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广场的废墟还弥漫着焦糊味,况天佑扶着马小玲起身,她发梢还沾着战斗时迸溅的黑色能量结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复生抱着桃木剑蹲在一旁,手指无意识着剑身上裂开的符文,那是方才与将臣交锋时留下的痕迹。
“当务之急是查清操控将臣的幕后黑手。” 况天佑弯腰拾起半块刻着盘古族图腾的青砖,砖面凹槽里凝结着暗紫色的血渍,“这种气息...... 和之前在医院地下室壁画上的如出一辙。” 他话音未落,求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咳出的血沫中竟漂浮着细小的黑色鳞片。
“求叔!” 孔雀大师快步上前扶住他,佛珠在求叔后背轻轻转动,“是‘蚀骨咒’,有人在我们对抗将臣时种下了诅咒。” 妙善上师双手结印,眉间白毫射出金光探查众人气息,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不止求叔,我们体内都有咒力残留,这咒...... 似乎与女娲的灭世之力同源。”
空气瞬间凝固。马小玲猛地抽出桃木剑,剑身上南明离火再度燃起,却在触及空气的刹那诡异地熄灭。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海面突然沸腾,无数具泛着绿光的尸体破水而出,它们脖颈处都烙着相同的蛇形印记 —— 正是马氏家族古籍中记载的 “幽冥引魂阵” 的阵眼标记。
“分头行动!” 况天佑将复生护在身后,墨绿色尸气化作屏障抵御尸潮,“小玲和求叔去马氏宗祠取镇族法器,妙善大师与孔雀大师净化咒力,我和复生......” 他话未说完,复生突然指着天空发出惊呼。原本己经消散的黑色漩涡竟在云层深处重新凝聚,这次漩涡中心浮现出一个巨大的人脸轮廓,那双空洞的眼窝里流淌着墨绿色的液体,正是况天佑在壁画中见过的神秘身影。
当众人拼尽全力击退尸潮,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马氏宗祠时,却发现祠堂大门敞开,供桌上的历代驱魔典籍散落一地。马小玲颤抖着拾起一本泛黄的手札,扉页上父亲的字迹清晰可见:“若见幽冥引魂阵现世,切记 —— 女娲之泪非泪,乃灭世之匙。” 她还未来得及细看,祠堂的青铜风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地面开始渗出黑色粘液,逐渐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
“不好!有人在强行开启宗祠禁地!” 求叔脸色煞白,从怀中掏出祖传的八卦镜,镜中却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 况天佑的脸被黑雾笼罩,正握着镰刀刺向马小玲。马小玲猛地转头,却见况天佑不知何时站在法阵边缘,双眼失去焦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与将臣相似的黑色镰刀。
“天佑?” 马小玲试探着靠近,桃木剑却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况天佑。就在剑刃即将刺入她咽喉的瞬间,复生突然扑过来将她推开,自己的肩膀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况天佑浑身剧烈颤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走...... 我快撑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妙善上师的佛光及时笼罩住况天佑。众人这才发现,他后颈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蛇形血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他的理智。而在城市的另一头,一个身着白纱的女子站在天文台顶端,她手中捧着一颗跳动的绿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在海面上掀起巨浪。当她转头时,月光照亮了她的面容 —— 赫然是本该己经死去的山本未来,可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猩红光芒。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山本未来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将心脏高高举起。霎时间,整个香港的电子设备同时亮起雪花屏,屏幕中不断重复播放着同一个画面:女娲从沉睡中苏醒,而况天佑跪在她面前,手中镰刀正对着马小玲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