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了之后……
紫藤花瓣如细雨般飘落,覆盖了整座藤袭山的山坡。富冈义勇站在山间空地上,手中的木刀微微颤抖,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十七岁的少年身形修长,黑色长发用深蓝色发带束在脑后,靛青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与决心。
"再来一次,义勇。"锖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沉稳而坚定。他戴着那标志性的祛灾狐面,橙色短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义勇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期待。
义勇深吸一口气,摆出水之呼吸的起手式。"水之呼吸·肆之型——"
"不对。"锖兔突然打断他,木刀轻轻点在义勇的手腕上,"你的手腕太僵硬了,水之呼吸讲究的是流动与柔韧,不是蛮力。"
义勇咬了咬下唇,重新调整姿势。他知道锖兔是对的——作为鳞泷左近次的弟子中最早掌握全集中呼吸法的天才,锖兔的指导总是切中要害。但越是明白这一点,义勇心中那股不甘就越发强烈。
"锖兔,你太严厉了。"一个柔和的女声从旁边传来。真菰从树荫下走出,浅葱色的羽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紫色蝴蝶发饰在她耳畔摇曳。她手中拿着三个竹筒水壶,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义勇己经练习一整天了,该休息一下了。"
锖兔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带着疤痕却依然英俊的脸庞,无奈地耸耸肩:"选拔在即,我们不能有任何松懈。"
"但过度疲劳反而会影响发挥。"真菰将水壶递给两人,然后轻轻拍了拍义勇的肩膀,"你的姿势己经比上周好多了,只是还需要放松一些。"
三人坐在紫藤树下休息,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真菰从怀中取出三个饭团,分给同伴。"我早上多做了些,想着训练时会饿。"
锖兔接过饭团,眼睛一亮:"是三文鱼馅的!真菰你真是太贴心了。"他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义勇?"真菰突然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你不吃吗?"
"啊,我..."义勇急忙咬了一口饭团。咸香的三文鱼与微酸的梅子混合在一起,意外地美味。"很好吃。"他由衷地说。
锖兔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好了,休息够了。义勇,这次我们试试对练如何?"
义勇点点头,跟着站起来。两人走到空地中央,摆好架势。真菰坐在一旁,双手托腮,专注地观看着。
"开始!"
木刀相击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义勇全神贯注地应对锖兔的攻势,但对方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超他的预期。三招过后,锖兔的木刀己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太慢了。"锖兔皱眉道,"你的预判能力需要提高。"
义勇握紧木刀,指节发白。"再来。"
这一次,他尝试运用水之呼吸的技巧,动作变得流畅许多。然而在第七个回合时,锖兔突然变招,木刀重重击在他的手腕上,痛得他差点松开武器。
"你太专注于自己的节奏,忽略了观察对手。"锖兔严肃地说,"面对鬼的时候,这种疏忽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