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屋中传来了杯盘着地的叮咚之声及人软倒在地的扑通声。
周章便知药性发作了,跳下树来就到正屋,只见地上一片狼藉,黄大牙一伙人有的软倒在桌上,杯盘被扫落在地;有几个可能正在走路药性发作,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周章不禁点点头,想不到这人族的蒙汗药效果竟如此之好,只十几息便将人药倒了,以后需要他会好好的使用这些秘方。
周章从一侧的屋中轻松就找出来了许多根麻绳,想来这伙人没少捆人,所以有这许多麻绳,正好方便了他。把黄大牙这伙捆住,丢到屋子一角。
还有几个女子也软倒在一旁,只见有几人头发松散、衣着凌乱,想来是被卖的女子。周章叹了一口气,这世道人活着不容易,尤其是女人。
将几人扶到椅子上,用水将其中一个身穿桃红衣裳的女人泼醒。女人悠悠醒来,眼中犹带迷茫。
待她清醒过来,看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便要惊叫出声,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将惊叫吞入腹中,只留一双惊恐的眼睛四下张望。看得屋中情形,桃红衣女人放下手,用颤抖的手指向堆在屋角的黄大牙一伙:“你……你把黄大牙他们捆起来了?”
又呆呆转头望向周章:“你是何人?”眼中突然发出希望的光,“难道你是?”又连连摇头,“不会,不会……现在哪有人会救我们这些苦命的人?”
桃红衣女人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周章:“这位小公子,你到底是何人?”
周章看着这个女人从惊恐到惊喜再到怀疑,只用了短短一瞬。可能是谁曾给她希望,但又被辜负,所以她对亲眼所见之情形都不敢相信。
他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自从到了这广陵境叹气的次数实在有点多……
“这位姐姐,我不是这群人的同伙,只因我也曾无助过,所以今天特地来此解决这群丧心病狂之徒,救助你们是顺带之事。所以不用怀疑。”
“真的吗?我们真的得救了?”桃红衣女人仍是难以置信,看着周章肯定的眼神,桃红衣女人终于确定下来,她用力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瞬间如决洪之堤流满手背。
周章等着桃红衣女人宣泄完情绪,反正蒙汗药的药性有二、三个时辰,了结事情这些时间足矣,夜还很长……
而桃红衣女人却很快就冷静下来,用袖子抹干眼泪,对周宜说:“敢问恩公的尊姓大名?”
“我姓周。”
桃红衣女人起身福了福,“感谢周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周玉娘虽是女子之身,但只要公子有所差遣,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章虚扶了一把,对周玉娘说:“周家姐姐,不用如此客气,救你们只是顺带之事。既然你们深受黄大牙这伙人之苦,不知你们想如何处置这些人?”
周玉娘听得此言,顿时大喜,“周公子真的让我们处置这伙人?”
见周章点点头,周玉娘又哭又笑,对着周章磕了三个头,“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我可以手刃仇人!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周公子,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救我们于水火的神仙!”
周章没有阻止她,知道如果不让她发泄出来,可能就算现在救了她,将来也许会更加想不开。
周玉娘磕完头,对周章告了个罪,就从一旁拿了水把旁边几个女人都泼醒。最后把还伏在桌上的柳曼曼泼醒。
周章见此,眼神深了深,“看来这位柳曼曼不简单,在黄大牙这个亡命之徒手下能活下来,并同时取得女人们的信任不是简单的事。恐怕私底没少帮人。”
女人都纷纷醒了过来,周玉娘把事情飞快地较述了一遍,恨声说:“姐妹们,现在到了我们仇雪恨之时,我要让这些畜牲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们纷纷附应,只有看起来年龄最小的绿衣裳女子有些迟疑。柳曼曼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见绿衣裳女子神情便猜到了原因。
“绿柳,你莫非以为王虎子是真心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