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忍者连忙把战场交于瑛太,掩护着“忍头”撤离。
树叶在月光中簌簌飘落,瑛太握紧了手中的妖刀。刀柄上的咒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
瑛太一击不中,退出三丈之外,我缓缓抽出横刀,刀身笔首如尺,刃口夹角宽厚如城墙。"此刀锋利无比,你那妖刀...怕是要折。"我挑衅的看着瑛太。
瑛太踏前半步,妖刀弧度瞬间撕开空气。刀光如蛇信舔过我左肩,我却未退——唐刀反劈之势如山岳倾轧,硬生生将妖刀震偏半寸。火星迸溅间,瑛太瞥见对方刀背的叠锻纹:九层钢芯裹铁,柔韧如竹。
"你的刀太快,所以太脆。"我的嗓音低沉,横刀第二次劈落时带起嘶鸣。瑛太闪避的刹那,妖刀的刀尖擦过我唐刀的锋面,竟溅出细小缺口。瑛太瞳孔骤缩——传说中斩尽世间一切的妖刀,竟被这我这唐刀伤了刃。
血开始滴落。瑛太的左臂被横刀划开寸深伤口,而我却信庭闲步,胜负本该在此刻分晓,但妖刀刀柄咒文突然灼热如烙铁。瑛太听见耳畔传来亡魂低语:"凡握此刀者,必死于非命...",刀势乱了。
我抓住破绽,横刀第三次劈下。首取握刀的手腕。瑛太本能挥刀抵挡,刀身却在撞击时发出悲鸣——淬火过度的妖刀撞上包钢唐刀,如脆玉击顽石。刃口崩裂的瞬间,瑛太想起上一任妖刀的持有者的叹息:"它太傲了,傲到不屑护己。
最后一击没有刀光。我用刀背砸碎对方胫骨,如同折断一截枯枝。妖刀坠地的刹那,咒文隐入泥土,而我的刀静静归鞘。
"你的刀有魂,可惜魂太凶。"我拾起村妖刀的碎片,刀身裂痕如泪痕,"真正的兵刃,该护人,不该噬人。"
瑛太看着断刀,眼神慢慢变红,刀身竟逐渐恢复,血雾弥漫,林间鸦群惊散。
瑛太的刀在颤抖——不,不是刀在颤,而是空气本身在扭曲。他的瞳孔己完全被血色吞噬,肌肉虬结,青筋如蛇般蠕动。那不是人类的眼神,而是某种纯粹的、疯狂的杀戮意志。
“来啊……让我看看你的刀能挡住几次!”,他笑了,嘴角撕裂至耳根。
刀光未至,风压己先撕裂大地,瑛太的斩击没有技巧,没有轨迹,只有纯粹的暴力。刀锋所过之处,空气被挤压成真空刃,十米内的树木瞬间断为两截。
“阳炁·赤雷崩山。”
他横刀格挡,赤色雷光在刃上炸裂——但这一次,偏转的炁流竟被蛮力硬生生撕开!
“砰——”
他被轰飞十余米,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虎口裂开,血顺着手腕滴落。
“哈……!就这?”瑛太的刀在滴血,但不是他的。
这一次,刀锋未动,杀意先至,瑛太的“狂气”本身己成利刃。血雾中浮现无数刀影,每一道都是真实的,每一道又都是幻觉。这是精神与物理的双重斩击,连“炁机感应”都被污染。
“阴炁·蓝星镇魂。”我闭上双眼,刀尖点地。脚下冰晶蔓延,化作镜面—— 镜中倒映的,是瑛太扭曲的杀意。
“咔嚓——”
镜面碎裂,所有幻影刀光被冻结在冰晶中。但真正的刀,己至咽喉! “抓到你了。”瑛太狞笑,他忽然松开了刀。
瑛太的斩击贯穿了我的肩膀——但血未溅出。因为伤口处,赤雷与蓝星交织成了一个漩涡。 “两仪轮转·终之型——‘殉’。”
所有被偏转过的攻击,所有被吸收的动能,所有被冻结的杀意——在这一刻,全部引爆。
瑛太的刀开始崩解,从刃尖到刀柄,寸寸碎裂。他的手臂皮肤剥落,肌肉纤维如琴弦般断裂。 “这是……什么……?” ,“你的‘狂气’。” 他按住瑛太的胸口,“还给你。”
“轰——”
血月被白光吞噬,当尘埃落定,林中只剩一柄残缺的断刀,插在焦土之上,风过,刀身化作齑粉,随风而散,阴阳呼吸,无式无型—— 唯有“因果”永续。
“你知道吗?我连三分之一的实力都没用,你就不行了,也配称之为妖刀?我呸!”
我连忙走过去查看唐大姐的伤势,还好还好,““玄冥之瞳”开!呦呵!这不是“白仙”吗?帮个忙呗,前辈救救我这姐姐,以后必有重谢!”我看着那东北的仙家,恳请他出手。
“仙长,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白光一现,那唐大姐的伤势稳定住了,“多谢,仙家相助,麻烦仙家将她安放好,我还要前往其他战场。”我向“白仙”拱手鞠躬,“白仙”连忙摆手:“仙长,使不得使不得,您乃真武大帝之徒,怎可拜我,不可不可,仙长放心前去,这自有我子弟看护。”
“那便多谢了!”说罢,星光一转,消失在月色之中。
“真吓人啊,那老人家的弟子咋下凡了,不管了,先把她安顿好在说吧!”,“白仙”在我走之后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