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地下千米深处,众人坠落的空间竟悬浮着一座倒悬的医院。锈迹斑斑的手术灯泛着幽绿光芒,点滴架上悬挂的不是药液,而是蠕动着蛊虫的血浆袋,墙壁上的人体解剖图里,血管被画成镇魂契纹路。龙小满被玉珏灼伤的手掌突然渗出黑血,血珠落地后化作微型蛊医,举着手术刀就要剖开她的手腕。
“别动!这是苗疆‘医蛊同体’的秘术!”石家阿公强撑着岩盾阵的反噬,从腰间掏出一个布满铜锈的药葫芦,“用我的龙血酒压制!”酒液浇在伤口的瞬间,蛊医发出刺耳尖啸,化作青烟消散,但龙小满的脉搏却变得如同蛊虫爬行般紊乱。
陆野的锁链胎记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发现走廊尽头的急救箱上刻着陆家祖传的锁形纹章。打开箱子,里面没有绷带,只有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青铜医针,针尖缠绕着星图残卷的纹样。“这是我家失传的‘锁魂九针’!能暂时封住被蛊毒侵蚀的经脉。”他颤抖着取出银针,却发现针尾刻着麻渊的名字缩写。
血鞭三娘的长鞭突然传来灼烧感,鞭身符咒竟渗出类似牛黄的物质。醉仙翁凑上前闻了闻,瞳孔骤缩:“是‘黄金瘴气’的解药!这些蛊虫的弱点,藏在它们的排泄物里!”他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琉璃瓶,收集起墙壁上滴落的黑色黏液,混合朱砂和威士忌调配成深紫色药剂。
当众人试图用解药对抗蛊虫时,手持“判魂铃”的女子却现身病房。她指尖轻点,病床被褥化作《黄帝内经》古籍,书页间飞出的不是文字,而是带着听诊器的蛊蚊。“你们以为医术能对抗深渊?”女子掀开裙摆,露出缠绕着蛇形蛊的小腿,“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保险库里,麻渊用美联储的黄金铸造了三千六百个蛊医傀儡,每一个都精通《蛊毒歧黄经》。”
龙小满的玉珏突然与陆野手中的锁魂九针共鸣,在地面投射出湘西苗医的十二经络图。她注意到经络图的“膻中穴”位置,正是自由女神像的心脏所在。“这些蛊虫不是单纯的邪物,它们在重塑纽约的‘城市灵脉’!”她抓起石家阿公的龙头拐杖,杖头螭龙嘴里竟吐出一卷泛黄的《灵脉伤科要略》,“就像治疗人体需要调和气血,我们要找到蛊虫阵眼,修复被污染的灵脉节点!”
陆野将锁魂九针插入地面,银针以诡异的角度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突然,天花板的蛊虫血浆袋开始倒流,显露出隐藏的全息投影——高天原的富士山深处,无数蛊医正在用针灸之法改造地壳运动。“原来高天原的灵脉异常,也是他们的手笔!”血鞭三娘挥鞭击碎投影,鞭梢带回一片刻着日文的医典残页,上面画着将核废水转化为蛊虫培养液的图谱。
醉仙翁调配的解药终于完成,深紫色药剂泼出的瞬间,蛊蚊组成的听诊器轰然炸裂。但麻渊的声音却从每个输液管中传出:“你们以为中医的‘望闻问切’能破解蛊毒?我早己将华尔街的经济数据编写成蛊虫的DNA!”随着话音落下,所有医疗设备开始共振,墙壁渗出类似心脏瓣膜的组织,整个空间变成了跳动的巨型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龙小满将玉珏按在经络图的“神阙穴”,星图光芒顺着血管纹路蔓延。陆野的锁链胎记化作银针游走在她周身大穴,石家阿公的龙血酒激活了《灵脉伤科要略》的古咒。当众人的力量汇聚成“生命之光”时,心脏空间的瓣膜裂开,露出蜷缩其中的蛊虫胚胎——胚胎表面,密密麻麻刻着世界各国的经济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