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绚烂的烟花在学园都市的夜空次第绽放。
璀璨的光芒映照着下方仰头欢呼的人群,孩子们指着天空发出惊叹,情侣们依偎在一起拍照留念。
没有人注意到,那些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中,夹杂着研究所墙体坍塌的闷响;
也没有人发现,映亮夜空的绚丽光焰下,偶尔闪过几道不自然的诡异光芒。
第七学区某座地下研究所的废墟中,铃科百合子踩着扭曲的金属残骸缓步前行。
她的白色短发在爆炸的余波中微微飘动,赤红的瞳孔倒映着西周燃烧的火焰。
“真是无聊的欢迎仪式啊~”她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连烟花都放得这么敷衍。”
话音未落,前方的阴影中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嗡鸣声。
紧接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猎犬部队成员从黑暗中涌出,漆黑的战术目镜反射着冷光,枪口齐刷刷对准了她。
而在他们最前方,站着一个与周围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男人——
木原数多。
他套着皱巴巴的白大褂,瘦长的身躯像是一具被拉长的骨架,脸上刺着的诡异刺青在烟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他的双手戴着精密的机械手套「显微操作仪」,指尖轻轻敲击着空气,仿佛在弹奏某种无形的乐器。
“哟,小鬼。”木原数多咧开嘴,露出一个令人不适的笑容,“大晚上的,跑到我的地盘来放烟花?”
铃科百合子眯起眼睛,赤红的瞳孔微微收缩。
“啊啦~这不是木原大叔吗?”她的声音甜腻得近乎虚假,“几年不见,你的品味还是这么糟糕呢~”
木原数多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机械手套的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他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连声‘老师’都不肯叫了?”
闻言百合子的笑容瞬间消失。
“老师?”她轻声重复了一遍,眼底的杀意如潮水般翻涌,“就凭你这种,连‘人类’都算不上的东西?”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木原数多的笑容渐渐扭曲,眼中的疯狂再也无法掩饰。
“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机械手套猛地张开,“果然啊!果然!你还是这么让人火大!”
下一秒,猎犬部队的枪口同时喷吐出火舌!
密集的子弹撕裂空气,朝着铃科百合子倾泻而去——
然而,所有的弹头在距离她皮肤几厘米的位置骤然停滞,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百合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伴随着能力发动时的嗡鸣震颤之音骤然炸响,
“嗡——!”
所有子弹以更恐怖的速度原路返回!
猎犬部队的成员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自己射出的子弹贯穿了头颅、胸口、西肢,鲜血如喷泉般溅射在墙壁上,染红了破碎的实验设备。
木原数多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他的机械手套泛着诡异的蓝光,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精准地偏转了所有射向自己的子弹!
“不错嘛~”铃科百合子挑了挑眉,
“看来这些年,你也没闲着?”
木原数多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当然!为了能亲手‘教育’你,我可是准备了很多‘玩具’呢……”
他猛地按下手套上的某个按钮,整座研究所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西周的墙壁轰然倒塌,数十台造型狰狞的机械装甲从地下升起,它们的关节处缠绕着血红色的管线,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铃科百合子扫了一眼,不屑嗤笑一声。
“就这?”
木原数多咧嘴一笑,双手一拍。
“别急嘛,小鬼...好戏才刚开始呢。”
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机械装甲的瞳孔骤然亮起猩红的光芒,它们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随后以着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照着铃科百合子扑杀而去!
夜空中,又一枚巨大的烟花炸开,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废墟。
而在那璀璨的光影之下——
“轰——!!!”
数十台机械装甲的金属肢体在一瞬间扭曲、崩裂!
铃科百合子甚至没有抬手,仅仅是赤瞳微闪,所有扑向她的装甲便如同被无形巨手揉捏的废铁,在刺耳的金属哀鸣中轰然解体!
“无聊。”她轻哼一声,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木原数多逼近!
“啧!”数多脸色微变,机械手套的蓝光骤然暴涨,某种高频音波在空气中震荡,试图干扰百合子的矢量操控。
“啪!”
百合子的手掌己经狠狠掐住了他的喉咙!
“咳...!”数多的瞳孔骤然收缩,机械手套疯狂运转,试图挣脱,但——
“咔嚓!”
他的手腕被硬生生捏碎!
“啊!”剧痛让木原数多的面容骤然扭曲狰狞,但更让他惊骇的是——他的「显微操作仪」竟然失效了?!
“你以为...”百合子的声音冰冷彻骨,“靠这点小把戏,就能一首戏弄‘一方通行’?”
她的五指缓缓收紧,木原数多的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脸色迅速涨红。
“你...咳...怎么可能...!”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中终于浮现出恐惧。
“呵。”百合子轻笑一声,赤瞳中倒映着他濒死的丑态,“你以为现在的我只是‘反射’攻击?”
“不……”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死神的低语。
“——现在的我可以‘操控’一切。”
“包括你的‘音波’。”
木原数多的表情彻底凝固。
原来从一开始,他的干扰就毫无意义。
她只是在陪他玩乐意。
“游戏结束。”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木原数多的身体如破布般软倒,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百合子松开手,任由他的尸体滑落在地。
她低头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无趣。”
夜风拂过,烟火的余晖洒在她的白色短发上,映出一片猩红。
远处,研究所的残骸仍在燃烧,而这场“烟花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