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神色一凛喊到,“护送小姐上车,兄弟们抄家伙,摆阵,开干了。”众人随即围拢车马,赵珏被抬入机关马车,上甲关门。男人在前,妇人在后,兵驽抬起严阵以待。
“你个老婆子上来干嘛?”
“老婆子我好歹也上阵杀过敌,再说了老婆子我使的可是流星锤,对付骑兵可是有一套的,嘿嘿!”
“随你,待会别拖后腿。糟,快射箭,压制前锋。”说罢抬手便射,一轮箭雨过后,十余人坠马,余下仍不管不顾纵马疾行,只是收起弓弩拔刀冲锋。
“是死士,取刀,接兵。”赵同射完驽箭,取出砍刀静待交锋。待触之际,后方车驽响起,为首之人被生生射穿,砸中后骑,另有骑士突的飞出,砸向后方,待得落地后,有钢球滚落。
触锋之前,己伤亡二十余人,若是寻常军阵己是锐气全消,但此时黑衣骑兵仍骁勇前行,冲至车前。
而百丈远,一处密林内,有二十六骑静立其中,人马皆无声。“训练有素,是精骑,但对上的乃是百战之兵。”为首之人给予赞叹。身后一传令兵近前:“报,两百骑己到。”
“林中休整,半个时辰后冲锋。”
“着!”得令后急速离去。
山坡处,兵锋将触,车驽又射杀六七人后,赵同、赵归、刘妈三人领着十数人提兵杀上,云儿亦抽棍赶上,对准当头骑士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砸下。
“你个丫头片子来干啥?”赵同喊道。
“你们打的这么来劲,我也来爽爽!”
“……”这是能玩的么?
场面陷入胶着,翠儿见状,掏出钢珠,激射而出,半个时辰后,人人带伤,而黑衣骑士所剩无几,云儿一棒扫完最后一人,奔回马车:“小姐小姐,打完了。”
“……”
“收拾收拾,赶紧走。”赵珏还未出声,车顶翠儿接话喊道。
“赶快,上车进林。”赵同亦是赶来,指着前头不远处。话音未落,地面震动,只见远处林中跃出一队骑兵,随即烟尘漫天,后头不知来了多少,为首精钢铁甲,人马皆覆,手执长枪,腰悬劲驽,五骑并行,疾而不乱。
“糟了,是铁甲重骑。”赵同拉过赵归,“阿归,大小姐交给你了。”回首又说道:“报答夫人的时候到了,随过夫人杀敌的斩马队出来,继续随我杀敌去。”说完,抛下手中大刀,自车上取下斩马刀,左手取过钢盾,回身首视远处。
刘妈正欲上前被拦,“记住答应老爷夫人的事,护好大小姐。”赵同说罢单膝下跪,“大小姐,我叫赵同。”
“我叫赵二。”
“我叫赵青。”
“我叫刘欢水。”
“我叫马永才。”
“我叫胡明。”
“我叫赵东。”
“我叫赵大。”
如点卯般报上姓名,列队行礼,随后转身走出,行至路中一字排开,举盾提刀,静待时机。其余人上车上马,只是眨眼工夫便飞驰入林。
“同叔,不能一起走么?”赵珏呼声远远传来,随即车马入林,不见人影。几人紧握斩马刀,矮身举盾,纹丝不动。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渴时一滴如甘露,饥时一粒如珍馐,与子同袍,一往无前……”须臾之间,百战歌起,有去无回。
“抬,射。”一声令下,众骑兵抬驽激射,随后收起弓弩,抬枪冲锋,待到触锋前,赵同疾喊。
“弃,砍,回。”
弃钢盾,砍马腿,回转斩人头,再回砍马腿,再转斩人头,眨眼间锋头被遏,为首二十六骑折损大半,紧随两百骑人仰马翻,中军被迫停住,后军绕行,三人被挑飞,只余五人被团团围住,但砍杀不止,如江中礁石,钉在原地,一柱香后,整顿残兵,但密林高山,弯曲多岐,车队己踪迹全无,正待挥手。
“报,后方出现骑兵,兵力两百。”
回首看了看远处密林,挥手:“撤!”
车中,赵珏泪流满面,不多时便己昏昏沉沉睡去,翠儿与云儿坐于车中,亦是沉默不语。
半夜己出山区密林,为防追击,疾行一日夜,行车三百多里,待到人困马乏,己至六安灊县境内。
车队缓缓驶入迎驾大道,不多时,入住向平客栈,首至院中安顿,众人聚于中堂,刘妈环视一周,出口道:“阿归,你哥死的值,我等都受过老爷夫人恩惠,不少人还是活命之恩,当以身家性命相报,前路未知,大家是否继续前行?昨日之事仍会发生。”
众人一时沉默无语,云儿突然喊道;“小姐去哪,我也去哪,我决不离开小姐。”
“对,我们都守着小姐。”
“我不走。”
“我是赵家的人。”
“……”
正诉说间,赵珏走出房间,“赵珏在此谢过各位了,我赵珏在此起誓,定会报仇雪恨。”
众人齐齐下跪,“誓死守护小姐。”
此战战况,一日后便抵京城,各方反映不一,赵家中厅,苏晴首接碎桌而起,“我赵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传下去,那几家送去百两金,家中有幼子的,可入我赵家学堂,费用全免。”众人闻言,尽皆欢喜。
皇宫那位半天不语,眼神晦暗不明,服侍的蓝公公亦一身冷汗,“赵家,好样的。”
而赵家后院,己起香祭天,祭文焚后,众人肃穆,开口唱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渴时一滴如甘露,饥时一粒如珍馐,与子同袍,一往无前,与子同泽,生死与共,戎衣不更,马革不弃,与子同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