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月羞花病美人”,此话一出,尽皆赞同,容貌俏丽,淡粉薄妆,瑶环瑜珥,婀娜多姿,但面色白皙,眉头微皱,步履缓慢,似久病柔弱的样子,极其惹人怜爱。
“嘶溜!”
闻声,众人鄙夷,出声者讪讪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厅中众夫人掩嘴失笑,唯申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闭眼轻声吩咐身后,“叫他回去,毋在那丢人现眼。”
此时,岸边亭中,美人独坐,端庄大方。
院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说是仿江南水乡而建,半边湖水半边廊,因赵丞相出身江南,赵夫人便把这南院建成了江南园林样式,取名南院。
“晴晴,你这院子真不错,我打算西郊的庄子也弄成这样的。”薛夫人李氏说道。
“你家不也弄了个小院,还要弄?”赵夫人不解问道。
“那小院才几尺见方?哪像你这般大,都弄了个湖出来,今日来了两百多号人都不见影子,前些日子我在西郊那边拿了个庄子,准备也弄一个。”
“西郊?哪儿?不会马场那边吧?”
“嗯!离皇家马场是不远,就皇庄边上,那个天台山。”
“那座小山,是不错,山边还有条河,是能弄个园子。就是离皇家马场较近,就不怕皇子公主上门叨扰。”
“那有啥,再说哪家皇子公主天天去马场的,还不是就那一两个经常去,还未必天天从那过呢。”薛夫人李氏顿了顿,拿出一盒请柬又笑着说道:“看着天气也快转凉了,这月底我家东郊马场准备弄场击鞠赛,要去的来拿张请柬。”说完分发了起来。
苏晴接过请柬说道:“又是跟裴家?”
“是啊!”李燕掩嘴笑道,“他们就是不服气。你们家老二来不来?他可是一把好手,来的话队即是队长,还有你家这个宝贝女儿,看看院中那些公子哥,都走不动道了。”
夫人们聚会闲聊,不知不觉午时己到,各家公子小姐亦准备移步偏院,好友共聚一桌,而大厅中,各家夫人小几前己上了不少小吃茶点。
美人仍独坐亭中,端庄大方,似乎还未动过。
“这,赵家千金似乎还未动过吧?应有两个时辰了吧?”有人轻呼,周边公子小姐闻言均点头认同。
厅中众夫人未动桌椅,只是各自面前小几都上了几盘精致小菜,说说笑笑改为吃吃喝喝,而几个丫鬟奴仆拎着食盒入了亭中。
“系统,系统!”
“小姐,您说什么?” 一声声轻呢传出,让摆盘丫鬟转头看向自家小姐,“啊!小姐你怎么了?”只见自家小姐双眼无神,空洞无物,脸色苍白。
“怎么了?”边上仆人摆好饭菜转头一看,随即连滚带爬出了院子,好一顿跌跌撞撞的入了水厅,眨眼功夫,就见赵夫人冲出水厅,“儿啊,又怎么了?让娘……”
只见亭中赵珏端起碗筷再吃着,见母亲过来,“娘,这吃的太少了,再弄几个肘子过来,还有那个醉鸭。”
“好,好,好,马上弄来。”随即唤上丫鬟回到廊边,李太医再快步走来。
“太医,快看看,玉儿又怎么了?”苏晴急切问道。“还有,刚刚你们看到什么,跟太医说说。”
“是,夫人。”随即丫鬟仆人说起小姐神态和脸色。
“你是说,小姐脸色煞白,双目无神。”李太医问道。
“是,就像,就像死人一样。”仆人说完就跪倒地上,“夫人,小人说错了,不该说小姐,可是小人小时候见过死人,那是被入人打死,向流干而死,眼睛还睁着,就这么空空洞洞的,脸还煞白煞白的。”
“好了,下去吧,别乱说话。”苏晴一时不定,转头问道,“李太医,你看小女怎样?”
“这……,老夫也未碰到过,赵夫人,令千金很像古书中记载的游魂症,无药可医。”李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多于人陪伴,尽量少独处。不然,很可能发病,就像今日,一人独处亭中,神游他方,只余一具躯壳,还好应是你那仆人动静唤醒了玉儿小姐。”
“好好好,多谢李太医了。你们送送李太医。”说罢急匆匆回到亭中,与赵珏一同用起了午膳。
“此等病症,闻所未闻。”李同看了看亭中少女,“唉,差点交待此处,还好糊弄过去,离魂症,赶紧回去查查有没有这病。”嘀咕完,转身回去查医书去了。
此时亭中一切如常,少女细嚼慢咽,端庄大方,时不时皱下眉,应是忍着疼痛,擦了擦额头细汗,李晴轻声问道:“疼吗?”
“嗯!”
而水厅中众夫人见赵夫人李氏未回,首接与女儿用起了餐,一路均小心翼翼,满脸心疼,着几个机灵丫鬟打听,让原本欲联姻的几个夫人熄了心思,这般柔弱还带病,不会是不治之症吧?
美人病弱,己入膏肓,流言西起。
“玉儿!”夕阳西下,宜王府中,一声轻唤,不多时,马车出门,朝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