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赤金戒圈长进郑确无名指骨,左臂星纹如活蛇游走。陆判的判官笔刺中星辰核心的刹那,整座尸心陵化作光流漩涡!
“抓住神钥!”沈冥染血的手攥住戒圈,星纹烙印交叠处爆出青烟。科尔科莫斯的嬉笑在郑确颅内震荡:“哥哥的心……好苦……”
星辰核心突然分裂——半颗嵌入沈冥胸腔,半颗吸入判官笔尖。陆判的赤面浮出秦雍的星纹刺青,笔锋首指皇城方向:
“吉时己到,请陛下赴星棺!”
宫墙方向传来九声丧钟,天空裂开蛛网血痕。
皇城上空垂落万道金红丝线,织成巨网裹住紫宸殿。丝线末端系着昏迷的百官,如提线木偶悬吊半空。皇帝瘫坐龙椅,心口插着半截判官笔——正是陆判所持的断裂下半段!
“陛下的真龙命格,恰是星轨最后一味药引。”陆判的声音混着秦雍的语调。丝线骤然收紧,百官腕间溅出血线汇向皇帝。生死簿在郑确怀中震颤,浮现猩红警告:
【星轨律一】龙气抽尽时皇城湮灭
【星轨律二】神钥持有者需献祭肢体维序
【星轨律三】日蚀结束前未破阵者永锢星棺
沈冥的残算盘劈向丝线,算珠却被金线反裹。他胸腔半颗神心骤亮:“星轨的命脉在祭品中枢——玉珠郡主!”
玉珠郡主高踞祭坛,九重嫁衣下伸出百条金线连缀天地。她颈间赤金项圈刻满星纹,双目空洞如井。
“好姐姐……”郡主突然歪头嬉笑,口吐科尔科莫斯的童声,“来当我的新嫁衣呀!”
嫁衣翻涌如血浪,每道褶皱里浮出人脸——玄虚子、黑齿巫祝、哭坟童灵……所有亡故者皆成衣上纹绣!郑确腕间渡魂铃自鸣,铃舌骨首刺郡主项圈:
“以阴官之名,赦尔等魂归!”
嫁衣人脸齐声哀哭,项圈“咔嚓”裂开。玉珠瞳孔恢复清明,颤手指向龙椅下玉砖:“传…传国玺是假的!真玺在……”
陆判的判官笔贯穿她咽喉。
血溅在郑确左臂星纹上,科尔科莫斯尖啸:“不好吃!”
日蚀降临的刹那,皇帝身躯暴涨龙鳞。金红丝线扎进鳞缝,真龙之气化作洪流涌向陆判手中的半颗神心。天空血痕凝成孽龙虚影,张口吞向黑日!
沈冥的银链绞住郑确左臂:“剜星纹!用神钥开地脉!”
戒圈刺入星纹烙印的瞬间,左臂皮肉熔解,露出底下青铜管道——竟与尸心陵心室同源!管道内奔涌的黄金溶液里,浮出传国玉玺的虚影。
“玉玺……镇在地肺……”玉珠的残魂从嫁衣飘出,“秦雍用假玺蒙蔽天道……”
郑确染血的手探入管道,抓向玉玺虚影。陆判的判官笔凌空书写:
“「典当物」:左臂(质押方:郑确)”
“「换取」:玉玺现世三息”
左臂在金光中化为青铜义肢,管道内的玉玺轰然凝实!
真玺腾空的刹那,星轨丝线尽断。孽龙哀嚎着碎成血雨,皇帝心口的判官笔炸成粉末。陆判赤面剥落,露出秦雍苍白的脸——他手中半颗神心遍布裂痕。
“地肺玉玺……原来藏在你体内……”秦雍咳着黑血笑叹,“本相布局百年,竟输给‘容器’……”
沈冥的残算盘贯穿他胸膛,掏回半颗神心。两半神心在掌中拼合时,科尔科莫斯的呢喃忽转悲戚:
“哥哥的心……拼不回了……”
神心裂缝中渗出黑液,凝成缩小版邪神卵鞘。卵壳裂开细缝,伸出星纹触手缠住沈冥的腕骨——
“新的枷锁,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