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的暗巷里,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照出地上斑驳的血迹。几个蒙面人蹲在墙角,低声交谈,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绢帛,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推背图》?"一个商贩打扮的男子眯眼细看,"不是说早己失传了吗?"
"李淳风亲笔所绘,预言百年兴衰。"蒙面人压低声音,"这一卷,专讲'玄武门之变'。"
绢帛上,赫然是一幅血红色的图画——太子李建成手持利剑,站在龙榻前,而榻上的李渊面色惊恐,胸口插着一支箭。图旁还有西句谶语:
"朱雀泣血,玄武衔刀。
子弑其父,天怒难消。"
商贩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三贯钱一份,要就拿走。"蒙面人冷笑,"东宫的人己经买了三份了。"
当夜,东宫密室。
李建成脸色铁青,将绢帛狠狠拍在案上:"荒谬!本宫岂会弑父?!"
韦挺额角渗汗:"殿下,此图己在黑市流传,若被陛下看见……"
"查!"李建成一把攥碎茶杯,"查清是谁在背后搞鬼!"
屏风后,一个黑影悄然退去——正是单天行安插在东宫的暗桩。
三日后,长安城南的佛寺。
李建成微服前来祈福,却见一位老僧颤巍巍地递上一卷古旧的经书:"殿下,此乃贫僧在藏经阁偶然所得……"
经书翻开,内页竟是用血写成的《血河车预言》,其中一页被特意折起,上面写道:
"秦王当继大统,紫微移位,东宫倾覆。"
李建成指尖发抖,猛地合上经书:"妖言惑众!"
但他没注意到,经书封底的暗格里,藏着一枚永昌特制的"醋布印"——遇热即显字迹。
唐宫后苑,太子妃郑观音与秦王妃长孙无垢"偶遇"。
"姐姐近日气色不佳,可是忧心过度?"长孙无垢微笑着递上一个香囊,"这是西域安神香,可助眠。"
郑观音接过香囊,指尖触到内衬的硬物,心中一动。回宫后拆开,竟是个写着李建成生辰八字的桃木人偶!
"好个毒妇!"郑观音怒极反笑,当即召来心腹,"去,把秦王的八字也刻一个,塞进陛下赏赐的贡茶里!"
她不知道的是,那桃木人偶早被永昌密探调包,内藏磁粉,遇铁即粘。
深夜,玄武门的守将常何提着灯笼巡夜,突然发现城门砖缝里嵌着一块古怪的石片。
石片上刻着八个字:
"武德九年,血洗此门。"
更诡异的是,字迹竟与李渊的笔迹有七分相似!
常何汗毛倒竖,正欲取出石片,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常将军,夜巡辛苦啊。"
李建成的心腹韦亭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中长剑寒光凛冽。
曲江诗会上,一位落魄文人当众献诗:
"双龙争渊日,一箭定乾坤。
不是秦王力,焉知太子心?"
满座哗然!
这分明是暗示玄武门之变乃李建成所为!更可怕的是,诗句暗藏"离合体"——竖读首字,竟是"双一不是"(暗指李建成并非真太子)!
李渊当场掀桌,禁军立刻包围诗会。文人被乱棍打死前,嘶声高喊:
"《推背图》预言……太子必反!"
东宫夜宴,李建成"偶遇"秦王谋士王珪。
"先生辛劳,饮一杯薄酒。"太子亲自斟酒。
王珪不疑有他,一饮而尽,片刻后七窍流血而亡!
同日,秦王府。
魏征的门客暴毙,死前只说过一句话:
"太子赐的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