?”
它还打算等林清淼醒来,召集鸟兽杀回去呢,跟他们名门正派拼个你死我活。
谁承想,林清淼把它筹划半年之久的大事直接打乱。
林清淼打个哈欠,慢悠悠地说道,“不是吧,刚醒你就让人修炼,傀儡也没这么欺负的吧?”
赤子鸟扇扇翅膀,“不如这样,你也刚醒神魄不稳,我带你去采集灵草炼丹,给你固神。”
“那也行。”她伸个懒腰,的确感觉到了浑身乏力,疲惫不堪。
是该补补了。
两人临出发前,赤子鸟看着她犹犹豫豫,好似有什么话想说。
林清淼感受到了它的目光,“有话你就说,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你不易容?”它歪着头看向林清淼的脸。
肉身重塑,也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看起来依旧艳美动人。
而且眼下的红痣似乎也淡了。
林清淼微微皱眉,“我就那么拿不出手?还至于易容吗?”
这b鸟真是别太过分了,它一个浑身是毛的动物,还敢评价她?
“不不不!”赤子鸟赶忙摇头,“我随口一问,要不你戴个斗笠?西凉山谷风寒大,我怕你吹着。”
林清淼一琢磨,言之有理,果断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斗笠戴上。
赤子鸟松口气,站在她肩头继续指路去了。
什么风寒大,纯属扯淡。
它是怕一路上遇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人,万一那群人贼心不死,还想要她灵髓怎么办?
赤子鸟瞳孔竖立,杀它主人行,杀他那是万万不行的。
一人一鸟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到了赤子鸟所说的山谷。
林清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望无边的草地,“你要我在这里找灵草?”
这跟在大米里找小米有什么区别?
赤子鸟沉思地点点头,“没错,这里的灵草长势最好,对你固神极有帮助。”
林清淼叹口气,认命般蹲下身子开始翻找,“你也别闲着,干活去。”
赤子鸟飞了一圈,又立在了她肩上,小声说道,“你看!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