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来了。
恐怖故事真的来了!
如果谁在深山老林里看见一条碗口粗的大黑蛇,它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你看,蛇信子有你小拇指粗。
黑蛇开口说话,默默地喊了一声你的名字。
谁要是不跑,谁就是这个。
林清淼跳上破东风就开始玩命的往上跑。
论逃跑,她唯手熟尔。
可跑路的过程中,林清淼朝着下方一看,那条碗口大的黑蛇竟然跟了上来。
速度丝毫不逊于她,一边跑一边蛇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赤子鸟正在空中飞行,刚要绕圈回去时却发现林清淼竟然跟上了它。
“你怎么来了?!”赤子鸟惊讶地张大了鸟嘴,“这么快就给杀完了?”
“你不会杀急眼了,要杀我吧?”
林清淼对此,只给了它一个白眼,她一手抓住赤子鸟,将它头朝下的倒了过来。
“看看!这谁能不跑?”
赤子鸟被人抓在手里倒过来,本就没有安全感,结果朝着一看……
只见一条又粗又大的黑蛇,随着他们的方向快速向前涌动着,蛇头还高高扬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赤子鸟瞬间炸毛,尖声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剑!飞快点啊!跟上了!它跟上来了啊!”
林清淼哪有时间跟它废话,只是一个劲的调动灵力快快跑。
“废话!我这不是跑着呢吗?!”
速度快到恨不得扛着剑跑,只可惜她忘了那只鸟……
赤子鸟维持着头朝着下姿势,一路尖叫,叫着叫着……它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啊啊啊啊!它张嘴了!不会是饿了吧?!”
“快跑啊!它应该大概可能也许,不会飞是不是?!”
“天杀的!一个蛇它游这么快干什么!还长得乌漆嘛黑!这么吓人!啊啊啊!”
“天杀的!它眼睛竟然是绿的!是绿的!啊啊啊啊啊!本鸟王最讨厌绿眼睛的蛇…”
“等等!”赤子鸟灵感乍现,长长的鸟喙一口叨在了林清淼的手背上。
痛得她一下子松开手,停了下来。
林清淼板起脸来看着它,“死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它的口粮就是你!”
“你记不记得?我们上次来九重山的时候!”赤子鸟扑腾着翅膀,急切地说道,“你来采天山雪,结果半路救了一条奄奄一息的小黑蛇?!”
“我看这条大蛇怎么这么像那个小黑蛇啊?”
林清淼皱着眉头也想起来了这一茬。
那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她收了赤子鸟当做灵宠,带着这只破鸟天天出来见世面。
恰逢当时她需要再锻造破东风,听说这里的天山雪最最上品,林清淼就来了。
一人一鸟刚刚打上第三重就被一只受伤的小黑蛇吸引了视线。
那时候的小黑蛇不足为惧,不过她拇指粗细,身上的血口遍布。
看起来都快要死了,看见她们时还一边恐惧着,一边吐着信子。
林清淼那时候还没一味的杀生,只是取了一些草药碾碎后敷在了小蛇的身上。
看着小蛇身上的伤口渐渐好转,她才离开,哪曾想短短一段时间它竟然长成如此庞然大物了。
“记起来了,你说想把它当口粮吃掉,我没让。”林清淼一边笑着看它,一边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赤子鸟狠狠踩她一脚,“莫欺少年小!”
刚刚这蛇喊了她一声林道友,是不是认出她来了呢?
林清淼虽然回想起来了这件事,却还是不敢打草惊蛇。
她手持破东风,跟黑蛇隔出一段距离来,“站住!我知晓你通人性,能听懂我说话!”
她这么一喊,黑蛇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赤子鸟见状凑上前去念叨,“杀不杀啊?这也太吓人了,我感觉上面那几重都没它可怕!”
林清淼不搭理它,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黑蛇,生怕它有什么小动作。
“你…能化形吗?”
可别是个只知道吃,不知道修炼的蛇啊!
谢天谢地,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眼前刚刚还令人只想逃跑的黑蛇竟然升起一阵白雾。
待雾气散尽,只留下一头黑发的男人,他皮肤呈小麦色,睫毛与眉毛都黑得像墨。
个头很高,足足高她两头去,虽然身穿一件黑色广袖袍,却还是看得出来肌肉鼓鼓。
黑蛇刚一化形,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林道友!当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只愿此后服侍在仙长身边!助您成仙。”
林清淼一听这话,吓得后退好几步,“你你你!你先起来!”
她歪头看向赤子鸟,“东荒山…还有地方吗?”
“你还真要啊!”赤子鸟狠狠又踩了她好几脚,“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灵宠吗?!”
林清淼不屑,“我画的饼而已,你怎么这都信?”
赤子鸟又要急,可她此刻没时间再管了。
林清淼收起破东风看向黑蛇,“你怎么保证,不会有二心?”
“我可以跟仙长契约!”他瞪大了眼睛,一副无辜又真诚的表情看着她。
“而且我精通草药!近可化形服侍您!远可帮你绞杀敌人!”
林清淼还真就心动了。
赤子鸟看出来了她的动心,一脸警惕地盯着男人,“你装什么!本鸟王可是知道,你们蛇能选择化为男人或女人!”
“你装成这副模样是想勾引谁?”
林清淼:……
反正不能是勾引你。
男人愣了片刻,一双眸子湿漉漉的,语气中含着委屈,“是这样的,但我没见过女人,只好按着男人的模样化形了。”
无懈可击。
赤子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嘴,定定地看着他。
它说了不算,这个大黑蛇说了也不算。
真正算的人开了口,“这样吧,你拿着这个符咒贴身放着。”
林清淼双指间夹过去一张黄符,“我先考察你一段时间,没问题,我可以收养你。”
男人赶忙收起贴着胸膛放好,“没问题!我一定听仙长的话。”
林清淼怔愣地看着面前一幕,倒也不必如此贴身。
“你叫什么?总得有个名字吧?”
男人低垂着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