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
这可是严重的x骚扰行为啊!
他有权保持沉默,但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他有权找律师,但要这个地方有律师。
林清淼眼疾手快,脑子才刚刚反应过来,手中的一巴掌已经拍在了景西的脑门上。
差点没收住力,将人拍开半米远。
景西一脸震惊地蹲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她,“你…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清淼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抱歉,我下意识的反应,有没有打痛你?”
“……”景西拍拍衣摆上的尘土,“没事,这是上好的草药,你敷上就是了。”
“我让人去取些新鲜的水果来,你先休息吧。”
让人?
看着景西离开的背影林清淼若有所思的四处打量起来。
刚刚那群狐狸精对他格外尊敬,看样子也是这一片狐狸的头了。
赤子鸟跟墨岑从她身边钻出,一鸟一蛇趴在桌面上,看上去像是景西的晚餐一样。
“我要吐了!”赤子鸟蹦蹦跶跶地将那草药收起来,“咱们硬抽元神跑路得了!死狐狸精一股子怪味!”
好骂。
林清淼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茶水给他们喝,“哪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我乐意来啊?”
受了桑乘风那么大的恩惠,她可不是什么忘本的小人。
墨岑点点头,附和她的话,“仙长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赤子鸟一言难尽地语气说道,“墙头草,你变得可是真快。”
眼见两个人又有吵起来的打算,林清淼赶忙出声阻止,“他回来了,你们先躲。”
下一秒,一黑一红的身影在她面前嗖的一下消失,唯留下林清淼跟三个空掉的茶杯。
景西身后跟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孩,每人手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鲜水果。
还带着露水。
“吃点东西吧,我这里没外面那些。”
林清淼起身接过竹篮行了礼,“多谢景西公子,只是我修行多日,早已辟谷。”
出门在外,要是胡乱吃东西很有死掉的可能。
尤其是…吃狐狸的东西。
还是一只坏狐狸。
修士的习惯,景西早就有所耳闻所以并没有强求。
只是手中啃着只绿油油的脆梨,坐在她不远处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林清淼被人看得后背发毛,“怎么了?景西公子,我脸上有字吗?”
“没有。”景西羞笑一声,“只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去当那劳什子修士的。”
“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真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人。
林清淼低垂下头,语气平淡地说道,“没办法呀,有了灵根开了智。”
大有一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气势。
景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带你在附近逛逛如何?反正你也受了伤,可以养伤好了再回去吧。”
这话说得,她正有此意啊!
林清淼眼前一亮,抬起头来嘴角上扬着看他,“真的吗?不会太打扰了吧?”
“不会。”景西摇摇头,主动上前扶她起身,“我也没什么事,散散心也是极好的。”
你还散上心了。
林清淼在心底里翻个白眼,却在景西不经意间,抬手一枚引魂针了扎入在了他的胸口之中。
景西虽然此刻兴致勃勃,但胸口处忽然间传来的剧痛还是令他差点站不住脚。
“怎么了景西公子?”林清淼一脸无辜,赶忙反过来扶住了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景西低声嘶了一声,“没事,可能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他歪头笑着看向林清淼,一双勾人的眼里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让人轻而易举就着了他的道。
只可惜,对面的人见惯了这种小手段。
林清淼只低头,脸色红晕一副不敢与他对视的架势。
她只需要略微出手,景西就高兴得鼻子翘到天上去。
狐族生活的地方的确好,四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景西拉着她在池塘边钓鱼玩,两个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直到天色渐暗,一道凌厉地剑风传来,景西眼疾手快将林清淼一把拉到自已的身后。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只龙牙笔,一道白光闪过刚好打回了剑气。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林清淼拿着摇摇欲坠的鱼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收杆还是先加入战斗了。
“景西!你残害我门师弟,罪无可恕!”
好熟悉的声音。
林清淼赶忙将鱼抛进鱼筐里,回身去瞧果然是老熟人了。
陈最!
他穿着一身剑脉宗弟子的服饰,手中拿着那柄佩剑,身后跟着七七八八的弟子来讨伐景西了。
“笑话!”景西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他们擅闯我狐族,我留了他们一条小命已是开恩,你们还有脸来?”
陈最永远是那副正人君子的姿态,林清淼时常觉得,就算天崩地裂都不能动摇他分毫。
若是陈最来了,他师父…应该就不来了吧?
陈最身后的师弟呸了一声,“妖孽!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吸人精气!不要脸!”
哇塞,林清淼一脸难以言喻地表情,不由得往景西身后躲了躲。
这个词汇量真是有点尴尬了,该拜赤子鸟为师学习一下。
“滚开!”景西一下子冷了脸,“今日我有客人,不愿与你们多发争执,识相的快点滚!”
陈最提剑飞身上前,“做梦!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
“我看有来无回的是你吧!”景西彻底恼怒,提笔便画符咒,身后腾空冒出了九支白狐尾。
毛茸茸的。
看上去就比她那两只灵宠好rua。
林清淼眼前一亮,只希望陈最不要伤了那九尾。
“哟,新欢旧爱碰面了啊。”
赤子鸟不知道何时飞了过来,正落在她的肩膀上。
林清淼轻蔑一笑,“你眼瘸了是不是?哪就新欢旧爱了?”
与其拼死拼活的当个善人,她更愿意隔岸观虎斗。
“住手!你狐族丧尽天良,害了我剑脉宗许多弟子,怎敢大言不惭?!”
一道更为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林清淼差点两眼一黑。
赤子鸟嗷嚎一声,“这才是真正的新欢旧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