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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毒粮迷局
端午后的第七日，京城米市突然爆发抢购潮。林晚站在西街米铺前，望着百姓们攥着银钱挤破门槛，眉头紧蹙——她袖中的银针刚刚探过新米，针尖泛起可疑的青黑色，与三年前西北大旱时的毒米症状如出一辙。
"王妃，这是第五家米铺。"青梧捧着验毒记录，指尖因愤怒而发抖，"所有新米都掺了西域曼陀罗籽，磨碎后根本看不出痕迹。"她压低声音，"暗卫回报，漕运码头昨夜有三艘粮船秘密卸货，船主都是三皇子旧部。"
夜玄卿的脚步声从街角传来，玄色官服外罩着锦衣卫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大理寺刚查获一批假粮票，票面印着玄武湖的水纹——那是暗阁赤练堂的标记。"他摊开掌心，露出半枚沾满米糠的玄蛇纹纽扣，"在粮船卸货时捡到的。"
林晚将纽扣与毒米放在一起，空间手环的扫描仪自动启动，蓝光中浮现出纽扣材质的分析报告："南洋乌木，与暗阁东南亚分坛的用料一致。"她忽然想起血月之夜陆承宗死前的狂笑，"暗阁想通过毒粮制造恐慌，再嫁祸给朝廷，动摇民心。"
三人赶回王府时，户部尚书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这位两朝老臣的官服上沾着米渍，显然刚从米市赶来："靖王殿下，今早又有三个粮仓起火，存粮毁于一旦！现在百姓传言...传言是天谴，说陛下德行有亏..."
"天谴？"林晚冷笑，取出从毒米中分离出的曼陀罗籽，"分明是有人故意投毒。尚书大人可还记得，先太子当年主持修建的地下粮仓？"她展开舆图，指着玄武湖下方的阴影，"那里藏着本朝最坚固的粮库，足以支撑京城三月之用。"
夜玄卿立刻会意，提笔写下调粮手谕："你去主持开仓放粮，本王亲自彻查漕运。"他转头望向林晚，目光灼灼，"暗阁既然用毒粮试探，我们便将计就计，引出他们的粮道负责人。"
是夜，林晚潜伏在漕运码头的芦苇丛中，袖中的磁石感应着附近的金属物件。远处，三艘粮船正在卸货，船工们的号子声中夹杂着几句西域方言——那是暗阁雇佣的佣兵。她摸出微型炸弹，正要设置定时装置，却听见船舱内传来争吵：
"这批毒米若被查出，教主饶不了我们！"
"怕什么？玉佩共鸣之日，整个京城都是炼狱，谁还在乎几袋毒米？"
林晚浑身剧震，炸弹险些滑落。她迅速调整磁石频率，听见更清晰的对话："赤练堂的人己混进禁军，只等玉佩现世，便可里应外合..."话音未落，便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显然说话者己被灭口。
她摸出传音螺，将情报传给夜玄卿，却在此时踩断一根枯枝。船舱内立刻传来喝问声，数十名暗阁刺客破水而出，手中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刀身淬了见血封喉的毒。
"保护王妃！"青梧的呐喊从左侧传来，二十名丫鬟投掷的辣椒烟雾弹同时炸开。林晚趁机冲向粮船，将炸弹嵌入龙骨缝隙，却在撤离时被一枚毒镖射中肩胛。
"小姐！"青梧要冲过来，却被林晚喝止："别管我，快去通知王爷！"她咬碎口中的解毒丸，强忍着眩晕爬上芦苇荡，空间手环的医疗系统自动启动，替她止住流血。
远处传来夜玄卿的马蹄声，林晚望着燃烧的粮船，听见暗阁刺客临死前的惨叫。她摸出从船舱捡到的密信，上面用暗语写着"戌时三刻，玄武湖畔，玉佩共鸣"。月光下，信纸上的墨痕竟微微发烫，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
"果然与玉佩有关。"夜玄卿接过密信，眼中寒芒闪烁，"暗阁想利用毒粮引发的混乱，在玄武湖完成玉佩共鸣仪式。"他转头望向林晚的伤口，眼中闪过心疼，"下次再这么冒险，本王就把你锁在王府。"
林晚轻笑，取出从空间手环中改良的GPS定位器："锁不住的。"她将定位器埋入废墟，"这东西能追踪暗阁余孽，比暗卫的信鸽更快。"
是夜，京城粮仓开仓放粮的消息传开，百姓们提着空袋赶来，却发现每袋米中都夹着一张纸条："毒粮乃暗阁所为，朝廷己诛凶徒，百姓勿慌"。林晚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井然有序的队伍，心中稍慰，却在瞥见夜玄卿腰间的双鱼玉佩时，再次想起密信中的"玉佩共鸣"。
"在想什么？"夜玄卿递给她一碗热粥，"先喝了暖暖身子，明日还要审讯漕运总管。"
林晚接过粥碗，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在想暗阁为何执着于玉佩共鸣。先帝遗诏说过，共鸣需要血脉和空间之力，难道他们..."
"他们想复活血魔，或者控制地脉。"夜玄卿握紧玉佩，"但无论如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得逞。"
林晚望着他坚定的侧脸，忽然想起现代的地震预警系统——人们总是在灾难后重建，却不知地脉之下藏着多少秘密。而眼前的男子，却愿意与她一起，在这乱世中守护百姓，对抗未知的邪恶。
"明日审讯，我要用测谎仪。"她摸出袖中的银针，"让漕运总管尝尝，现代科技的厉害。"
夜玄卿挑眉："本王拭目以待。"
星空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城墙上，宛如两把利剑，首指暗阁的阴谋。毒粮案只是开始，而他们，己经做好了迎接下一层风暴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