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中所有的浊气都排出去一般。
“准备……求和!”
寿春城外,夏侯杰的中军大帐内,夏侯杰正襟危坐,听着斥候的汇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也有今天!”
与此同时,徐州牧陶谦的府邸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陶谦再次召集谋士商议对策,愁眉不展。
“夏侯杰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徐州,诸位可有良策?”
陈登缓缓起身,拱手道:“主公,依登之见,不如主公亲自前往夏侯杰军营解释之前为袁术提供粮草之事,并表达归顺之意。如此,或可免徐州一劫。”他语气沉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陶谦“好!就依元龙之计!来人,备厚礼,随我前往夏侯杰军营!”
夏侯杰大营外,陶谦一行人被拦下。
陶谦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耐心等待。
不多时,一名士兵前来通报:“夏侯将军有请!”
进入大帐,陶谦一眼便看到端坐于主位的夏侯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拱手道:“陶谦拜见夏侯将军!”
“陶州牧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夏侯杰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陶谦连忙解释道:“之前为袁术提供粮草,实属无奈之举,并非有意与将军为敌。还望将军明察!”他语气诚恳,带着一丝乞求。
夏侯杰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哦?是吗?”
陶谦见夏侯杰神色稍缓,心中暗喜,连忙再次拱手,语气愈发谦卑:“将军明鉴,陶谦绝无二心。徐州之地,百姓皆仰慕将军威名,若将军不弃,陶谦愿举全州之力,归顺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他说着,眼神中带着一丝谄媚,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
他的腰弯得更低了,仿佛要将自已融入尘土之中,以示自已的卑微。
夏侯杰端坐主位,听着陶谦的话,他早就料到陶谦会如此,这老狐狸,为了保住自已的地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人之前暗中资助袁术,如今又这般摇尾乞怜,不过是想蒙混过关罢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立即揭穿,眼下还需要利用他来震慑徐州其他势力。
“陶州牧言重了。”夏侯杰语气虽依旧平淡,但却多了几分和缓,“你能如此识时务,我甚感欣慰。之前的事,就此揭过。今远道而来,我已命人备下酒宴,还请入席。”
陶谦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脸上堆满了笑容,“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他起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紧张让他有些虚脱。
宴席很快摆上,美酒佳肴,香气扑鼻。
陶谦虽心中忐忑,但仍强装镇定,频频举杯敬酒,脸上始终挂着谄媚的笑容。
夏侯杰则始终面色平静,端坐在主位,不时举杯示意。
帐内推杯换盏,看似一片祥和。
酒过三巡,帐内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陶谦脸上泛起了红晕,心中也稍稍放松了警惕。
突然,夏侯杰放下手中的酒杯,杯盏与案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陶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问道:“陶州牧,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酒过三巡,帐内乐声悠扬,觥筹交错,气氛看似融洽。
陶谦几杯酒下肚,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正与夏侯杰虚与委蛇地谈论着徐州的风土人情。
突然,夏侯杰放下手中的酒杯,杯盏与案几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喧闹的帐内显得格外突兀。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击碎了帐内虚假的和谐。
陶谦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夏侯杰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陶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缓缓问道:“陶州牧,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一道催命符,让陶谦如坠冰窟。
他手中的酒杯险些脱落,杯中酒水洒出,沾湿了他的衣襟,却浑然不觉。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在摇曳的烛光下闪闪发亮。
“将……将军……”陶谦惊慌失措,语不成句,“谦……谦对天地可鉴,绝无二心啊!之前为袁术提供粮草,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将军明察!”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身子几乎贴到了地面,仿佛要将自已融入尘埃之中。
夏侯杰看着匍匐在自已脚下的陶谦,他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如霜:“陶州牧,你以为本将军是三岁孩童吗?你暗中资助袁术粮草,与我为敌,如今却在此花言巧语,真当我不知你心中打的什么算盘?”
陶谦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他抬起头,惊恐地望着夏侯杰,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夏侯杰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陶谦,如同俯视一只蝼蚁。
他一步步走向陶谦,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陶谦的心脏上,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他停在陶谦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陶谦的脸颊,语气冰冷而戏谑:“陶州牧,你以为,你还能骗我多久呢?”
夏侯杰的语气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陶谦的心脏。
“陶州牧,袁术已是冢中枯骨,你与他勾结,便是与我为敌。这徐州之地,你以为还能置身事外吗?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本将岂会不清楚?为敌者,就要付出代价!”
夏侯杰话音刚落,陶谦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刚才还稍稍放松的心弦瞬间绷紧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
夏侯杰的话,如同死神的宣判,让他彻底失去了所有希望
“扑通”一声,陶谦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身子,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头深深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陶谦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绝无半点背叛将军之意啊!”他声嘶力竭地哀求着,涕泪横流,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要将自已的脑袋磕碎一般,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副谄媚和狡猾的样子。
他此时的模样,狼狈不堪,哪还有半分徐州州牧的威仪?
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求将军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饶过陶谦这一次吧!”陶谦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求饶。
他涕泗横流,将地面都染湿了一片。
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抬起,生怕看到夏侯杰那充满杀意的眼神。
他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正在一步步逼近。
他努力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嗓子哀求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夏侯杰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般求饶的陶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陶州牧,你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吗?”夏侯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缓缓走向帐外。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陶谦的心头,让陶谦的心脏剧烈地收缩着。
“将军……”陶谦听到夏侯杰的话,身体猛地一颤,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侯杰离开,心底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夏侯杰走到帐门口,停住了脚步,背对着陶谦,语气平静地说道:“先把他带下去,好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