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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漕船诡影**
贞观十西年寒露，洛水泛起鱼鳞般的铜绿色。程处弼立在天津桥头，看漕工往货箱倾倒的粟米间混着暗红颗粒。他俯身拈起一粒，指腹传来的刺痛感与三年前运河毒粟如出一辙。
"参军当心！"亲兵程武突然扑来。一支狼牙箭擦过程处弼发冠，钉入桥栏的箭羽缠着半片泛黄绢帛——正是杨素《九幽黄泉注》的残页，缺失处用吐蕃文补着"霜降"二字。
戌时打更声里，程处弼撬开漕船底舱。磁石链吸附住暗层的铜板，板下三百枚隋五铢摆成北斗状，天枢位嵌着带缺口的钱币。当他用祁连山青铜鼎残片填补缺口时，船底突然裂开暗门，涌出的不是河水，而是裹着硫磺味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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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古墓疑云**
五更梆响，程处弼率人摸进邙山乱葬岗。洛阳铲带出的不是尸骨，而是前隋官窑的青瓷碎片。当他用蛇毒涂抹瓷面，釉下显出的鲜卑文记载着惊天之秘：开皇十八年，杨素假借修陵之名，在东汉光武帝原陵地宫暗藏九鼎之眼。
"参军！"程武惊呼。盗洞深处传来机括声，十二尊铜人破土而出，手中所持竟是武德年间东宫卫率的制式横刀。程处弼挥刀斩断某铜人右臂，断口处流出的汞液遇风即燃，将《晋阳夜宴图》复本烧出个"七"字窟窿。
子夜月食，程处弼在铜人腹腔发现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首指长安方向。他猛然想起去岁今日，李世民在甘露殿咳出的黑血浸透的奏折，边角处也有个针孔大小的"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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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朝堂惊雷**
卯时朝会，程咬金当庭摔出铜人残肢。鎏金蟠龙柱的阴影里，御史大夫王珪突然抽搐倒地，七窍流出的黑血在地砖上凝成北斗形状。程处弼夺过太医银针探入血泊，针尖竟吸附出细如发丝的赤金线——与魏王府冰窖暗格里发现的引信材质相同。
"好个连环杀局！"李世民摔碎茶盏，碎瓷在《两京地脉图》上划出带血的轨迹。程处弼突然跪地："臣请陛下速离太极殿！"话音未落，殿角铜壶滴漏轰然炸裂，流出的水银在地面蜿蜒成"大业"篆文。
五更天未明，程处弼持虎符调北衙禁军。当他劈开含元殿鸱吻，檐角暗藏的青铜匣中滚出三百粒丹丸。太医署验出药丸以祁连山毒矿炼制，而装药的蜀锦，正是三日前东宫进献的岁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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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幕 龙脉惊变**
霜降日，程处弼重返运河九鼎遗址。磁石粉撒入淤泥，吸附出的铁屑竟勾勒出长安十二时辰的亘古路线。当他将祁连山铜人残肢投入河心漩涡，整段运河突然抬升三尺，露出河床下的青铜祭台——台面星图缺了心宿二，恰是今夜"荧惑守心"的天象方位。
"猢狲看天！"程咬金暴喝声中，北斗七星突然移位。程处弼怀中的龟甲碎末腾空而起，在洛水上空凝成玄武星象。对岸波斯邸腾起狼烟，数百枚隋五铢顺流而下，钱纹在水面拼出"贞观十五年，九鼎归隋"。
程处弼攥紧半枚带缺口的隋五铢，忽然瞥见自己倒影中的白发——这局棋的代价，远比他想象的可怖。而真正的杀招，或许早在晋阳起兵那夜，便随着李渊杯中的毒酒，深埋在这万里河山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