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终究是没能等到沈怀川回我的消息。
风有点冷,吹的我一愣一愣,就在转身准备回到楼上时,身后传来一道冷清的嗓音。
“喝什么,你不知道我不喝酒吗?难道你也会去酒馆喝饮料?”
我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但是,如果只是为了讽刺我一番就折返回来,那他未免也太无趣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闲的!”
沈怀川轻声哼笑一声,绛红的薄唇微微扬起:“刚才是你发的消息!”
“我……”
我拿起手机,他立马补上一句:“三分钟已经过去了,你没办法撤回。”
爸了个根的。
我就说他怎么不回我消息还要回来,怎么会有这么腹黑心机的人啊?
头一次觉得男人竟然可以又绅士又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眼神带着杀意的瞥向沈怀川,随即三步并做两步坐上了他的车。
“喝什么?”
“喝酒!”
“我不喝酒,你知道的。”沈怀川的声音很低。
“你也知道的,我喜欢喝酒。”
V.SHOW
沈怀川最终把车停在了一家很有牌面的KTV门前。
“喂,我就算是喝酒也不用来这种地方吧!礼尚往来在我这里可不适用啊!”
“别说这些扫兴的。”
我有些茫然,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就感觉是很别扭。
很大程度上来说,在KTV里沈怀川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扫兴。
他既不喝酒,也大概率不会在我面前唱歌,合着我在包厢里和他谈论马克思主义?
但沈怀川进入这家KTV可谓是轻车熟路。
“您好沈先生,包厢已经为您置办好了。”
沈怀川冲着服务生礼貌的点个头,正准备离开时忽的站住脚步:“有酒吗?”
“抱歉沈先生,您…不是不喝酒吗?”
沈怀川扭头看向我,我立马仰头躲过他的眼神。
这心机男又想把喝酒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开口:“我朋友她喝酒,你可以准备…一扎啤酒。”
“啤酒啊?”
这男人,真没意思,啤酒既不会喝醉人,也不能让人上头。
那我和他来的意义是什么?
但这些我也并没有多想,思考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我更愿意将时间用在喝酒上。
服务生提进来的啤酒我叫不出名字,牌子是一串看不清字母的英文字符,但度数却显然不低。
喝起来别有韵味。
我接连闷了两瓶,脑袋开始有些发晕,脸颊和耳根也逐渐燥热起来。
沈怀川穿的矜贵,包厢又是经典的商务风,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长腿,手里捏着一杯饮料,却像是在喝酒一般轻轻摇晃。
装什么装!
我一口气开了两瓶啤酒,一手拎一瓶走到他的身边。
砰!
我将其中一瓶砸在他的面前:“酷哥,给姐喝一个!”
他皱眉,将手中的饮料缓缓放下。
我趁机将啤酒堵在沈怀川的嘴边:“尝尝嘛!”
沈怀川将我推开:“柳嘉,这是啤酒,啤酒你也会喝醉吗?”
我当然不会醉,但醉不醉是由我决定的,只要我喝酒,我就有理由耍酒疯。
“喝一口,就一口。”
我压在沈怀川的胸前不断靠近:“等下周,我给你画枫叶好不好?”
靠近他的同时,我有在微微侧头,为的就是能让头发适时的滑落一点。
如果能落在他的脸上,那将最好不过。
我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妩媚动人,也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容易沦陷。
我不喜欢他,但不代表我不会尝试征服他。
他这样恃才冷傲的男人,征服起来才会有一种独一无二的。
我看到他的喉结开始颤动,薄唇翕张。
于是趁热打铁的一只手靠在他的胸膛上,硬朗的腹肌轮廓清晰,我重重的捏了下去,手感极佳。
在沈怀川准备开口之际,我连忙把酒瓶口堵了上去,并低声要挟:“酷哥,来了这种地方只让我喝酒,你居心何在啊?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声,你猜他们会相信谁?”
沈怀川被憋脸色通红,猩红的双目死死盯住我。
“来,乖,听话。”
我不断倾斜着酒瓶的角度,直到酒味散开,他被迫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酒精过敏?
不过是他逃酒的借口罢了,第一次见他,我便知道他很了解酒,刚才他醒酒的动作更是验证了我的猜测。
我对他戒酒的故事不感兴趣,我只对灌酒感兴趣。
果不其然,直到我将一整瓶啤酒都灌了下去,他的脸上也丝毫没有出现过敏的症状。
“真棒。”
我坐在他的腿上,任由头发扫过他的脸颊,随即伸出手缓慢又细细的着他嘴角边的酒渍。
“柳嘉!你过分了!”
我轻笑的看着他那起起伏伏的胸膛:“怎么了,你请客,我陪客,这样我也不算欠你的了。”
沈怀川就那样看着我,在包厢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隔壁包厢的音乐声很大,唱歌的人声音有些沙哑,即便隔音性很好,但我还是能听到那群女生热烈的尖叫声。
玩的很刺激,我也想刺激。
和许佳年分手后,某种意义上我也算是寂寞无聊了很久。
而且就算是和许佳年在一起的那两年,我也始终没有完全放开,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捆住了我。
他太听话,也太过温顺,征服起来没有成就感,惹哭了我又懒得去哄。
可现在,面对这个禁欲系酷哥,我可以毫无负罪感的去做自已想做的事。
我将嘴角压在沈怀川的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请我喝酒,你调查我,我也可以找到你的资料。
“今天是你生日,对吗?”
沈怀川极为吃惊的看着我,像是我随时会把他吃掉一般。
“给你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如何?”
我坐正身子,一股气将所有的酒全部打开。
“你想干什么?”
我轻嘲的笑出声:“你猜猜……”
轰隆——
屋外像是炸了一般发出整天的开门声,随即是女人尖锐的嗓音:“你他妈的能不能唱啊?
“老娘三千一晚上点的你,你就给我唱这?”
面对这突如其来我轰鸣声,我和沈怀川各自清醒了很多,粉色氤氲的氛围消散大半。
“吉他……”
“什么?”女人扯着嗓子,“你还好意思要吉他,就你唱的这玩意,我现在就去给你砸了!
“你还敢扯我!”
男人的嗓音全程十分低微,几乎是女人的独角戏。
可外面很快就围上了一大群人,看着我们隔壁的包厢指指点点。
爹的,多破坏氛围的一件事!
我立马冲了出去,站到门口的那一刹,我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