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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芙昏昏沉沉的掀眼皮，“恩。”
她含糊道：“都发生过。”
岑芙睡着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靳川刚好开门进来，掀眼皮看她一眼，让她起来吃饭。
岑芙爬起来，坐下和靳川面对面。
岑芙从江南回来后，其实只算是和靳川发生过一次关系，因为没感觉，还痛不欲生到差点没昏死过去。
昨晚算是正式发生关系了。
岑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靳川在一起无数次了，什么花样都玩过。最疯的时候还玩过角色扮演。
一点不羞涩，也没半点不自在。
可这一瞬间，就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岑芙一边喝粥一边说话，“给我钱。”
靳川恩了一声。
“一百万。”岑芙说：“在酒吧那男的给我三十，你给我一百不亏，我值。”
靳川手紧了紧，再度恩了一声。
屋里静了下来。
岑芙没再说话，靳川也没再说话。
岑芙把粥喝完，和之前一样想回去躺着，手腕被握住。
靳川仰头，“下去逛逛。”
岑芙把手抽回来，“逛什么？”
“你不能整天待在房间里。”靳川皱眉，“出去逛逛。”
看岑芙不说话，靳川补充，“给你钱。”
岑芙手背后，恩了一声。
岑芙阔别很久和靳川一起出现在青天白日下。
但因为岑芙的不情愿。
靳川距离岑芙有一米的距离。
岑芙朝前慢吞吞的走着，眼尾轻睨，看见靳川的身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手背后，持续悠闲。
却没悠闲几分钟，后脖颈突兀的被拽住。
岑芙朝前走的步子停下。
冰凉的手指下移，从她衣领往下，握着她的手臂。
停在靳川身边的黑色迈巴赫，后座的玻璃下滑。
陈碧云开车门下来，对靳川笑笑：“这么巧啊，正好我有公事找你。”
靳川额首：“直接说。”
陈碧云看向岑芙。
靳川拉着有点想挣扎的岑芙，皱眉不耐，“说你的。”
岑芙从前在靳川和人谈公事的时候要多乖有多乖。
现在像是春日里的猫。
不停的蹦跶的想把他攥着自己手臂的手甩开。
靳川就是不松，一边拉着她，随便她折腾，一边听陈碧云说东部的排渠管道。
在陈碧云不说了后，皱眉：“接着说。”
岑芙已经开始抬起靳川的手臂，像是想咬。
靳川松开了。
把岑芙拉过来，圈在怀里，手捏住她的后脖颈，像是在安抚着让她别闹。
“陈碧云。”
陈碧云回神，“改天再谈吧。”
靳川恩了一声。
岑芙在陈碧云走后，一直闹腾不断的小动作没了，甩开靳川的手，自顾自的朝前走。
靳川也没追，确保人在自己视线中，随便岑芙自己溜达。
岑芙去了商场。
她从来了京市，就去建筑公司那正儿八经买了身衣服。
还只是一件羊毛大衣。
羊毛的不能常洗。
但她只买了这一身，只能天天洗，洗的全是球。
岑芙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更没带卡。
就穿了件大衣，里面是之前的短袖和牛仔裤。
却半点不怯场，也像是笃定了有人给她买单。
岑芙去了从前最喜欢逛的店。
换掉身上的牛仔裤和短袖还有大衣。
穿上到膝盖的小香冬裙，披上灰白色的托斯卡纳。
手指轻点衣架上的裙子。
娴熟的挑拣，让他们打包，指着在沙发上沉默等待的靳川，“他付钱。”
岑芙来的时候闲散。
走的时候还是闲散，却也不一样。
提着包的靳川看着岑芙的背影失了神。
岑芙从江南回来后，总给靳川一种，从前的岑芙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后来种种。
岑芙的哭泣嘶吼和怒骂以及歇斯底里，证明了的确如此。
从前的岑芙就是回不来了。
可这瞬间。
靳川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从前的岑芙。
神采飞扬，无忧无虑，一眼看就是被娇娇的养大的姑娘。
踩着高跟鞋背手朝前走的岑芙回眸。
眼波流转间，眉眼微微挑起，高傲道：“你走不走。”
靳川唇角无意识勾起笑，抬脚跟上。
靳川昨晚没走，今晚还是没走。
之前是盯着岑芙吃饭，今晚和尝试和岑芙一起吃饭。
在岑芙什么都没说后，给岑芙夹菜。
岑芙把菜丢还回来，没吃，但也没借此拉开话柄和靳川吵架。
晚上靳川洗了澡，翻身上床。
看了眼像是睡着的岑芙。
轻轻转动她的肩膀，把人转动到面对自己。
目不转睛的看了她许久，凑近像是小动物闻味道，在岑芙脸颊上轻蹭。
岑芙像是睡着了，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唇，在靳川脸颊上擦过。
靳川本就欲望深重，眼底轻而易举的烧起了火苗。
把岑芙平躺后，侧身圈着她，一寸寸的解开岑芙的睡衣。
腿脚和她交缠在一起。
落下的吻也好，肌肤轻触的力道也罢，温柔到了极点。
温柔到甚至黏腻的地步。
满面潮红的岑芙睁眼，胸膛微微起伏和眼圈被欲充斥完全的靳川对视。
几秒后。
吻轻抬，很轻的啄了一下靳川。
岑芙的漂亮是浑然天成，她如果想勾搭人，随随便便。
但其实她不勾搭人，只要稍微软一点，柔一点。
让人敢忽视她通身的贵气，敢去靠近，就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旁人是如此，靳川更是如此。
靳川轻易的被撩拨了。
吻依旧温柔，圈着岑芙的力道却慢吞吞的收紧了。
像是想要把汗湿的岑芙砌入他的体内。
岑芙隔天没爬起来床。
在靳川把碗端过来的时候，抽纸巾揉成团，闷闷不乐的砸他。
靳川捡起来扔垃圾桶，把岑芙拉起来，坐在床上让她吃饭。
岑芙一边喝每天都有的养胃的粥，一边像是随意的说：“你不用回家看看孩子吗？”
靳川之前三餐来，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两三个小时，可前天一天都在，昨天也是。
“你和我一起吗？”
岑芙吃饭的手顿住。
靳川抬眼看她，抿抿唇，像是小心的说：“回家去看看孩子，抱抱她……”
岑芙打断，“你当初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其实不是要报复，而是要一个孩子成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纽带，让我们无论如何都是有关系的。”
岑芙抬眸，冷冰冰道：“是吗？”
靳川从前觉得这世上最好猜心思的就是笨蛋岑芙。
她被养的太好了。
天真活泼开朗并且无忧。
想什么全都在眼睛里。
她不会遮掩情绪，也遮掩不住情绪。
可现在却觉得，最难猜心思的也是岑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