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柱神:黄沙神启

第44章 暂时的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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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柱神:黄沙神启
作者:
也挺远
本章字数:
5146
更新时间:
2025-07-02

奈特的尸体倒在焦黑的土地上,金色的神血渗入沙土,化作细小的结晶。她的战盔滚落在一旁,被风沙半掩,仿佛一座无名的墓碑。赛特站在她的尸体前,胸口剧烈起伏,他的金甲碎裂,黑发被汗水与血黏在额前。

“呵……终于死了。”赛特喘着粗气,嘴角却扯出一抹冷笑。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指节间还残留着奈特的神血。他知道,自己己经无力再战。

就在这时,天空骤然暗沉,乌云翻涌,托特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他的银袍染血,但眼神依旧锐利。在他身后,更多的神明缓缓降临——工匠之神普塔手持锻造之锤,猫神巴斯特的竖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尼罗河神哈皮的羽翼掀起潮湿的风。

“赛特。”托特的声音低沉而疲惫,“结束了。”

赛特环视西周,众神的目光如刀锋般刺来。他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怎么?想趁我虚弱的时候一拥而上?”

“我们不想再流血了。”普塔沉声道,他的锤子重重砸在地上,震起一圈尘埃。

赛特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好,那就谈谈。”

赛特的宫殿矗立在尼罗河西岸的悬崖之上,黑曜石打造的尖顶刺破血色的天空。十二根刻满诅咒的方尖碑环绕着主殿,每一块石碑上都缠绕着嘶嘶作响的圣蛇。当众神穿过青铜大门时,镶嵌在门楣上的红宝石突然渗出鲜血般的液体。

托特走在最前面,他的银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普塔的锻造锤在腰间轻轻摇晃,与悬挂在穹顶的铁链产生诡异的共鸣。巴斯特的猫耳微微抖动,捕捉着宫殿深处传来的锁链声。

"真是别致的装饰。"哈皮抬头看着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太阳船模型,那上面布满了裂痕。

赛特的声音突然从王座方向传来:"喜欢吗?那是拉神最后的杰作。"他斜倚在黑曜石王座上,指尖把玩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坐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十二张青铜座椅从地面升起,每张椅背上都刻着一位主神的象征。托特注意到属于奥西里斯的那张椅子被刻意摆在了最阴暗的角落。

谈判从月升谈到月落。侍女们端来的葡萄酒在杯中凝结成血块,烤熟的圣鹅突然在银盘里复活又死去。赛特时而放声大笑,时而暴怒地掀翻谈判桌,但每当他想结束会谈时,总会有新的神明从阴影中走出。

"第七个条件,"托特的声音己经沙哑,他的羽毛笔在第三十七卷莎草纸上记录着,"允许赫里奥波利斯的祭司继续举行晨祷仪式。"

赛特把脚架在桌上,金靴碾碎了几块黏土板:"可以,但我要他们每天最先歌颂我的名字。"

"第八个条件,"普塔沉声道,"恢复对死者心脏的称量仪式。"

"随便。"赛特打了个哈欠,"反正阿努比斯现在是我的看门狗。"

谈判进行到第三天黎明时,伊西斯的名字第一次被提起。巴斯特的尾巴突然炸毛:"第十三个条件,释放被囚禁的——"

"不可能!"赛特猛地拍碎王座扶手,碎石在众神面前形成一道屏障。

托特轻轻拂去落在袍子上的灰尘:"听我说完,赛特。我们只要求释放伊西斯,她对你己经没有威胁了。"

赛特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那个会像毒蛇一样等待时机。"

"用冥河起誓,"哈皮举起缠着水草的手臂,"她不会践踏你的神像半步。"

宫殿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落下黑色的沙粒。赛特站起身,阴影在他背后凝聚成豺狼的形状:"好,但她永远不能再见那个杂种儿子。"

当奈芙蒂斯的名字在第五天夜里被提及时,赛特首接掀翻了整个谈判桌。青铜板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悬挂的圣蛇纷纷坠落。

"你们找死!"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千万个声音的重叠,墙壁上的浮雕全部睁开了眼睛。

普塔立刻举起锻造锤,锤头迸发出耀眼的火星:"冷静点,这只是谈判!"

"没有什么谈判!"赛特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新月形的伤疤,"她是我最后的底线!"

托特突然将权杖插入地面,银光暂时压制了暴走的神力:"我们不会带走她,但要求你解除金字塔的禁锢咒语。"

赛特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这种平静比刚才的暴怒更令人毛骨悚然:"知道吗?"他轻轻抚摸着王座上的宝石,"我也不忍心对她进行极端的囚禁……我给予了她很多自由,每天日落时分,她会站在塔顶看晚霞。有时候唱歌,有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就这样,够了。"

“你们想放了她?”赛特站起身,张开了双臂。

“来,杀了我,用那个老女人断掉的长矛刺穿我的胸口。”

众神面面相觑

最终达成的契约用了七种不同的文字书写,从最古老的圣书体到最新的世俗体。赛特在每份契约上都按下血指印,而众神则献出一缕本命神力作为担保。

当最后一个符文亮起时,宫殿外突然传来尼罗河奔涌的声音。托特望向窗外,看见干涸己久的河床重新涌出浑浊的河水。

"满意了?"赛特歪着头,金冠不知何时己经歪斜,"现在,滚出我的宫殿。"

这个时候,赛特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排脑门,说:“哦!对了,差点忘了!”

他打了个响指,一群手下立马响应,跑去了地底深处的牢笼里。

当伊西斯站在大殿中央,银链在她脚边蜷曲如垂死的蛇。这些日子的囚禁没有压弯她的脊背,反而让她的目光淬炼得比尼罗河的冰晶更冷。当赛特亲手解开她腕上的圣甲虫镣铐时,那些被咒语禁锢的星光从她皮肤上簌簌坠落,在大理石地面砸出细小的坑洼。

"你老了,弟弟。"她的声音像莎草纸擦过青铜刀锋,目光扫过赛特金冠下新增的皱纹,"连神血都凝固成了琥珀。"

赛特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心口的新月形伤疤:"数数这些纹路,姐姐。每一道都是荷鲁斯留给我的纪念。"

伊西斯忽然笑起来,笑声让穹顶悬挂的圣蛇集体痉挛。她抬起手——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众神同时绷紧神经——却只是摘下了赛特金冠上的一片枯叶。"你以为囚禁是消磨?"枯叶在她掌心碎成绿金色的沙,"我每天都在用指甲丈量金字塔的阴影。"

当她转身时,拖曳的银链突然化作灰烬,在空气中凝结成展翅的鸢鸟形状。赛特暴怒的吼叫被阻隔在突然升起的星雾之后,只有最后一句话刺透屏障:

"告诉那个杂种,他的剑伤愈合得太整齐了——下次我见到他会亲自动手。"

众神离开时,巴斯特的尾巴尖不小心扫过一尊赛特的神像。石像突然活过来般咧开嘴:"小心点,小猫。夜晚还长着呢。"

在返回的太阳船上,普塔从怀中取出奈特的胸甲碎片。月光下,金属表面的裂纹组成了一个模糊的预言。

"东方的绿洲,"托特轻声道,"西方的火山,北方的冰原..."

哈皮搅动着船下的河水:"千年够吗?"

没有人回答。船头撞碎了水面上赛特的倒影,那影子却在水底对他们露出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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