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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逐客令，萧慕容却不走。
“不用上战场，顾卿你只需要出一些主意就行了。”
我再次拒绝，“陛下，臣那次脑子也被伤到了，根本没有退敌的办法，陛下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去找找别人吧。”
我转身回到院子里。
刚准备关门。
萧慕容却再次追了过来。
这次，他连皇帝的礼仪都不要了。
“顾卿，顾大哥，你真得要看着这个国家灭亡吗？我知道你恨我跟小雅说这些，可你要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好一个身不由己。
萧慕容还是皇子的时候，我就跟随他了。
比起萧慕雅，其实我对萧慕容的忠诚度更高。
可以说，没有我们顾家，就没有萧慕容的今天。
他是怎么做得？
怀疑我会谋反。
觉得我会功高盖主。
只要他百分百了解我，就知道我顾家人做不出这种事。
萧慕容说出这些话，我也懒得再跟他假惺惺下去。
我明确告诉他。
“萧慕容，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不是骗你，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
为了痊愈，我试了好多药，误吃了一种毒药。
可能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萧慕容最后还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他肯定后悔了。
如果他不起动我的心思，那他在这个皇位上，还能做得久一点。
萧慕容离开的时候，跟我做了死别。
可没想到，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只不过这次换了地位。
我坐在高堂之上，他跪在大殿为我下跪。
看着一身铠甲，骑着马闯入宫门的我。
萧慕容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会？你不是中了毒，命不久矣吗？”
“确实中了毒。”我轻笑一声，懒洋洋坐在皇椅上，“只不过找到解药后，不但毒给我解了，手和脚也给我治好了。”
不得不说，这个位置确实舒服。
我坐上来的时候，也有一瞬间迷茫。
萧慕容愣了几秒，咬牙切齿道：“所以是你和东南王计划好了，你们连个早就勾结在一起，我猜得没错，你果然要造反！”
我告诉他：“我没有和东南王勾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反，从始至终，打你的军队就是我的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萧慕容连连摇头，“我早就收了你的兵权，你的人我也早就分散到各个部队里，你的心腹我都处死了，你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集结了这么多人。”
“怎么不可能？”我冷冷地看着他，“萧慕容，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得民心者得天下吗？”
萧慕容要杀我，难道只伤了我的心吗？
不。
他伤害的是所有为他卖命人的心。
我和萧慕容从小一起长大，我为他出生入死那么多次。
可他还是想要害我。
那么别人呢？
那些没有给他卖过命的人呢？
况且他真得认为，我出门在外，调兵靠得是那张虎符吗。
我这张脸，我的旗帜，我的名望，就是我的虎符。
听到我的话，萧慕容忽然对着我磕了几个头。
“顾昭，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起歹心，如今我都把江山让给你了，你留我一条命吧。”
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像是一条狗一样乞求我留他一条命。
我顿时感觉到悲哀。
我竟然为这种贪生怕死之人卖命这么多年。
看我不说话，萧慕容把一切都推到了萧慕雅身上。
“这一切都怪萧慕雅那个蠢货，是她杀得你家里人，我只是想挑拨你们两个的关系，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家人死啊。”
萧慕容开始打感情牌。
“顾昭，我也很难过，你大嫂，也曾为我做过衣服，你母亲，更是我最喜爱的长辈，我也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妹妹，你就看在以前的情谊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够了。”
我大喝一声，再次睁开眼。
我的眼前变得清明。
“萧慕容，你不用跟我演戏，你跑不掉的。”
我早就说过。
有本事萧慕雅别让我活下来，如果我活下来，我就要报仇。
只可惜萧慕雅死了。
我只能把这些仇恨，都报复在萧慕容身上。
在我示意下，有人搬过来一个罐子和木架。
萧慕容被捆在上面，刽子手一片片剐他的肉。
萧慕容的叫声在大殿上久久回荡。
直到双手双脚露出白骨。
我派人把他的四肢打断，塞进了罐子里。
萧慕容一直骂我残暴。
说我就算登基，也只会比他更多疑。
他骂得越来越难听。
不过很快，他就骂不出来了。
我派人拔了他的舌头，挖去他的眼睛。
至此，才算为大嫂报了仇。
我很快登位，自己做了皇帝。
登基之后，我把将军府那十九口棺材入了皇陵。
改了国号，颁发新政。
只是午夜梦回。
我总是被噩梦惊醒，梦里的主人也不曾变过。
都是萧慕雅挂着眼泪的脸。
她哭着跟我道歉，要我原谅她。
最后一次梦见她，是我终于有了皇后。
皇后确诊了怀孕。
她拉着一个小男生来我的梦里，对我说，这是平安，他还是想做我的儿子。
几个月后，皇后生产。
我看着那个小男孩，真的觉得在那里见过。
（全文完）
