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说。
“表现得不错嘛!要知道一开始我都对你完全不抱希望。”
见状,醒过神的诺克斯,自匪夷所思般“哈”了声,后一脸无奈无言说:“拜托,也不至于那么信不过我吧?”
望着一脸委屈的小海豹,听着身畔“小隼”恶作剧般笑语的“谁让你以前那么冒失,何况理性分析确实必败无疑嘛”,蕾拉也忍不住笑出声,更前所未有开怀。
以至身前身畔都安静下来,终于察觉到两位挚友“你还会这么笑”的惊疑目光,蕾拉这才知自己该是失态了,且不是一般的失态,当即偏开眸光不自在地拢发。
后直至柔依解围般的“好啦好啦,都还愣在这鬼地方干嘛,回家了啦”轻荡,小巫女才终有勇气望回至爱。
后如三千年前,如过往每一次般,对青年柔柔伸出手去。
温柔话音更一如往初。
“来,也是时候一起回家了……”
“我的王。”
望着那三千年来已不知期许过多少次的美好画面,望着星光少女“哦——”的起哄下面起绯色难抑羞怯的未婚妻,诺克斯也重重点头,紧握贝壳般握住那纤手。
不胜柔和的应声自也紧随就至。
“嗯,回去见大家吧,他们啊,现在绝对热闹得不得了!”
“错过了可是会遗憾的。”
而伴着他与她的手再度命运般相握,伴着二人名讳间的“夜”与“月”至此同存再不分离,当王与巫女与星彩随崇光一道隐没、归去,宇间就唯余蔚蓝辰星独存。
并将长长久久静柔地轻旋、存续。
而属于预言中王与巫女,属于全凯提斯的崭新篇章……
也就此轻柔翻篇,尽展祈愿般静好。
一如一切又一切的开端。
一如始终。
后记(一) 不一样的世界,从未变的他们
伴着绵延漫漫三千年的,光与暗的交锋落下帷幕,凯提斯也一朝天明,而当晨曦遍照原野,映亮数不尽军人的面容,随“死潮”一念起舞的骸类自也销声匿迹。
只一夜,整个世界就已洁净无尘,就仿佛它们从未来过。
面对此般盛大救赎、胜利,无论王国教国帝国又或世界处处,所有劫后余生的人们无不都为之庆幸、庆贺。
只在必要的庆祝后,“重建”自也成了当下最大的待办项。
且并非仅只重建家国,而是修缮整个凯提斯。
而为此,同也为今后诸国和谐共通,作为表率的奥修斯、圣洛法,除援助周边国家外,也近乎共享了军工外方方面面的魔导科技,更放开了最最重要的……
能源魔力。
在此般世所难见的大团结下,各地的重建自也红火展开。
只尽管如此,全世哪怕只是奥修斯,想恢复过往的繁荣,想来也需段不短的时间,而趁着这宝贵闲暇……
救世战幕落三月后,王都外公路。
“呼!”
伴着引擎嗡鸣与带起强风,“斯雷普尼亚”借着昏暗天光的“遮掩”,自崭新公路上飞驰而过,向着南面而去。
这虽称不上是任性出走,可在某人眼中显然不算多称职。
特别是想到天都未亮时,那心虚般轻起卧寝外的敲门声,与难为情般步入的青年少女一系列……胡闹请求?
因此,哪怕沉静耐心如莱伊,驾驶之余也不由沉语抱怨。
“我说啊二位,哪怕真想去哪看看,也用不着拖上我吧?”
“不就是你们动动念头的事儿?”
面对管家大人少见的愠怒之语,依偎在后座的那对小情侣,哪怕一位是真王一位是神巫现都有些不敢接话。
直到被未婚妻用手肘轻捅了捅侧腰,自知“再没理也得上”的诺克斯,才一面轻挠着脸,一面硬着头皮说。
“呃,那不是因为……过程最重要嘛。”
听着这不能再明显的扯皮话,哪怕管家眼角都不由微抽,后微侧过脸“全不留情”地揭露:“那陛下您为什么不干脆报个旅行团?而且您自己又不是不会开车。”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忙得很。”
见糊弄不过去,本就理亏的国王陛下自忙求助般望向所爱,知道他是没法了,蕾拉无声叹息后也只得顶上。
“我听露迪说,整个奥修斯的重建计划都已步入正轨了,加上朝会还需搁置数月,就想着您会不会有时间。”
“这才和诺克斯商量着寻上您,要是丞相大人实在……”
都不用听完神巫大人歉语,猜也猜得出这绝对是身后那小子的“馊主意”,莱伊深叹口气终还是无奈地打断。
就连语气都不知觉间和缓了许多,毕竟国王陛下也好,奥修斯也罢,实在是受神巫大人的照顾太多太多了。
多得重得真就连回报都无从谈起。
那既然她也有这般意愿,自己抽些时间真也是无足轻重。
只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真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你们消息灵通。”
“不过说实话,我想除了懒性子和方便,最大原因……”
“还该是某人嘴馋吧,嗯?”
管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后座自一人偷笑一人鸦雀无声。
只少女的轻笑啊,很快也被莱伊轻拍拍方向盘后,紧随来的沉问“吓”得噤了声,显然二人正偷偷交换眼神。
谁教那一问他俩谁都逃不过呢。
“还有,推迟加冕和婚礼是谁的主意?”
面对丞相大人长辈般问话,本依偎一处的小兔与狐狸,似思来想去寻不见借口般,顷刻就分开两处先后说。
“是他的!”
“哈?明明露娜也有份!”
余光瞥见后视镜中,正各自缩在一角互相指证的青年少女,就算莱伊原先真有些严格意味,现也只存有趣。
更有趣的是,不待他稍加盘问,那俩就已近抖落干净了。
“胡,胡说,这次旅行就是某人紧张坏了,临时起意的!”
“否则我才没那么厚脸皮,大半夜去打扰人家的美梦呢。”
闻言,望着“证词”稍落后,未婚妻唇角那胜势在握的得意微弧,诺克斯气急般“你”了几声后,反出她意料地抱臂应承:“是是是,我们神巫大人可从容得很。”
“可我都有些忘了是谁啊,在听我提起后脑袋点个不停。”
将那狐狸的可恶样尽收眼底,本还得意洋洋的小兔一时语塞后,下刻抿抿唇微瞪眸,下意识就想出声反驳。
“可那是因为……”
只话说到一半,似忽地想起什么,蕾拉就抬手轻掩唇,像极个卡了壳的发条,于是青年瞳间笑意愈盛。
“是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让神巫大人都不惜‘坏规矩’。”
因为什么你这家伙不最清楚?
想着不多久前,星光小隼的暂别,明明有理却因这共同秘密说不出口的少女,现自只能用眼神愤愤地表态。
见似乎有些逗得过火,以至小兔真有些炸毛的趋势,可因为某种……说不清的自尊心?诺克斯虽有些心虚,但这次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