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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灵武鬼饷**
贞元六年三月，程元振奉密诏赴朔方查军饷案。黄河解冻日，灵州城头惊现血冰垂挂如利齿。入夜，军仓方向传来金戈声，循声而至，见三百具空甲胄持械操演，月光穿透铁片，地上竟无半道人影！
突闻战马嘶鸣，程元振纵马追至饮马池。冰层下浮沉着无数粮袋，割开麻布，粟米间混杂吐蕃青稞，更骇人者——每斗粟中埋着三枚"建中通宝"，钱文被刻意锉平！亲兵掘开池畔冻土，露出整排铸铁棺材，内盛腐烂军籍册，卒名皆与三年前"阵亡"的振武军重合！
五更风起，程元振突袭军械库。守库老卒疯癫痴笑，引燃火把掷向箭垛。烈焰中，三百架伏远弩机括自行转动，弩臂赫然刻着"魏博武威军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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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贺兰血盟**
西月十八，程元振率死士潜入贺兰山。岩画群深处，新刻的《七骏图》在月光下渗出血珠。以火折炙烤岩壁，赤褐色矿物竟显影出河朔三镇与吐蕃会盟场景——图中王武俊持刀刺牛，牛腹裂开处嵌着传国玉玺！
"是朱砂混人血所绘！"随行画师话音未落，岩顶滚落巨石。混战中程元振坠入暗河，浮出水面时置身天然石窟——穹顶镶嵌三百颗夜明珠，映出整幅《朔方山河舆图》，黄河脉络以金粉勾勒，贺兰山隘口处钉着七枚骨筹，刻满阵亡将士姓名！
突现吐蕃巫师摇动经幡，骨筹应声飞旋，在地面拼出"李怀光"三字。程元振挥刀劈碎骨筹，内藏丝帛残片："兴元元年，怀光献玉玺于吐蕃..."字迹与德宗赐婚诏书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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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葬仪惊玺**
五月初五，朔方节度使杜希全暴毙。发丧日，送葬队伍行至黄羊坪，棺椁突传金玉撞击声。程元振当众劈开楠木棺，尸身手握青铜钺——钺身阴刻螭纹竟与传国玉玺拓印完全契合！
夜守灵堂，朔风掀翻招魂幡，露出地砖密道。下行百步，冰窖内矗立九层祭坛，每层供奉节度使金印：最顶层的杜希全印玺竟缺一角，断口与程弘亮佩剑伤痕吻合！坛底暗格藏鎏金匣，启之毫光西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此乃太宗朝仿制的受命宝！"随行老宦惊呼。程元振翻转玉玺，蟠龙纽底部赫然錾着"广德二年程弘亮监制"！突然冰墙崩裂，吐蕃铁骑破壁而入，为首者高举真玉玺："唐天子己失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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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幕 龙城飞将**
五月廿八，灵州城外黄沙蔽日。吐蕃大军列阵如黑云，赞普赤德祖赞亲擎玉玺叫阵。程元振单骑出关，将仿制玉玺掷于阵前："尔等所求，不过此等赝物！"
两军哗然之际，李晟伏兵自黄河北面杀出。程元振突入中军帐，刀光过处，真玉玺金镶一角坠地——那正是开元年间潼关之战崩缺的痕迹！赤德祖赞夺路而逃，程元振引鸣镝射断帅旗，旗杆中空处滑出泛黄绢书：
"广德二年，程弘亮奉诏毁仿玺三十九枚..."残卷末尾，先代朔方节度使郭子仪朱批："真玺早随玄宗入蜀，此战关乎大唐气运虚实！"
风沙骤息，幸存的朔方老兵自发列阵。白发戍卒以刀击盾，齐诵《秦风》之声震彻贺兰山谷。程元振将真玺沉入饮马池，冰面映出父亲佩剑刻文："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