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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安定的一天，如果能这样下去，她愿意再给妹妹当一段时间女仆。
有这种想法大概是因为今天又没怎么干活吧。
回到福利院换回女仆装，妮丝娅便来通知她开饭了，吃完午餐没做多少事情，菲洛便又想玩昨天晚上的游戏。
其实瑟缇娜觉得每天都要清扫一遍不是很有必要，奈何剩下的唯二两位都是尽职尽责的典范，一天都不给自己放假。
打打牌也好，放在前世这个时间，他大概快要经历彻琳法的第一次逆转状态，从那天开始后的日子就变得有些混乱，接着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第二位魔女的到来。
等一下…第二位？
不过，第二位因为他的一些话而改变了她的想法，而非像彻琳法这样主动想留下来，菲洛肯定也不会挽留她，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影响。
输了一晚上运气稍微变好了一些，菲洛却依旧输得最多，就看上去有些不乐意地说打算回房间去了。
“那个…瑟缇娜，和我过来。”
被点了名，她只好跟上去。
“这本来就是靠运气的游戏——”
下意识地开口宽慰，却看见菲洛摇摇头，推门坐在书桌边上。
“你居然觉得我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吗？”
——难道不是？还是打算在陌生人面前树立不一样的形象了吗？
“我是想到哥哥现在可能的境遇，觉得这样很有负罪感。”
——明明是你提出来要玩的吧？
“再说你也不让着点我……”
“这是凭运气的游戏嘛。”眼见菲洛看上去真的心情不太好，她还是放轻了声音，走到菲洛的身后，“菲洛小姐说不定是在累积着运气。”
“嗯……”菲洛转过头盯着她，“瑟缇娜，为什么我要叫你过来？”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出去吧。”
“好……”
望着一点怨气也没有就退走的年轻少女，菲洛趴到桌子上，戳着青蛙布偶。
“瑟缇娜的说话方式和一些下意识的动作，总感觉有些像你呢。”
不知道被妹妹发现了端倪，瑟缇娜走下楼梯，妮丝娅正坐在一边发呆。
“妮丝娅在偷懒？”
听到声音的妮丝娅慌忙起身，看到来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休息时间！院长曾说过要劳逸结合，没事别在那站着，可以多多坐下来或者躺下来！”妮丝娅正试图辩解着，突然想起好像不用和眼前的人说这种话，“你之前还睡了一下午呢！”
“只是我看你走神了，想吓吓你。”瑟缇娜在妮丝娅身边坐下，“你和那个院长关系很好吗？”
“嗯！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一引起这种话题，妮丝娅就有很多话说，虽然说的和瑟缇娜的认知有些差异。
“你比他大？”
瑟缇娜试图纠正“看着长大”的奇怪说法。
“我们从小就住的房间很近，所以经常能看见他，但是他不看我！他只看最漂亮的！”妮丝娅有些愤然地说着，“然后没过一段时间，那个最漂亮的就成他的小女友了！”
这些记忆她也还有，这么说起来的确是这样，但那应该称不上女友。
只是他单方面保护可爱的女性免受骚扰。
福利院的孩子们并非都是纯良自卑的，也有很多不服管理或者个性极差。
“…你也挺漂亮的，妮丝娅。”瑟缇娜目不转睛地回复道，“连我都觉得你很有魅力。”
现在说的是黎林斯，和她瑟缇娜有什么关系？
“没有啦，瑟缇娜小姐的眼睛比我好看多了。”妮丝娅高兴地笑了笑，“谢谢你。”
妮丝娅大概率不是在客套，瑟缇娜也只好被动接受。
话题重新回到关系好不好上，妮丝娅又提起了他们最近打的赌，搬出那盆花给她看。
“瑟缇娜，你觉得我能赢吗？”
“我绝对支持妮丝娅。”
“太好了！今天也一起睡觉吧！”
“……这个不行。”
“为什么啊？明明上次瑟缇娜趴在我身上睡的很开心嘛。”
“所以说这个绝对不行。”
……
今天瑟缇娜的工作是在花园里，虽然没有什么花可以浇，但还是要清理积雪和枯枝。
天空中能见到零零散散的几只飞鸟，瑟缇娜坐在树下休息。
那之后，又平静地度过了好几天，瑟缇娜己经把女仆工作当作了修行。
“莫格先生刚才拿来了一些甜点，快来尝尝。”
妮丝娅过来找她，便勾着她的手往屋里带，说的甜点是几块巧克力，瑟缇娜拿了一块，坐到角落里小口品尝。
“还剩一块，你们自己分了。”
菲洛拿了一块就上楼回房间了，妮丝娅眼巴巴看着剩下的最后一块，左看右看两人都对她摇摇头。
德德拉也回房间了。
妮丝娅幸福地举起这最后一块，又挤到她的身边，小口小口地咬着。
“如果院长在就正好了。”
妮丝娅依旧是经常提起“院长”，不过不在菲洛面前提，说是担心她听了伤心。
瑟缇娜有些庆幸自己还能听到这些，看妮丝娅吃着巧克力，她感觉一阵头晕。
“我回房间躺一会儿。”
“嗯嗯，那我过一个小时再来喊你。”
听着后面的回应，瑟缇娜加快脚步走进房间，看着镜子里有些苍白的面孔。
她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负面的情绪正在她的心底滋长蔓延着。
或许己经快到要离开的那一天了。
她和那些从小就经历这些的魔女不一样，她甚至没有如何去抑制这些情绪的经验。
瑟缇娜拿起一件衣服盖住镜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依旧难以心安下来。
房门在这一刻被敲响。
“瑟缇娜，还有半块你想吃嘛？”
“不……不用。”
“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奇怪，没事吧？是不舒服吗？”妮丝娅将门推开一条缝，向里面看去。
晕染着血色的房间内，是她从未见过的场景。
瑟缇娜的身后，无数的红色“血管”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向西周蔓延。那位刚刚坐在那里与她一起吃着巧克力的少女，正流着泪水，用惊恐的目光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